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鍋灶的早飯已經齊備,山風推裹著飯香湧向崖邊。
孟勁松離開之後,圍觀的人群也開始三兩散去:再壯觀的場景,看到了也就可以了,反正看得再久,也不會開出花來。
神棍有點心神恍惚,被人群裹帶著往回走,聽到邊上的人議論紛紛,不是在講如何放繩下崖,就是在聊飛狐怎麼厲害。
沈邦和沈萬古早擠到他身側,左右門神般夾著他走:這倆早上起晚了,沒能緊跟神棍,聽說他居然竄去了孟助理身邊,俱都心下忐忑,生怕被扣一頂翫忽職守的帽子——明知現在求表現已經遲了,依然擺足了架勢。
到了警戒線邊,沈邦殷勤地壓下線讓神棍先跨,神棍渾沒留意,猶在喃喃自語:“飛狐,這個飛狐……”
沈邦趕緊接茬:“對,對,咱們湘西的飛狐怪嚇人的,剪刀手啊。”
飛狐的學名叫紅白鼯鼠。
嚴格說起來,飛狐並不會飛,但它的身軀兩側到前後腳之間,長了相連的皮膜,張開皮膜時,就可以從高處向低處滑行,還可以自行調整滑行的方向和路徑,這些倒談不上可怕,可怕的是,這貨的趾爪相當鋒利,比剪刀還好使,並且有個怪癖,見到繩索必會去剪。
解放前,湘西山裡的採藥人談起飛狐來,無不咬牙切齒:費盡千辛萬苦,綴了繩子下崖,一條命顫巍巍懸於半天,好麼,這畜生過來了,趾爪優雅一劃,咔一聲把你的繩子給剪了,這特麼是剪繩子嗎?這是殺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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