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的人心裡也總有一處軟肋,霍明說,蔣東昇的軟肋自始至終只有一個。
夏陽趴伏在床邊,握著蔣東昇的手咬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夢裡的一切很真實,那些鮮明的過往和蔣東昇凹陷下去的臉龐,觸手可及。夏陽跪在床邊,緊緊的握著蔣東昇的手,可是再用力也無法阻擋握著的那隻手漸漸消散,直到再也握不住了……
夏陽猛地睜開眼睛,胸口劇烈起伏几下,那陣心悸的感覺還未曾散去,清晰的讓人覺得可怕。夏陽耳邊是火車轟鳴的聲音,緊接著便被一片黑暗徹底吞噬,似乎進入了一個狹長隧道。一片漆黑裡,夏陽伸手虛空握了下,掌心空落落的什麼也沒有。
夏陽無法入睡,睜著眼睛直到天亮。對於蔣夫人審判的訊息他知道的很少,霍明一直說審判的事進行的很順利,按理說事情應該是向著對蔣東昇有利的那個方向偏倚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忍不住心慌,像是蔣東昇要出什麼事一般。
夏陽記得當年蔣易安母子做的事,他們設局騙了蔣東昇,原本的治療也成了變相的看押,甚至還上了私刑。霍明他們費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把蔣東昇從精神病院弄出來,蔣東昇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氣,還是後來又找了一位會針灸的中醫才慢慢調理好。
無論是蔣東昇還是那所醫院,在夢裡都清晰的讓人汗毛孔發寒。夏陽抿緊唇,心裡默默唸了一遍當年那所精神病院所在的位置,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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