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過不了可怎麼辦啊。”
趙小橋面色沉重,“大概會被扒出來當全校典型吧。”
聽到這話,唐圓兒直接是欲哭無淚,“趙小橋啊趙小橋,都怪你個趙小橋,要不是你說出去玩嗚嗚嗚。”
趙小橋一聽這狗子推卸責任的話就憤怒了,“怎麼著爽過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嗎?再說了這事是我提的嗎?明明是簡汐提的!”
“那你有本事去找簡汐負責去!”
唐圓兒一下就把話頂回來了。
所以問題又回到原點,憑什麼是我啊!
就在三隻菜雞互啄,在宿舍愉快的推卸責任的時候。
啪嗒一聲。
宿舍門口傳來聲響。
三隻肉雞停止了激烈的互相指責,齊刷刷的向門口看過去。
原來是趙小橋剛剛指認的罪魁禍首,簡汐回來了。
簡汐心裡素質可是極強,再加上在宿舍這麼久,早就習慣了室友們的不正常。
眼下被三道熾熱的目光盯著也面不改色。
將臂上掛的醫用白卦往衣櫃裡一放,毫無心裡壓力的走向座位。
在如今的生死關頭,大家看學霸的目光是飢/渴的。
尤其是唐圓兒,看著簡汐的眼睛都要冒出光了。
米蘭深吸一口氣,想起了如今的嚴峻形勢。
明天可就要上斷頭臺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拋棄的呢,就算面對簡汐這樣的死冰山也不能慫啊。
捨我其誰,拼了!
米蘭又吸了一口氣自我鎮定下來,看著打算在位子上坐下的人開口,“簡汐。”
米蘭的出聲讓簡汐扭過頭來,目光沉靜的看著她。
兩人就這麼無聲的對視了三秒,隨後米蘭自我鎮定了一下,“簡汐,趙小橋她有話要跟你說!”
明天就要公開處刑了,還有什麼不能拋棄的,去吧姐妹!
趙小橋:???
臥槽?
臥槽!
你們還是人嗎?徹底不要臉了是吧!
趙小橋簡直被室友的騷操作驚呆了,猛然扭頭看向米蘭,嘴角抽搐著直接說不出話來。
簡汐看著趙小橋這小模樣就懂了,看來是小團體還沒商量好選誰出來打頭陣。
她當然知道她們想幹什麼。
但是她不說,也不挑明。
她只想知道趙小橋會怎麼做,她只想讓小可愛來求自己親近自己。
因此當下只是抱著胳膊靠在階梯扶手邊,目光中摻滿趣味的看著某人。
唐圓兒看著趙小橋半天放不出來一個屁,只知道扭頭罵她倆,登時覺得這女人成不了大事。
於是自己硬著頭皮開口衝簡汐解釋,“那啥,我們只是想讓你幫忙劃一劃安全知識測驗的題。”
簡汐聽了這話覺得有點好笑還有點荒唐,靠在扶手邊輕撩眼皮,“第一,題都在冊子上,看了肯定能過,第二,這不是我的專業課,我並不能很準確的告訴你們考試重點在哪裡。”
胡扯!你以前幫趙小橋壓她專業課重點的時候以為我沒看到嗎?
一押一個準。
我就知道我開口大佬會拒絕我,完了完了。
唐圓兒的心都涼了半截。
趙小橋聽著簡汐這略有些拒絕意味的話時才扭回頭,覺得這人真是好沒室友愛。
當下有些小不滿的瞥了她一眼,才有些彆扭的開口,“誒呀,你就,幫幫我們嘛。”
她的小聲音裡載滿了彆扭反倒聽起來有一絲撒嬌的意味,登時就聽得有人心裡癢癢。
簡汐眼中愉悅更甚,她抬起腕上的表看了看時間。
萬幸今晚回來的早,現在才八點。
簡汐抬起頭看向趙小橋,輕笑,“那也不是不可以。”
隨後又接了句,“不過我記的重點概要在我實驗室,想劃題的話,你得跟我一起去拿,正好也能在那裡學一會兒。”
在醫科大里有一個傳統,為了更好的鼓勵大家學習,只要你成績高績點足,就可以申請實驗室進行學習。
只不過區別是有的是單人的,有的只能在大教室裡和大家擠在一起。
像簡汐這樣的學霸自然是有自己的實驗室,趙小橋是知道的,不過從來沒去過。
只是......
在宿舍不行嗎?為什麼非要去出去!
趙小橋看著對面淺笑的某人心裡有些猶豫。
疑似暗戀我的室友深夜邀請我去她的個人實驗室進行補習,我去還是不去?
趙小橋猶豫了一瞬瞬,回頭看向另兩位戰友,準備問問她們的意見。
就在這時。
唐圓兒已經抄起旁邊趙小橋的外套,給她仔仔細細的披在身上,眼神深情而油膩,“雖然夏天了晚上還是有點冷,您多穿點。”
米蘭接了一杯熱水,並順手將三本小冊子扔到趙小橋懷裡,“學累了就多喝點熱水,放心大膽的去吧!”
說著還把趙小橋往簡汐身邊推了推。
趙小橋被推的動了幾步湊到簡汐身邊,正正好看到那人眼中愉悅。
她咬了咬牙,定了定心神。
行!
我去!
我特孃的上還不行麼!
第35章 深夜補習
五月底的夜晚並不燥熱。
走在校園裡的綠蔭林道間, 有徐徐晚風吹來,還有一絲涼意。
趙小橋抓了抓身上的外套, 腳步溫吞的跟在簡汐身後。
她一步一步挪著走,實在是慢的像只小烏龜,以至於簡汐每走兩步就要頓下腳步等她。
簡汐倒是不急, 巴不得再和她多待一會兒,只是今晚似乎不太合適。
“你要是再不快點走,等到了實驗室也沒時間給你劃題了。”
簡汐開口說。
簡汐的忽然出聲驚醒了烏龜橋。
夜晚總是惹人胡思亂想,她剛剛跟在簡汐身後看著她的背影竟一時微微出神。
因為趙小橋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 關於簡汐與她的事。
趙小橋自打初中起走向成年,就有痛/經的毛病,有些時候還好, 嚴重的時候則會疼到臉色卡白,連尋常走路都成了痛苦。
往日裡唐圓兒心疼她,總是忙前忙後的給她倒熱水喝,米蘭也很照顧她。
在這樣的關心下,簡汐的行為好像沒那麼突兀。
但是剛剛趙小橋才想起來,其實簡汐才是最早發現她痛/經的那個吧, 或許是因為她醫生的直覺?或許是因為她對自己多了些關注?趙小橋並不清楚。
總之自那以後, 簡汐的抽屜裡就總是備著紅糖、暖貼和應急的藥。
可是簡汐並不痛/經。
突然從記憶裡躥出來的故事讓趙小橋微微走了神。
這個人到底還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呢?
這個人到底在沒有迴應的等待裡停留了多久。
有人的溫柔隱匿在夜色風聲裡,直到現在才初初向她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