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個神經病對上的時候, 他的氣息都沒有這般的起伏不定過。

糟糕的是面對神經病的時候，他不需要思考什麼, 只需要直接打就好, 但是遇上凌霜清, 就算是言語之上佔不到半點便宜, 他也生不出一點要對對方出手的心。

沒錯，雖然他張口閉口都是在威脅要殺了對方，但就像凌霜清所說，他殺不了他。

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他奈何不了這個人，他甚至很清楚, 就算是他恢復到了鼎盛時期，也奈何不了這個人。

宗沐宸沉默了許久，閉了閉眼, 忽然問：“我能知道，我的神魂分散在外的時候, 做了些什麼嗎？”

凌霜清挑了挑眉，沒想到他會問起這件事情來。“真是奇怪。”他本來還不想那麼快和他計較這件事情的，畢竟謹慎是沒有錯的, 換成是他，也會謹慎的對待那些記憶。只是瞭解和寬容是一回事，但是事關到自己, 原不原諒又是一回事了。“那是你自己的記憶，居然需要來問我嗎？”

宗沐宸又被懟了一次，他這次有些肯定，自己清除的那些東西和眼前這個人有關了。

靈光一現，宗沐宸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忽然問：“你最初的時候，說你是來找我討債的？我欠你什麼了？”

他還記得這一茬，凌霜清忍不住勾了勾唇，道：“你欠我一條命，所以我來找你討命。”

宗沐宸還想多說什麼，凌霜清卻不讓他問了：“好了，我已經把我的來歷說的非常清楚了，你不願意信我也是你的事情，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就不在這裡陪花王閒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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