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裙，明顯的小太妹裝扮。

他與蘇芷拉開了些距離，偏頭看過去，眼中依舊神采奕奕，似有萬千星光流轉，又像是無垠的深夜般無法探索。

而這種神秘的未知，對於懵懂的少女而言，充滿了無限誘惑。

“恆哥哥，你這幾天去哪裡了？都沒有在酒吧看見你呢。”

她一屁股坐過來，緊挨著顧恆空閒的另一側，濃妝豔抹的臉蛋上，勾著甜甜的笑容。

“嗯，手頭缺錢了，就去賭場玩了兩天。”

顧恆淺笑著，拍了拍女孩的頭。

“哇嗚，恆哥哥你真的好厲害，越來越崇拜你了呢。”女孩紅著臉繼續湊近，星星眼地看著他。

他身子微微傾斜，朝蘇芷的方向靠了靠，禮貌又溫和道:“嘛，畢竟是靠著這些長處生存，沒什麼值得崇拜的。”

“那個，晚上……恆哥哥你有約麼？我……我這裡有一張賓館抵扣券……”

沒等小姑娘說完，他眉頭微微皺起，“麻煩的小甜心，我說過，不和未成年調情，還有，哥哥我……有女朋友了。”

他臉上還是不太正經的笑容，但這份不正經裡，卻隱隱包含了某些底線的原則。

女孩努嘴，隨即瞪了蘇芷一眼。

她不甘心地抓住他的衣袖，嗲聲反駁道:“女朋友又怎樣？反正她們都是臨時的，沒幾天你又會換，對我根本構不成威脅。等我兩年，我很快就要滿十八歲了！”

蘇芷一直靜靜聽著，挑了挑眉。

看得出，顧恆對這幼稚的小姑娘沒有一點兒想法，就算她成年了，也不會令他有所動搖。

因為——這樣濃妝豔抹的女孩子，在酒吧太多了。

去大廳瞥一眼，起碼一多半的女人，都是這種打扮。

“小甜心，你總是這麼不死心，我也很苦惱呢。”

顧恆轉過視線，含著笑意看向靜坐身旁的蘇芷:“還有，寶貝，你是臨時的麼，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接收到他的求救訊號，蘇芷暗暗好笑，決定幫他解圍。

她伸手，親暱地為他整了整衣領，語笑嫣然:“親愛的，解釋那麼多給未成年的小妹妹聽，你覺得合適嗎？”

他聲音散漫而性感:“寶貝，你打算把我們之間，那些少兒不宜的事情講出來麼，嗯？”

蘇芷迎著他的目光，大膽地靠在他肩膀上。

她拿起他修長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笑意軟軟:“好了，還是盡一盡你做父親的責任，給我們的寶寶想名字吧。”

這場戲做的夠全套了。

連孕婦都裝起來了。

聞言，顧恆沒忍住笑聲，低低笑出來，距離太近，惹得她耳朵邊癢癢的。

寶寶？

他眼神變得興趣盎然，真是有趣啊。

“……”女孩見顧恆沒有否認，濃麗的臉蛋上，表情瞬間僵住，她詫異地看著心中的男神，泛起一陣失落。

顧恆伸手，頗為寵溺地攬著蘇芷，煞有介事地瞥了一眼桌上的紅酒杯，嘆息道:“醫生都說了，孕婦不能喝酒，你偏偏還敢喝紅酒，我呀，也是真的拿你沒辦法。”

那寵溺的神情，那低柔的話語，都再次令女孩僵住了臉，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之火，也被他無情澆滅。

“恆哥哥……”她訕訕鬆了抓他衣袖的手。

他這才看向她，那雙瀲灩的眼睛裡，不似以往帶著邪氣，此時閃著遙不可及的幽冷。

“小甜心，別總浪費時間在酒吧裡了，你應該乖乖回家，好好做功課。”

這是他難得的勸誡。

“……”

女孩苦兮兮地抿了抿唇，以一種提前失戀的表情，站起身離開，身影很是狼狽與決然。

對此，蘇芷感到意外，又感到一起意料之中。

顧恆雖是生活在這種燈紅酒綠的環境中，人性中的善良並沒有完全泯滅。

這一點，從他幫陌生人的她攔住搶包的小偷，就可以看出來。

……

包廂裡重歸安靜。

蘇芷略帶惋惜:“你損失了一個小迷妹。”

他輕描淡寫一笑:“她還是個孩子，世界觀價值觀都不成熟。”

說罷，顧恆痞氣十足地看著她，忽然貼近，一把將她按倒在沙發上。

他呼吸打在她耳邊，嘴角噙著笑意:“什麼時候有我的寶寶了？我這個當爹的，竟然都不知情。”

這個男人啊……

正經不過一分鐘。

蘇芷試圖遠離他，奈何身後是沙發，已經再無退路，手腕也被他扣得牢牢的。

完全就是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狀態。

“我、我那不是急中生智，為你才演戲的麼……幫了你的忙，反倒被你挖苦。”

她別開眼睛，不去對視那雙蠱惑人心的眼眸。

顧恆微笑著，凝視著身下的女子，她微微側著臉，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膚若凝脂，唇紅齒白，格外動人。

他輕聲笑了，聲音浸了些醉人的溫柔:“所以……寶貝，我該獎勵你。”

話音落下，他便俯身親吻向她。

只不過，不是那一雙誘人的嘴唇，而是細嫩的脖間。

蘇芷心跳砰砰砰的，敏感的身體誠實反應著，他張口含住脖頸間的肌膚，像是帶著電流一般，溼溼的，麻麻的，激起她不由自主地臉紅與低.吟。

顧恆的氣息帶著微微的酒氣，逐漸向上襲來，終於，驀地吻上她的嘴唇，極具耐心與挑逗地交纏在一處。

他的手也開始蠢蠢欲動，不老實地在她身上四處遊走，不斷放火。

就在他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蘇芷緊握手指，尚存的一絲理智提醒著她，不能就這麼輕易交代了自己，沒有任何承諾就讓他睡了，可是不行的啊……

長長的指甲刺痛了柔軟的掌心，她從意亂情迷中脫離，猛然屈膝，拉開些和他的距離。

正在興頭上的顧恆一臉疑惑，一雙眸子帶著性感的迷濛，不解地看向她。

蘇芷紅著白淨的俏臉，呼吸有些不平穩，依舊誘人:“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永遠在一起的承諾？”

聽到這話，彷彿聽到一個笑話一樣，他撲哧一笑，收斂起眼底的迷濛與曖昧，逐漸恢復清明。

他直接痞氣十足地悠悠道：“所以，昨天我說過，我們不是一類人，聯絡都是多餘的，浪費時間而已啊。”

“我是真的喜歡你……但，沒有承諾永遠在一起的前提下，以身相許有點困難。”

她發現他看著自己有一絲怔楞，片刻，這才略帶不可思議的意味道:“寶貝，別對我說，你還有第一次。”

蘇芷點頭，並不否認。

然而，沒有預想中的開心，他皺了皺眉，燙手一般放開觸碰她的手，坐起身子，還給她自由。

“我不碰處.女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蘇芷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