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她身上密密麻麻的銀針男人的呼吸有著瞬間的停滯,而當她的小腹裸露出來之後,他的神情更為驚懼。
只見那雪白的小腹上,扭曲著一條黑色的細線,如同活物一般,在銀針圍裹下掙扎遊動。
連越書倒出兩顆藥丸,讓黎莘捏著她下頜吞下了。
靜待一柱香的時間,女子小腹處的黑線愈發的躁動不安,原先還只是顯出顏色,如今竟微微的凸浮了起來。
連越書在她肚臍眼上覆了一塊細棉布,將裝有精元的瓷瓶拿過來,開啟瓶塞,把裡頭的白濁滴在了布片之上。
緊接著,他將她小腹上的一根銀針捻了下來。
銀針落下,就像一堵圍牆打開了一條小口,黑線如蒙大赦,迅速的朝著那一處遊動而去,隱沒不見。
男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約莫半盞茶的光景,女子下身處遮蔽的衣物略略一動,緊接著,一條黑色的細線自她雙腿間蠕動而來,拖出一條晶瑩的黏液。
黎莘厭惡的皺了皺眉。
這場景實在有些噁心人。
那黑線只比髮絲粗一些,細看之下就能辨別,這物更像一條蠕蟲。
它像是嗅到了什麼氣味,頗為興奮的朝著她肚臍上游去,當觸到那些濁液時,就整條盤了上去,吮吸起來。
連越書繼續等待。
不多時,那處就又鑽出了一條,同樣的大小,同樣爬上了細棉,和前一條糾纏在一塊。
他們足足等了一刻鐘,最後爬出來的益蟲團在一起足有拳頭大小,連越書將它們裹在一起,裝進先前備好的竹筒。
益蟲一出,女子面上的潮紅漸漸褪去,斷斷續續的呻吟也停了。
連越書留下藥方,言明要連著服用三個月,方能徹底清除餘毒。
男人連連答應,再也不敢小看他。
兩個人處理完這事,待連越書洗淨手,轉身就想離開。
那男人心裡一急,顧不得許多,忙衝上前喊住了連越書:
“神醫等等!”
連越書停下腳步,疑惑的回頭看他:
“還有何事?”
男子望了望他身旁的黎莘,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小聲道:
“我身上的毒,可否請神醫一解?”
連越書搖搖頭:
“你與她不同,那藥連喝一月,早晚一次,益蟲便能自行排出。”
男子聞言,大喜過望,對他恭敬道:
謝,又親自將他們送了出去。
離開小院後,連越書不禁開口問黎莘:
“他們這般害人,緣何還要救?”
他倒不是不願,因為他知曉,黎莘定有自己的緣由,只是按捺不住好奇知心,忍不住多言。
“那些男人,”
黎莘頓了頓,譏諷道,“都是自願的。”
無非是不敵美色,甘願成為女人的裙下之臣,被吸乾了還能怪誰。
當然也有及時悔悟的,好比那個陳——。
“再者說,”
她忽而停下腳步,望向連越書“他們還有用。”
連越書不明所以:
“有用?”
黎莘就上前打開了他的藥箱,從藥箱中拿出那小銅盒:
“你賺了。”
說著,就開啟小銅盒,露出裡頭的一塊脂膏。
連越書怔了怔,從她手中接過來,置於鼻尖輕輕一嗅一一“!!!”
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五十四】(第一更)
這小銅盒裡頭的脂膏,不過拇指大小,色澤略帶一絲胭脂般的紅,隱隱約約的有種剔透質感。
此乃鹿血脂,單說這名字,是因著此物主料為雄鹿血,摻雜了百種藥材精製而成。
將鹿血脂泡在酒中一月,取出後飲酒便能壯陽補腎,聽聞即便是天生不舉,喝上兩日,就能重振雄風。
當然了,鹿血脂的功效並非如此簡單否則也不會千金難求了。
黎莘之所以知道男人手裡有這玩意兒正是因著他門派所習武功心法,本就是陰邪的路子,時日一長難免損人根基。
而他們那如今已下了黃泉的教主,便是用這法子吊命的。
鹿血脂在連越書手中,就能有更多用益,至於究竟是甚,她自己也不大清楚。
只是看著連越書如此興奮,她就明白自己猜對了。
“黎……”
連越書心中欣喜,雙眸亮晶晶的正想說些什麼。
黎莘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平靜“回去罷。”
連越書雖雀躍,但也清楚他們耽誤了時辰,是以將銅盒小心的受了起來,快步追上了黎莘。
那兩人答應了黎莘,治好後就離開這村落,黎莘倒是不擔心他們食言,若不是情勢所迫,誰願意沒日沒夜的做這荒淫之事。
當然了,個別例外的她就不說了。
離開陳二那小院的時候,連越書給他
開了些補身的方子,又留了些銀兩。
他年紀尚小,好好將養,還是能彌補一二的,起碼日後不會是個小老兒的模樣,瞧著就讓人心疼。
陳二千恩萬謝的將他們送出了門。
上路的時候,黎莘已不見了蹤影,連越書將幾本隨身帶的書冊翻了翻,抽出一本細細的讀起來。
那女人身上落下的益蟲,他頗為興趣。
師父雖教過他解蠱之術,卻太過籠統,因著這物並不多見,他也沒治過幾個。
但他留下的書中,倒有一些詳盡的。
連越書一看書就入了迷,絲毫沒注意到對面的羅盈袖仍痴痴的凝著他,目中神色一時痛苦,一時迷茫,一時又閃過些許決然。
瞬息之間,千變萬化。
他們一路來到了鎮上,找了個客棧住下休整,晚間的時候,連越書便在飯桌上說起要車伕將羅盈袖送回去。
羅盈袖的面色立刻一片青白。
藥童大氣不敢出一聲,桌上就他們三人,黎莘素來是不在的,公子又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只他一人覺著尷尬不已。
她放下手裡的竹箸,垂了眸道:
“公子不與我同去麼?”
連越書將口中的吃食嚥下,搖了搖頭道:
“羅姑娘的病已痊癒,不必再尋我了。”
他說完這話,藥童恨不能將臉都埋進飯碗裡,好躲避下羅盈袖身上那濃郁的幽怨之意。
“你……”
羅盈袖柳眉倒豎,拍了桌案就站起來。
她緊緊咬著唇,雙眸裡盈了一汪水色,手垂在一旁用力攥著,顫了半天還是沒能將喉中的話語說出來。
連越書眨了眨眼望向她,一臉茫然。
他分明還在狀況外。
羅盈袖心裡又氣又惱,偏偏當事人全然不知,讓她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憋著氣又發不出去。
她撂了碗筷,轉身就跑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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