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失明，很痛苦吧？

很痛苦吧？

很痛……

這句話在鄭高產心中彷彿上了一個復讀機，不斷的迴圈往復，他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沒錯，方莫說對了。

他的眼睛已經瞎了一隻，但是這個訊息卻是絕密，就連他的幾個貼身醫生都不知道，兒孫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人，只有他的老伴。

可是。

頂尖醫生看不出來的事情，他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了？

自己老伴出賣自己？

鄭高產就算是去懷疑自己，也絕對不會去懷疑老伴。

想到這裡，他對一個保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去問個明白。

至於他自己，則是繼續扛著鋤頭向前。

“什麼傻缺，還說爺爺失明瞭，您要是失明瞭，我們會看不出來？”鄭國棟冷哼一聲，不屑地看了一眼方莫。

在他看來，這人就是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老爺子要出來的訊息，然後過來投機取巧的。

這樣的人不是沒有，實際上多的不可計數。

哐當！

老子將手中的鋤頭狠狠地砸在地上，冷冷的轉過頭：“國棟！”

“是是是，世間奇人異士多不勝數，不可以貌取人，否則悔之晚矣。”鄭國棟連忙低下頭，老老實實的唸了一句。

老爺子這才恢復了一些，扛起鋤頭繼續向前。

鄭小圓看出了一點什麼東西。

但是，她不會說出來的。

……

路上，人流越來越多，到了醫院門口，方莫更是看到了彷彿根本沒有盡頭的一個個隊伍。

他默默地看了一陣，便按照張大民的指點去了醫院後面的一排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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