不,小埋恐高。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辦法的跡部景吾挑了挑眉頭,隨後想到了一個人。
他打了個響指,侑士一定有辦法的。
哦,至於為什麼又重新加回了忍足侑士,那是因為這個傢伙在他的耳邊,一直叫“小景小景”的。
叫煩了,而已。
**
臨近畢業,跡部埋的課程並不算太多。或者說,輕鬆的太過分了。
大家幾乎都在忙碌幾天後的畢業典禮,學生會更是忙的團團轉。
跡部埋很慶幸。
幸好她早就退出學生會了!
雖說是這麼說的。可她因為太閒,早就有人盯上了她。
一堆可愛的後輩圍著她,撐著下巴就開始賣萌。
“吶吶吶前輩~幫幫忙嘛~”
跡部埋默默退後。
妹子們一邊前進,一邊賣萌。
“前輩——”
不知不覺就退到了牆角。
跡部埋心中高舉投降大旗。
而表面上,她溫柔一笑,“那就幫幫你們吧。”
“前輩萬歲!”
於是乎,剛剛退出學生會不久的跡部埋,又上任了。
打的還是臨時工。
哽咽。
在學生會呆過,跡部埋也知道怎麼處理工作。只不過抱著檔案,在樓梯上走來走去,好久沒有嘗試這種感覺,雙腿不免地有些酸爽。
忙忙碌碌一上午。抱著整理出來的一批檔案,直接交給學生會會長赤司徵十郎簽字。
赤司徵十郎看到跡部埋時,並不驚訝。
倒是跡部埋看到赤司徵十郎,稍稍有些心虛。
同樣是馬上要畢業的人,赤司君還在這戰戰兢兢工作,而她——每日一次茶話會,真爽。
“赤司君,這些是需要你簽字的檔案。”
“嗯,麻煩你了。”
赤司徵十郎瀏覽檔案的速度非常快,看完以後,握著筆就在簽名處寫下自己的名字。緊接著,又是下一份。不過一會,這批檔案就解決了。
跡部埋將簽完字的檔案收拾收拾,衝赤司徵十郎點點頭,就準備離開。
走到門邊,手剛剛握住門把手,身後傳來赤司徵十郎的聲音。
“稍等一下,土間同學。”
跡部埋抱著檔案轉過身,好看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絲疑惑。
“不知道你是否聽過一個名字。”
“名字?”
赤司徵十郎微微張口,赤色的眸子,盪漾著一絲令人猜不透的情緒。
“那個名字是——”
“跡部埋。”
第7章 你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呀!
跡部埋瞳孔猛地一縮。
被,被發現了?
不不對,她隱藏的很好的。
跡部埋捏著自己的衣袖,手指都已經泛白。
時間彷彿過去了很久很久。
跡部埋調整好氣息,彷彿剛剛的慌亂,只是自己的錯覺。
“哎?赤司君在說什麼呢?”
“……”
“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說的,是‘跡部埋’吧?”
赤司徵十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跡部這個姓氏我的確聽過呢。但是我,只是個普通人啊。”
無人接話。
突然覺得有些尷尬的跡部埋小臉緋紅。
她抿了抿唇。
“赤司君,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說完,開門就跑,一點也沒有淑女風度。
赤司徵十郎兩手疊在下巴處,赤色的眸子開始變換,成了妖異的異色眸。
[她在心虛]
是啊。
赤司徵十郎勾了勾唇,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是由聖夜學院那邊提交過來的。
翻開第一頁,姓名那一欄上的“跡部埋”,與旁邊照片那一處對比,顯得格格不入。
跡部埋身為即將畢業的學生之一,檔案將會跟著她去另一個學校。乃至大學畢業,進入社會實習,工作為止。
這份檔案對畢業生非常重要。
於是,學生會專門調出一波人將國三生的檔案分出來。而就在那個時候,正好尋找自己檔案的赤司徵十郎發現了跡部埋的檔案。
身為學生會會長,又和跡部埋同一屆。赤司徵十郎雖然不太熟悉跡部埋,也不是她的朋友,但聽她的事情大致瞭解了這是怎樣的一個人。
外在溫柔,學習成績很好,運動能力也很不錯。
更重要的是,別人所知道的,只有[土間埋]。
檔案是不可能出錯的。
畢竟這也是一種身份證明。
那麼,錯的只有[土間埋]這個名字了。
**
“你是說,赤司君知道你的真實名字了?”
家政課專用教室內,藤咲凪彥佔據了一個位置,繫著圍裙開始做水果小餅乾。
而坐在他對面的跡部埋,則是喝著酸奶,聽到這話,拼命點頭。
“知道你真實名字也不是什麼大事。”藤咲凪彥淺笑,“畢竟,赤司君也不是那種會亂說話的人啊。”藤咲凪彥拿著模具,在麵糰上刻下一個又一個可愛的形狀。
赤司徵十郎本身就是個大少爺,亦是赤司家唯一的繼承人。他本身坦坦蕩蕩,不像跡部埋這樣遮遮掩掩的。
學校本身就是一個小型社會。各色的人聚集在一起,本身就是在挑選著未來可以交流的“朋友”。
比如,運動少年基本不會和柔弱少年在一塊。學霸們基本都是聚集在一起,就算是給學渣一個步入他們圈子的機會,也無法融入進去。
至於原因,不用說也知道的。
沒有共同話題,只能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別人交流。最後,被冷待的也只是自己。
每個人會會盡可能利用自己的優點,給自己打下一個美好的未來。
外貌,性格,身份,等等等等。這些都是“交朋友”的手段。
說到底,像跡部埋這樣遮掩身份的人,才是怪怪的。
“吶,凪彥,你很瞭解赤司君嗎?”
藤咲凪彥頭也不抬地說道:“是啊。那是因為在我和他都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咦,青梅竹馬?
跡部埋眨了眨眼睛。
藤咲凪彥將整好的餅乾放進烤箱裡,設定好時間以後,繼續說道。
“你知道我是學習傳統舞的。”
“這一代,只有我一個男孩子。所以在很小的時候,我就要穿女孩子的衣服,觀察女孩子的一舉一動。”
藤咲凪彥摘下了手套,坐在了跡部埋的對面。
“有一次母親帶著我去赤司家做客,恰巧看到正在打籃球的赤司君。”說到這裡,藤咲凪彥溫柔的笑逐漸僵硬。
“赤司君,把我認錯成女孩子呢。”藤咲凪彥將手放在嘴邊,呵呵假笑著。
跡部埋咬著吸管,很有自知之明地沒有打擾藤咲凪彥。
嗚。
沒看到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