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靈蛇的種。”
季陽張了張嘴,想到這個可能,有些可憐小幽。“不會吧,他現在已經有伴侶了,不要緊嗎?”
說到小幽,季陽難免會想起那條性情冷冽的黑蛇,心裡一時五位陳雜。這段孽緣,其實他完全可以阻止。過了一開始的快意,他現在隱隱開始後悔了。那些孩子是無辜的,尤其是想起自己可愛的兒子,季陽就對這些沒爹沒媽的孩子更加心疼。
也不知麟墨有沒有回來,如果沒有的話,小幽再次丟掉蛇蛋該怎麼辦?
那雌性嗤笑一聲,幸災樂禍地道:“他才懷上了二十來天,肚子看起來已經快生了,根本就不可能是天狼獸的種嘛。倒是聽說靈蛇獸的蛋孕期不定,二三十天生產是正常的事。”
“唉。”季陽悶聲嘆了口氣,見身邊的雌性還喋喋不休,心裡也有些煩躁。這人能對昔日好友惡語相待,將來就有可能對自己吐出惡言。
季陽語氣不太友好地道:“別再說了,我記得你和小幽還是朋友吧,他知道你這麼說他會怎麼想。”
“嗤!誰管他,還不是他先說我的。”
季陽不想說太多,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過了幾天,小幽果然生下了一窩蛇蛋,又派人丟到了學院後的樹林裡,不過這這次來丟蛋的是他的伴侶。
季陽知道時蛋已經被丟了,他擔心麟墨的孩子,在小幽伴侶回來時攔住了他。
小幽的伴侶二十五六歲,看起來成熟穩重,長相也不錯,聽說在部落很受雌性歡迎。但他從沒和哪個雌性走的近,據說就是為了小幽而一直單身著。
季陽討厭小幽,連帶這對小幽的朋友家人都討厭,但對這個看起來氣場強大的雄性卻不能恨屋及烏,他就是他,哪怕他的伴侶再討厭,彷彿也牽扯不到他身上。
季陽禮貌性地點了下頭,問道:“我是小幽的同班同學,能告訴我你把蛇蛋丟哪裡了嗎?”
男人凝視了季陽一眼,沉聲道:“季陽。”
季陽蹙眉,“你認識我?”
何止是認識。若不是你,我哪能那麼順利地得到小幽。男人心裡暗道,不過面上秋毫不顯。
當初季陽幫助靈蛇獸追求小幽,他就一直暗中留意著,小幽對靈蛇獸的到來越來越期待,他哪能感覺不到,卻只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如果不是那條蛇自己說出了季陽,他也會很快就設法讓小幽知道,季陽和靈蛇獸有關係,並想辦法讓他們的關係複雜化。
男人面無表情,只點了下頭,“我放在了白霧林里人形樹下,如果那條靈蛇還在的話,應該會發現。”
“嗯,謝謝。”季陽應了聲。也是,他是小幽的死對頭,這人知道他也不奇怪。
男人說完就走了,季陽回頭看了眼,心道:小幽的桃花還真是好,走了一個又來一個,而且個個都不錯,這就是獸人學院院花的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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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植物 第63章
季陽按著記憶走去了白霧林,這裡霧氣四散,空氣中的水汽略重。他還記得被善春帶來時,肺部生疼,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不適了。
遠遠的,他看見了一顆巨大的人形綠影。
“終於到了,那人還真有耐心,把蛋丟這麼遠。”季陽擦擦額頭的汗水,臉上紅撲撲的。
現在是熱季與寒季交替的時期,天氣微涼,季陽從生產後還沒運動過,身體有些虛,走了這段路還是有些吃力,身上流了薄薄的虛汗。
白底黑斑的蛇蛋靜靜的臥在棉被裡,就放在人形樹的樹根部,一共有九顆。季陽看見蛇蛋,稍微有些失望。麟墨果然沒回來嗎?那他第一窩孩子呢?該不會一直沒人管吧。
季陽抱起蛇蛋,先去了一趟麟墨在草叢裡的蛇窟,果然沒人,然後就抱著蛋往麟墨在石縫中的巢穴走去。
如果他的第一窩小蛇還活著,而且還生活在那個石縫的話,就把這些蛋放在洞穴口吧。
林子裡時靜時鬧,殺戮和死亡每分每秒都在發生。季陽分出三分心神留意著周圍可能存在的危險,其實心裡並不擔心。在禁地時,東方秋又給了他一個深紫色的蟲草,比之前的小江顏色更加深,據說毒性也更大。他給它起名小晉,算是小江兄弟吧。而且它更加厲害,但得起哥哥之名。
到了石縫附近,周圍滿是窸窸窣窣的蟲鳴鳥叫,鬧不熱鬧。季陽的心失落了一下,看來,這裡沒有蛇類生活。
季陽心情略微沉重。為了舒緩自己的心情,他只能自我安慰,幼蛇們被麟墨帶走了,或者懵懂地離開了這個洞穴。
雖然心裡已經感覺這裡沒有蛇類,但為了安全起見,季陽還是小心的用一根樹枝扒開洞穴口的雜草。
一片黑色蛇身讓季陽呆滯了一瞬,再仔細一看,果然是一段蛇身。
麟墨!
季陽先是一喜,然後就是心驚。他怕麟墨對自己不死心,要擄走自己。
季陽的呼吸有意放輕了,小心翼翼地扒開草稈,看到了麟墨更多身體。黑色的蟒蛇一動不動地伏著,一時看不出生命跡象。原本還擔心自己的季陽,心突然提了起來。
冬眠嗎?可現在已經過了寒季,已經有蛇類出沒了啊。季陽下意識地看向麟墨的七寸,也就是心臟處,但他也不能確定如此巨大的蟒蛇七寸在哪兒,只能把他身體中段都看了一遍,看不出起伏。
死了……嗎?
“麟墨……”季陽再也忍不住,失聲輕喚了一聲。季陽的眼眶突然開始發熱,胸部好似有什麼堵住了,難受得難以呼吸,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看見麟墨的屍身。
洞穴中彷彿有風,黑蟒頭部的草根被風吹得飄了飄,緊接著,黑蟒緊緊合著的眼瞼輕輕撐了撐,緩慢地睜開了漆黑如墨的眼睛。原來,是黑蟒的鼻子吹出的氣,拂動了地上的枯草。
季陽:“……”
季陽立即收起了悲傷的情緒,有些尷尬。他把蛋往前送了送,眨眨發酸的眼睛,低聲道:“我給你把蛋送過來。”
麟墨淡淡地看著季陽,眼中不悲不喜,毫無情緒,也毫無生氣。好一會兒,他眼皮緩緩地下沉,視線落在了季陽手中的花布包裹上。
麟墨沒有任何表示,耷拉下了眼皮,沒有完全閉合。
“那我把蛋放這裡了。”季陽因為在禁地時對麟墨有了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