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輕輕把它撥開,指尖無意觸碰到言子雅的臉頰,喚起一陣輕顫。
言子雅的臉頰因為酒氣的原因一片緋紅,指尖觸碰到他的肌膚時還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不燙手,卻讓人有些不捨的移開。
睡夢中的言子雅察覺到臉上冰冷的觸碰不舒服的側了側臉,似乎想要逃開許文成冰冷的指腹。見狀許文成見狀不禁輕笑出聲,此時的言子雅就像是個孩子,不滿時還會微微嘟起嘴來。
許文成移動手指來到他的唇瓣,輕輕用指腹劃過嘴角,許文成描畫著言子雅的唇形。時間靜靜流過,帶不起一絲漩渦。
許文成低頭,吻上了那兩瓣薄唇,他想這麼做很久了。
沒有強取豪奪也不是強硬的舌吻,許文成只是輕輕的用自己的唇瓣描畫著言子雅的唇形。一番碾轉之後許文成不捨的在言子雅帶上了他的氣味的唇上輕啄兩下,然後起身離開了言子雅的臉頰。
許文成起身,離開了言子雅的床,許文成走到一旁的桌上,拿了言子雅一直握在手中的冰糖葫蘆和一本書加一些紙張。
出門,許文成轉身關好門,只是門外卻一直沒有傳來腳步聲。許久之後,許文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知道你沒睡著,那書我帶一本回去抄,抄完了再送來給你。”
然後便是一陣腳步聲,沒多久,木門合上的聲音也傳來了。
屋內,言子雅把手從被子中拿了出來,以手臂附上緊閉的眼簾,言子雅在空無一人的屋子中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被輕輕觸碰的唇彷彿還有著那人的溫度般,讓言子雅不敢觸碰。
……
許文成回到家之後便回頭去了趟後山的低窪地,順便把從街上買的冰糖葫蘆也帶上了。
去低窪之前許文成先把冰糖葫蘆送到了小東西家,這段時間的相處小東西已經很依賴他了,遠遠的在院子中看到許文成他便開始懦懦的叫了起來,“爹爹……”
“怎麼了?”一旁彎腰做著什麼的卓延回頭疑惑的看著卓奕,然後在看到許文成的身影之後明瞭過來,“你來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不光是讓小東西對許文成親近起來了,就連卓奕都和他熟了起來。不過同時許文成也發現了些奇怪的東西,好像卓延有些怕自己。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還好,他表現得不怎麼明顯,但若是隻有兩人的時候卓延就總是在有意無意的避開他。
起初許文成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時間久了之後許文成就發現卓延是真的在害怕自己。
不過至於為什麼他會害怕自己,許文成並未追問過。
許文成蹲□去把手中的冰糖葫蘆遞到了小東西的手中,然後看著小東西歡歡喜喜的先遞到了卓延嘴邊,在卓延搖頭拒絕之後才遞進自己的嘴中。
這個時節的冰糖葫蘆還有些酸,小東西時不時便會皺起顏色還很淡的小眉頭,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許文成把另一串冰糖葫蘆遞到了卓延手中,“這個你明天再給他,一次吃太多了會牙疼。”
“好。”說著,卓延便擦了擦手接過許文成遞過去的冰糖葫蘆拿到了屋裡去放好。
卓延離開院子之後許文成才注意到卓延之前再弄的東西,是一些白菜,他正拿木桶裝起來。桶裡已經裝了些,地上還放這些,應該是這一季最後剩下的一些白菜了,鞥會放在地窖好過冬。
“你要把這放到地窖,要不要我幫忙?”許文成自說自話的把衣袖挽了起來。
地窖不深,但是一個人想要拿著東西下去一次再上來也很麻煩。若是兩個人倒是比較輕鬆。許文成拿起院子中裝好白菜的通順著梯子走下了地窖,憑藉著頭頂照射進來的昏暗亮光打量起了地窖。
卓延家的地窖很空蕩,與其說是空蕩還不如說是幾乎一無所有。
鄭叔家的地窖許文成進去過一次,哪裡滿滿的都是預備過冬的蔬菜和一些地瓜、幹食,可是卓延家除了他今天放進來的這些白菜之外就只有一籮筐的地瓜。
那冷清的模樣,直直讓許文成懷疑他到底能不能把這個冬天過完。
許文成把拿下來的白菜學著鄭叔的模樣擺放好,然後走上梯子把木桶遞了出去,卓延在外面接住,“這麼點東西夠嗎?”
卓延訕訕一笑,“過段時間還有冬茄和一些其他的東西。”
“這裡不是會下雪嗎?”這裡冬天常常會下雪,而往往下一次雪便會糟蹋掉不少的糧食。冬天這一季的蔬菜存活率很低。
“沒事,過段時間還有一次進山。”
村子臨山,村裡有很多野獸和食材,村裡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組織村裡的人進一次山,有采來賣錢的也有采來自己存著過冬的。許文成打量著卓延那身子板,滿眼的懷疑神色。卓延這手不能提肩不能看抗的,他進山除了撿些野菜野果還能做什麼?
“你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常常進山的。”卓延被許文成太過直白的懷疑視線弄得有些不悅,負氣的挽起了袖子。
許文成從下往上看去,看到卓延□在外的手臂時身體一頓,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你常常進山?”冷著臉,許文成仰頭問道。
“是呀,反正我家離山裡近,所以我常常去。”站在地窖邊上的卓延還毫無察覺,揮了揮手臂他走到院子中繼續用木桶裝白菜,然後提到地窖旁遞給站在梯子上的許文成。
許文成接過他遞來的木桶,眼神依舊停留在他挽起衣袖的手臂上。
那裡有一條巴掌長短的傷疤,疤痕已經退去黑色的痂只剩下一片猙獰的白色。因為那疤痕的位置正好在手臂下方,所以不易看到。之前在樹林中砍竹子時他也挽起過衣袖,不過許文成注意到。今天若不是許文成站的位置比較低,恐怕也沒有機會看到。
“那我在山裡昏迷的那天晚上你在山裡嗎?”許文成問道。
卓延此時正站在地窖口,背光,許文成從下往上看去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那天晚上卓奕有些發燒不舒服,所以我在家裡照顧他,直到第三天才好起來。”
“是嗎?”許文成感覺到自己鬆了口氣,接著說到,“還有多少,一次性裝下來吧,我待會兒還得去一趟後山。”
“啊?哦,好……”說著,卓奕快步跑向了院子中。
在地窖放好了白菜之後許文成又幫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