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奇怪他突然不會做飯這件事情,許文成儘量自己做飯。有時煮多了,第二頓就只能吃剩下的剩飯。有時又不夠,弄得他自己飽一頓餓一頓的。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將近半個月之後許文成才總算是掌握了基本技巧,但是也只是基本而已,例如生火;例如做飯要放多少水。
時常出入廚房有的時候會想到柴房背後的漆黑的匕首,所以會過去看看,不過更多的時候那裡依舊毫無變化。
有時許文成不禁想也許一開始就是他想到了吧,柴房老鼠多,那蜜餞應該是老鼠叼了去。蜜餞雖然耐放,但是長時間被油紙包著也會變得乾燥變硬掉。若是下次再去看還在,那就要換掉了……不過也許扔掉更好。
想到十一,許文成又想起了自己早上做的事情。
早上的時候許文成終還是把藥放在了匕首旁,雖然明明知道用不上,雖然根本不確定十一到底在不在。今天若不是約了言子雅,就連睡覺時都惦念著言子雅的事情,恐怕他得中午時分才起得了床。
吃完早飯,許文成拿出錢給那店老闆,言子雅竟沒有開口爭執。許文成起初還奇怪,後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吃完飯兩人在街上走動時許文成看到冰糖葫蘆自然的便想起了小東西那雙黑溜溜的眼睛,所以準備掏錢出來買兩串,可他還沒摸到錢袋言子雅就已經遞出了自己的錢替許文成付了帳。
那時候言子雅臉上那一本正經嚴肅的表情讓許文成心情好了很久。
只是許文成在拿了兩串冰糖葫蘆讓老闆用油紙包起來之後又自己掏出錢買了兩串,遞了一串給神情詫異的言子雅,另一串遞到了自己的嘴邊。
這裡的冰糖葫蘆那可是正在的冰糖葫蘆,不是場景中虛擬的東西是真真正正的粒粒飽滿,而且澆在外圍的那些糖是糧食熬成的糖汁,不但不會膩人,咬在嘴裡還帶著淡淡果子的清香。
許文成咬破一顆,口中立馬就滿是酸酸甜甜的味道。他總是因為能夠真實的感覺到‘存在’而高興,無論多少次之後都一樣。不過這一次許文成高興的原因卻是因為言子雅也皺起了眉。
“這是小孩子的零嘴。”言子雅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他也跟著咬了顆含進嘴裡。因為嘴裡含著一大顆的果子,言子雅平時一本正經的臉頰鼓鼓囊囊的,好不有趣。不見了他平時為人夫子的淡雅模樣,倒是多了幾分稚氣。而那份稚氣下,是言子雅努力維持正經的面孔。
“你不是要買紙墨嗎?現在就去吧,不然待會兒戲班子也不知道要唱多久。”走在言子雅的身側,許文成提醒到。
“也好。”言子雅領頭向前走去,許文成忙亦步亦旬的跟上。這街上他到是來過幾次,不過多是逛些米店和賣菜的地方,鮮少去書店這中文雅又費錢的地方。
此時的街道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來往買賣東西的人也比之前多得多,那些早餐店和零嘴攤子也都是人來人往,不過多是些纏著母親或爹爹要嚐嚐鮮的小孩子,像許文成和言子雅這種兩個大人一起優哉遊哉叼著冰糖葫蘆逛街的人還是少的。
被那些小孩子拿好奇探究的眼神看著許文成臉皮厚沒什麼太大的感覺,言子雅卻澀紅了半張臉。
他看了看手中還剩下一半的冰糖葫蘆又看了看眼中有著揶揄的看著他的許文成,面上更加尷尬起來。
“趕快吃完不就好了。”說著,許文成嚼碎了口中的糖葫蘆嚥了下去。
言子雅吃相和他的人一樣很是溫柔細緻,不像許文成,什麼東西到了嘴裡嚼嚼也就都嚥下去了。這才一會兒時間,許文成手中的冰糖葫蘆已經不見了大半,他手中的竹棍上堪堪只剩下兩顆冰糖葫蘆串在上面,連言子雅手中一半的量都不到。
言子雅聽了許文成的話,彷彿找到了解脫現在窘迫情況的辦法般,竟然真的快速的把果子咬進了嘴裡。只是他就算是把果子咬進了嘴裡也不能夠像許文成那般囫圇吞棗,多年的習慣讓他就算是急著想要嚥下去也會嚼細了才吞嚥得下去。
他速度很慢,許文成吃完自己手裡的冰糖葫蘆,看著因為只有自己一個人手裡還拿著冰糖葫蘆而越發尷尬起來的言子雅,探頭過去咬了最外面的一顆到自己嘴裡。
言子雅還未曾和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瞪圓了眼睛。嚼著被言子雅碰過的糖葫蘆,許文成覺得自己一定是病入膏肓了,為什麼會嚐出和自己那串冰糖葫蘆不一樣的味道?
言子雅常去一家書店買需要的東西,因為言子雅常去,老闆對言子雅很熟悉,言子雅才進門書店老闆就從櫃檯後迎了出來。
“言夫子,今天要些什麼?”書店的老闆是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笑起來的時候有幾分和藹。
“容叔。”言子雅對他抱了抱拳,恭敬的喚了聲。
言子雅很討那人喜歡,他的一聲容叔更是讓那人臉上都笑開了。
“好久沒見你過來了,我就算著是最近了。這不,東西我都按照以往的量給你準備好了。”容叔笑嘻嘻的走到櫃檯後拿了包用布包著的東西放在了櫃檯上,言子雅走上前去,許文成也跟了上去。
鄭叔把那布包著的東西開啟,裡面是一疊裁好的宣紙,看大小應該是用來抄書的。
“謝謝鄭叔。”言子雅從衣袖中掏出錢遞給了容叔,容叔點也沒點便放進了抽屜,看樣子是常常做言子雅的生意。
“對了,你上次跟我說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問好了,月俸還不錯,你要是有空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看看,然後今天便可以帶些回去做,等下次趕集日再帶過來交貨。”容叔倒了兩杯茶,一杯遞到言子雅手中一杯遞到了許文成手中。
許文成接過茶,然後學著言子雅的樣子對容叔道了聲‘謝謝’。
不過此時他更加好奇容叔說的那個‘事情’,因為言子雅聽完容叔的話之後看著他時眼中多了份尷尬,言子雅似乎不想讓他讓這件事被許文成知道。
“容叔,麻煩你了。”
“那好,你跟我來吧。”說著容叔就向著門外走去。言子雅和許文成見狀,連忙跟上。
容叔去的地方不遠,就在他家門口旁邊的另一間書店。不過這裡和容叔的書店不同,容叔主要賣的是文房四寶筆、墨、紙、硯,這裡賣的卻是成書,也就是一些雜記和書冊。
進門後,容叔便去了後面叫人。許文成站在一旁靜靜的打量著一旁拜訪雜記的書冊。
書冊上的名字許文成都不曾聽過,這世界和以前許文成知道的那個場景外的世界多少還是有些不同的,至少在文化上就有差異。朝中的佈局和許文成所在的遊戲在歷史上設定的差不多,但是一些詩詞和技術卻不同,有相對先進的,也有落後的。
例如先進的地方,一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