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成澤有些慌亂地從陸向南的身上移開：“對不起，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又是這樣。

明明做錯了事情的是他，可道歉的，卻總是衛成澤。

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似的，有種痠軟的疼。陸向南忽然抬起手，遮住了衛成澤的眼睛：“……別看我。”

他已經丟臉得快要死掉了。

被忽然遮住了視線，衛成澤不由地愣了愣，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輕輕地笑了一下：“好，我不看。”

由於無法站穩身子，衛成澤乾脆就直接坐在地上，轉過了身，背對著陸向南。而陸向南，也就那樣仰面躺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是因為這種地方發生碰撞的機率實在太大，摔疼了一下子起不來的人也多，所以周圍的人對這兩人的行為，居然沒有一個覺得奇怪的，最多也就是在從他們身邊繞過去的時候看上兩眼。

“陸向南，”看著那些不停地在溜冰場裡面轉圈的人群，衛成澤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並不大，可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裡，卻不知道為什麼，依舊顯得無比清晰，“回去上學吧。”

“我並不是想幹涉你的決定，我只是……”衛成澤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個苦笑，“不想看到你因為我，而做出錯誤的選擇。”

“你問一問自己，像現在這樣的日子，你過得開心嗎？”

陸向南從地上坐起來，有些愣愣地看著衛成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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