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你可以不動手嗎？”蘇塵越發的認真了，他盯著於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蘇塵此話一出，在楊蔌、李垂、帝戒等在場幾乎所有人看來，就是蘇塵怕了，倒也正常，沒有人嘲笑蘇塵。

因為，換做是他們，聽到於樟要親自動手，也會怕，甚至比蘇塵怕的更狠啊！

不過，蘇塵可恥的地方就在於，既然害怕於樟動手，那為何還要拒絕於樟給予的一步登天的賜予、皆大歡喜？這不是犯賤嗎？

“現在知道怕了？”楊蔌冷笑了一聲，喃喃自語。

“你拒絕了老夫，那麼，你就不是於家人。既然不是於家人，你殺了於吾，老夫只有將你滅殺之，沒有第二個選擇。老夫只能動手。”於樟和蘇塵對視，還在給予壓力。

他也以為蘇塵怕了。

人之常情。

真的面對生死的時候，沒有誰能夠無動於衷。

於樟的心情一下子好了，既然蘇塵怕了，不嘴硬了，那麼這個徒弟，看來是能夠收定了。

“我不想讓你動手，是因為，我覺得你人還不錯，所以，我不想你死在我的手上。”蘇塵突兀的笑了，風輕雲淡的，淡漠的笑了。

蘇塵不是開玩笑。

他是覺得於樟還不錯，畢竟，他對自己很欣賞，不是嗎？如果沒有必要，他不太想和於樟弄個你死我活什麼的。

然而。

此刻。

蘇塵的淡淡的聲音，剛剛盪漾起。

驟然間，帝界內，無數帝家人，在這一刻，直接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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