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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臉上的傷就來氣,乾脆起身離開了,“我去書房,你在這兒反省反省,為什麼事事都是別人的錯,你就沒一點過失了?”

蔣夫人忙抹了臉上的眼淚,幾步追過去,道:“老蔣,你還沒吃飯,先吃了飯吧!這大過年的,我餃子都包好了啊……”

蔣宏把書房門關上,沒讓她進來,悶聲道:“不吃了!”

蔣易安被關在家裡反省,沒一點娛樂,跟關禁閉似的,唯一能幹的就是看書做試卷。他心裡憋著一口窩囊氣,什麼也看不進去,連用鋼筆的時候都把筆尖壓地劈叉了,憤憤的扔了筆乾脆去裹在被子裡睡覺。

蔣夫人也只有在蔣宏不在家的時候,才敢進來瞧瞧他。

“還疼?”蔣夫人坐到床邊,她瞧見兒子被打成這樣不是不心疼的。“你不告訴媽媽,我也知道是誰。是蔣東昇和霍明他們,對吧?”

蔣易安不願意再讓母親去找到人家家裡,他受到的嘲笑已經夠多了,聽見她說就搖了搖頭。

蔣夫人哼了一聲,“沒出息,被人欺負了就熊了?上次那個小孩來家裡胡說八道,你爸現在想的有點多,不是不疼你了。你呀,別洩氣,你只要好好讀書,按照媽媽安排的一步步來,就再也不用看那些人的臉色了。蔣東昇算什麼?他能跟你比麼,你可是蔣家的長孫。”

蔣易安悶聲道:“可是他們都跟蔣東昇玩兒,還說我是私生子……”

“胡說八道什麼!”蔣夫人瞪了兒子一眼,語氣也嚴厲起來。“別人說的那些混賬話你也信?我跟你爸的結婚證書還擺在臥室的櫃子裡,你要不要親眼去看一下?越大越沒出息的東西!”

蔣易安臉上抹了紅藥水,眼睛都腫了,這會兒被蔣夫人訓斥了只低著頭不敢說話。

蔣夫人看到兒子不吭聲了,又略微放緩了點語氣,道:“兒子,你放心,媽媽就你一個孩子,什麼都為你打算好了。蔣東昇沒法跟你比的,他有遺傳性病史,沒辦法從政,以後家裡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爸鋪好的路子自然也是你的。他搶不走半點東西,你怕他做什麼?”

“可是爺爺說他好,上次去打靶場還當眾誇獎他,說他是當兵的料。”蔣易安還是有點沮喪,他和蔣東昇一樣大,身形也相仿,甚至還提前偷偷練習過一小段時間的打靶,即便這樣也不如蔣東昇隨手抓起來漫不經心的打出的幾環。他在心裡對蔣東昇,是既恨又畏懼的。

蔣夫人勉強笑了笑,道:“他媽媽和他姥爺的檔案還在呢,上面可是明明白白的寫著他們全家都有家族遺傳病史,這有精神上的疾病,哪個部隊能要?就算老爺子喜歡他,給弄到部隊裡去了,他也留不住。”她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蔣東昇在部隊呆不下去,不止是有遺傳的“精神病”,還因為蘇荷父女。

蔣易安聽的有點糊塗,但是多少有了點依仗,他覺得自己前途比蔣東昇要好,心裡也舒坦了許多。他累了幾日,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這會兒裹在被子倒是帶了點睏意,慢慢閉上了眼睛。

蔣夫人看著兒子的睡臉,瞧著他臉上青青紫紫的心裡就一陣抽疼。她怨恨蔣東昇,但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只能先忍著。

蔣夫人孃家姓王,沒什麼勢力,唯一在京城任職的弟弟,還是藉著夫家的光才提拔起來的。王家那兩個表兄弟,跟霍明那幾位少爺可是完全沒法比,更別說這幾位背後的關係了。那都是在京城裡紮根已久的大樹,錯綜複雜,同氣連枝。單是霍明那天在舞會上抱著的那個小女孩,就很不簡單。

王家那點官銜,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她如今最大的依仗便是夫家,便是蔣易安。只有兒子爭氣了,她才能挺直了腰板,讓那些看她笑話的人都閉上嘴巴。

蔣夫人坐在床邊,看著蔣易安年輕的臉,忍不住想起自己當年的模樣,想起那些瘋狂的往事。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蘇荷的時候,蘇荷穿著靚麗的裙子,頭髮也是披散著的,時髦極了。蘇荷的父親蘇教授,更是一位身份很高的科研人員,帶著凌雲壯志,回國便是一心想做出些貢獻的。

她和蘇荷同上一所女子學校,喊蘇荷一聲師姐,她的心裡是有多麼的羨慕蘇荷啊。當她們一起遇到蔣宏的時候,這份羨慕,慢慢就扭曲成了嫉妒。

後來,上面的風氣突然緊張起來,轟轟烈烈的文化革命開始了,蘇教授和蘇荷的身份尷尬起來。

蘇教授是早期歸國的華僑,一般的海外關係倒也算了,但偏偏是因為有個親哥哥是國民黨的高階軍官。那時候,兩岸關係相當緊張,蘇教授因為這個被抓起來批鬥,但又因為他從事保密工作,身份特殊,被嚴密關押起來。若不是蔣老拼了命去保,怕是蘇家父女早就被鬥死了。

蘇教授有文人的骨氣,但是骨氣又能算什麼?日復一日的折磨下來,無論精神和身體都受了重創,快要支撐不住了。他想了個巧妙又愚蠢的法子,裝瘋。

蘇教授“瘋了”,在蔣老的暗中幫助下,他獲得了就醫的資格,倉促輾轉去了港口,準備坐船去香港再去美國。蘇教授在美國的學生已經做好了一切接應的準備,這邊,蔣老也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但是他千算萬算,唯獨算少了一件事。他的女兒,蘇荷,懷孕了。

蘇荷有了寶寶,便多了一份猶豫,就是這份猶豫,給了蔣夫人一個機會。

她提出讓蘇荷留下分娩,等過段時間再悄悄送她離開——或者,過段時間上頭就又好了呢?這樣,就可以和兒子永遠在一起了啊。

蘇荷動心了,她身份特殊,要走,也只能悄悄的一個人離開。她心裡是不願意離開丈夫和孩子的,她當了母親,自然是對孩子有著難以言說的愛。世界上,又有哪個母親願意離開自己的孩子呢?

蘇教授在港口等了整整一宿,天快泛白的時候,被人硬是帶上了船。據說,他一上了船艙就失聲痛哭,他也是一名父親,他知道,現在的一別怕是要失去自己唯一的女兒了。

蘇荷隻身留在國內,風氣越來越緊張了,蔣老也被迫從位置上撤了下來。紅衛兵小將們時不時闖到家裡,甚至還剪了蘇荷的頭髮,但是即便那樣,蘇荷也是很美的。

蔣夫人記得,蘇荷當時就是坐在這個小樓的木椅上,一邊拆了自己的舊毛線帽,纏繞成線團,一邊帶著微笑給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編制一雙小鞋子。也就是那個時候,她和蘇荷,成了最好的朋友。她們多年的交往,並沒有讓蘇荷有一絲的防備,蘇荷更不知道,她的肚子裡,也有了一個小小的生命。

那是一次意外,卻也不算是真正的意外。蔣夫人算計良久,終於在蔣宏一次醉酒之後等來了機會,只是她沒想到,僅一次就有了蔣家的血脈。她原本想等到蘇荷生產之後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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