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月在他旁邊，彈著鋼琴曲，悠悠漫漫，時光緩緩。

“盧月叔叔，你看。”顧小野回頭，笑臉燦爛。

這樣的笑容，陪伴盧月走過了十年，一點點治癒他，也一點點佔據他內心所有角落。

十年後。

陽光俊朗的顧燁，從海棠樹枝頭摘下一朵海棠花，戴在躺椅裡午睡的盧月耳鬢。

歲月似乎格外優待盧月，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像比顧燁大不了幾歲的模樣。

盧月睜開眼睛：“小野。”他坐起身：“放學了？”

一朵白色小花滾落到衣襟裡。

“盧月，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十八歲的顧燁，與當年的顧奇像又不像，五官輪廓有五六分像，脾氣性格有兩分像，但又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嗯。”盧月拈起海棠花。

十五歲後，青春期到了，顧燁就不再叫他盧月叔叔，而是直呼其名。

顧燁揹著手，鄭重道：“我想跟你交往，像老頭和我媽那樣，將來要結婚的那種交往。”

“……如果我不同意呢？”盧月淡淡的凝視他。

“你不會不同意的。”顧燁摸了摸自己的臉，“你喜歡顧奇那老頭，因為我長得像他，才總是替他照看我。”

“這麼多年，我一直知道。”他握著拳頭，“可是，有什麼關係呢，我喜歡你，想跟你上床，你願意，就夠了。因為什麼原因，重要嗎？”

“我不願意。”盧月一腳將海棠花踩進土裡，轉身進屋。

顧燁一把打橫抱起他，壓在沙發裡，呼吸滾燙：“不願意？是誰從六年前就一直偷看我洗澡，還在半夜來吻我？你本來就是變｜態，裝什麼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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