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陪老婆去了。】秦煦洲見孟亦禾出來,急急忙忙的終止了和司翰飛的聊天。
那頭臉上還殘留著指甲劃痕的司翰飛憤怒的將手邊的枕頭扔到了地上,他臉上那天被司冉打的影子還沒消,老秦那貨居然就結婚了!!!
“碼的!”司翰飛低低的咒罵了一聲,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採取點什麼行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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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秦煦洲把孟亦禾帶到了醫院,乘電梯剛到住院部,就有爭執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從孟安國病房裡發出的,孟亦禾心中一凜。
黃靜梅尖銳的嗓音孟亦禾不會聽錯,她這又是在搞什麼么蛾子???
孟亦禾走到病房門口,還沒進去,就看到黃靜梅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幾個護士,嘰嘰歪歪的說著什麼,尖銳的聲音鬧得人腦袋疼。
黃靜梅一眼看到孟亦禾,不出半秒鐘就把矛頭指向了她,“孟亦禾,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讓你爸去國外治病?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
黃靜梅以為孟亦禾拿這招先斬後奏來逼她賣房子,好付醫藥費。
“黃姨。”孟亦禾的聲音泛著幾分冷意,“這件事情不用你管。”
她讓幾個護士繼續做手上的事情,不要理會黃靜梅。
“怎麼不用我管?”黃靜梅朝她走近了一步,“我是他老婆,怎麼就不能管了?”
孟亦禾揉了揉耳朵,扭頭看她,眼睛裡彷彿藏了一把刀子,“呵,我爸醒過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和你離婚,你難道忘了我爸是怎麼犯的病?”
黃靜梅被她這眼神看的心顫,一開始的氣勢弱下去幾分,剛想嘴硬,孟亦禾壓低了音量,警告她,“有些賬我會慢慢算,你再無理取鬧,別怪我明天就讓人去拆了別墅,誰都別想好過。”
“好哇,孟亦禾你真是好的很!”黃靜梅氣的渾身亂顫,“你現在翅膀硬了,都敢和我說這種話了,拆別墅,你以為你是誰,我借你個膽子看你敢不敢!”
秦煦洲一直在門外等著沒進去,聽見黃靜梅囂張的話語,他抬了抬眉毛,側身露面,“禾禾想要拆哪裡的別墅,告訴老公一聲,老公這就幫你去辦。”
他說著走到了孟亦禾身邊,手非常自然的搭上了她的腰間,雙目寵溺的看著她。
孟亦禾悄咪咪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小聲說道:“不是說不要聲張嗎?”
“她現在可不算外人。”秦煦洲湊過去和她咬耳朵,兩人看上去異常親密。
方才她們爭執的時候,護士已經將孟安國推出去了,病房裡就剩下了他們三人。
黃靜梅看到秦煦洲時臉上表情變得很快,但是聽完他說的話,那即將出現的笑容硬生生僵在那裡,她打量著站在那裡的二人,神奇有些古怪。
老公?
她沒聽錯吧,剛才秦少爺是稱自己是孟亦禾老公吧?
孟亦禾說不過秦煦洲,選擇了沉默,而秦煦洲則將頭轉向了黃靜梅,語氣依舊溫柔,只不過眼神異常凌厲,“禾禾要拆哪裡的別墅呀,快告訴老公我,老公我別的本事沒有,拆別墅還不是小菜一碟,立馬就能幫你辦妥。”
黃靜梅這回是一個字都沒聽差,如果說剛才還有幾分懷疑,那現在便是懼怕佔據了心頭,她不怕孟亦禾,可不代表她不怕秦煦洲,這青城就沒幾個不怕秦煦洲的人……
她隱隱覺得,現在只要孟亦禾開口,也許自己家明兒個真的就會變成一灘廢墟,秦煦洲的眼神可一點兒也不像是開玩笑的。
“秦少爺,這……我們剛才是在說笑呢,沒說要拆……”黃靜梅臉上的表情複雜的很,說這句話的時候低聲下氣且小心討好,順便還朝孟亦禾使眼色,生怕秦煦洲一個電話她就無家可歸了。
秦煦洲的手還放在孟亦禾的腰間,他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開玩笑的,那下次可別開這種玩笑了,我老婆想做的事情,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我就算談不成生意也得去幫她辦好,您說是吧?”
“是是是……”黃靜梅哪裡敢說個不字,她小心的賠笑,忍了又忍,還是問道:“秦少爺您說是她老公,你們這是?”
孟亦禾在他腰間戳了一下,小小的搖頭,秦煦洲懂她的意思,按下蠢蠢欲動的手,沒有把衣服口袋裡的結婚證拿出來炫耀。
“和你沒關係。”孟亦禾不想與黃靜梅過多的解釋,她們早在孟安國氣病那天就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可說了。
要換了以前,孟亦禾用這種態度和黃靜梅說話,她早就扯著嗓子罵了,今天秦煦洲在場,她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受了氣還得賠笑臉。
“孟小姐,已經安排好了。”有小護士過來敲門。
孟亦禾與黃靜梅擦身而過,沒有多看她一眼,跟著護士走了,秦煦洲稍微落後了一點,丟下了一句沒有溫度的話。
“別惹我家禾禾,後果你承擔不起。”
黃靜梅一晃神的功夫,他就從眼前消失了,那種叫人心悸的感覺卻久久沒能散去,黃靜梅從包裡拿手機時的手都在顫,電話接通時,她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小晴啊,出大事了!”
孟安國那邊已經安排妥了,有專車將他送往機場,而後乘坐飛機去往另一個國家接受治療。
孟亦禾在機場,目送醫護人員推著孟安國登機,她咬唇,忍住眼眶中盤旋的淚,還有心間的不捨,直到孟安國從視線中消失。
秦煦洲看不過,一把將她按到了自己的胸口,“想哭就哭出來,不用忍著。”
從他胸腔中傳來的聲音,直接讓孟亦禾哭了出來。
這麼些年,她習慣了故作堅強,習慣了就算是痛也不發出聲音,習慣了忍耐,很少有人會將她擁進懷中,對她說“想哭就哭出來,不用忍著”。
人忍得太辛苦了,就也想要釋放一下情緒,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一個擁抱來的更有力量。
孟亦禾在秦煦洲懷中哭了一會兒,把臉上的妝給哭花了,像個花貓,她就乾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順便把妝卸了。
她往臉上撲水,將妝容卸乾淨,露出原本清麗秀氣的臉龐,如出水芙蓉一般。
孟亦禾下巴上掛著水珠,睜開眼睛朝鏡子看去,旁邊不知何時站了個人,這人孟亦禾認識,竟然是那天在遊輪上見過的司冉。
司冉洗過手,面對孟亦禾的目光,不躲不避,還朝她微微笑了笑。
孟亦禾急忙收回目光,這樣直直的看著人家確實很不禮貌,她低頭從包裡找紙巾,想把臉上的水珠擦掉,翻了半天也沒有找著,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手拿著包紙巾遞了過來。
“你是要找這個嗎?”
司冉的聲音極為好聽,清脆的如同百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