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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純淨得彷彿一眼就能看到底,他的模樣清晰地倒映在其中,彷彿一整個世界。

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地擊中了似的,樓扶芳有一瞬間的恍惚。就連那升騰而起的怒氣,也在一瞬間消散了不少。

有些慌亂地移開了視線,樓扶芳忽然有些相信了那些依靠容貌迷惑人的妖怪的傳說,若是那些妖怪都長得如衛成澤這般,想必這世間能夠逃脫的人,只有極少數吧。

不由地苦笑了一聲,樓扶芳無法不承認,他也終歸是那種以貌取人的凡人。

可無論衛成澤的容貌如何精緻完美,他終究違背了與樓扶芳之間的諾言,而樓扶芳最為厭惡的,便是不信守承諾的人。

愣愣地盯著樓扶芳看了好一會兒,衛成澤忽然開口:“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沒有去看衛成澤,也沒有說話,樓扶芳就彷彿一根木頭似的杵在那裡。

無需多言,他的答案已經十分明顯了。

衛成澤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他怔怔地看了樓扶芳一會兒,半晌沒有說話。

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古怪,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樓扶芳輕輕地蹙起了眉。看還不等他明白過來,衛成澤卻已經收了先前的表情站起身來。

因從小便身體虛弱,衛成澤的個子並不算高,與樓扶芳站在一起,束起的發冠正好與他的眉峰平齊。

略微後退了兩步,衛成澤平視著樓扶芳,斂了笑容的面容有些冷峻:“知曉我身份的人,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那兩個人,不能留。

樓扶芳自然明白衛成澤的意思,也能理解他的行為,可他到底無法接受。

如若之前衛成澤並未向他許諾放兩人一馬,樓扶芳說不定不會有這樣的感受,至多覺得衛成澤有些薄情,可多了那對方未能信守的承諾,這件事對他來說,就變了味道。

既然在一開始就無法做到,又為何要給他虛無的希望?倒不若一開始就宣判死刑,不留任何餘地。

“我也知曉你的身份。”樓扶芳的聲音有些冷硬,他甚至沒有用“陛下”來稱呼衛成澤,可見他此刻的心情。

既然衛成澤處死那兩個人,是為了這個目的,那自然沒有放過他的道理,畢竟與那兩個人相比起來,樓扶芳才是真正能夠威脅到衛成澤地位的人。

“沒有人會相信你所說的。”衛成澤的神色不變。所有能夠證明那件事的人與物,都已經被他處理掉了,就算樓扶芳將所謂的真相宣揚出去,世人也只會將他當成一個瘋子,斷不會有人相信他半句。

——然而,有的時候,這世上的人根本就不在乎真相如何,他們需要的,就只是一個用以發難的由頭。

正如某些打著“清君側”的名頭而發起的戰爭,如若真的有心,根本就不需要什麼佐證,勝者自會書寫歷史。

可樓扶芳卻絕對不會這麼做,他的風骨與堅持,從一開始就斷絕了這般卑鄙的行徑。

哪怕他確確實實,就是這皇室的正統。

衛成澤對樓扶芳的瞭解太過透徹,有那麼一瞬間,樓扶芳甚至覺得對方的視線,能夠直直地看到他的心底。

“而且,”輕輕一笑,衛成澤放柔了聲音,“我需要你。”

“和我一同將這個國家,建設成你想要的模樣,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5438:宿主在賣萌的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了怎麼破?明明加到滿點的美顏走的是妖媚風啊!!

#宿主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謝謝蜉蝣羽、楚辭的雷和阿鵺的火箭炮,抱住mua一個~

第36章 第二穿

天空灰濛濛的,如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萬籟俱寂間,只能聽到細微的如同落沙般的聲響。

大地早已鋪上了一層純白色的絨毯,整個世界都被裝點成了最純粹的顏色。

一隻長著棕黃色長毛的狗崽子抖了抖落在身上的雪花,撒開丫子在雪地上到處亂竄,不多時,那素白色的錦緞上,就多出了許多梅花似的印記。

院中的木樨樹被壓得彎下了腰,深綠色的葉子被埋在厚厚的積雪裡頭,只露出尖尖的一角。一陣風吹過,它終於不堪重負般輕輕一顫,那上頭的積雪便“啪”的一聲,兜頭落了樹下的小狗一聲。

“汪嗷——”一聲淒厲的狗叫聲響起,震落了樹上的零散的雪花。

伏在桌上的男子被驚醒,他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臉上的神色有些茫然。

撲面的寒氣從敞開的窗子裡灌入,凍得他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將身上披著的披風拉得緊了些。

“若是陛下累了,還是先回宮歇息吧。”坐在案前的人放下手中的奏摺,抬手按了按眉心,開口說道。

被稱為“陛下”的人聞言轉過頭,眨巴著眼睛看著說話的人,一臉無辜的模樣:“可是奏摺還沒有批閱完。”

樓扶芳:……

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那還剩一大摞的奏摺,又看了看那一臉懶散地打著哈欠模樣的人,他忍不住伸出手,按了按發疼的額角。

今年自入冬以來便開始飄雪,連續數月都未曾停歇,山河冰封,百姓青蒼,路邊凍死的枯骨不知凡幾,這般數十年難得一見的雪災天候,鬧得整個天下人心惶惶,甚至還流傳出了當今聖上失道,此番天象,實為上天對其的警示的流言。

“荒謬!”在初次聽說這番言論的時候,樓扶芳的臉色甚是難看。他是向來不信鬼神之說的,將所有無法解決的事情,推脫給沒有任何根據的鬼神,是他最為厭憎的行為——那不過是給自己的無能所尋找的藉口罷了。

更何況,這些年來,衛成澤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裡。這個人,決計不是那些人口中昏庸無道,殘害忠良的帝王。反倒是那些扭曲事實、信口雌黃的人,更讓人懷疑他們的居心。

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樓扶芳擰起了眉,看向衛成澤的神色有些複雜。

同那些人一樣,他曾經也對眼前的人抱有相同的看法——或許還要更甚。樓扶芳甚至動過與他人聯手,將衛成澤從如今的這個位置上拉下來的念頭。

想起自己當初那天真到可笑的計劃,樓扶芳就忍不住心中一哂。他或許該慶幸當初自己並未將之實施,否則現如今,他不止會如何懊悔。

當今聖上與御史大夫心生齟齬,便在暗中定下計謀,汙衊對方通敵叛國,不顧旁人的勸阻將人打入天牢,後用一杯毒酒將之鴆殺——這件事情,哪怕過了這麼多年,也依舊作為衛成澤心腸歹毒的佐證,在許多人的口中流傳著。而在眾人的口中,不過是衛成澤為了彰顯自己的寬宏大量,而特意留下了一條性命的樓扶芳,卻每每在聽到此種言論時,沉默不語。

並非擔心隔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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