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疼得不行,我看著謝疏還在笑,他邊笑邊舔過嘴邊的血:“疼嗎?”
廢話!
我想直接將他推開,卻沒料到謝疏不知什麼時候抽出我的皮帶,幾個乾淨利落的動作就將我雙手捆住了。
我眼睛都瞪大了,壓抑著怒意,我緩緩開口:“你現在放開我,我還能當這是個玩笑,謝疏。”
很少喊過謝疏全名的我,相信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但謝疏僅僅是頓了頓動作,繼而拉緊了皮帶,緊緊捆住了我的手:“你喜歡李伏嗎?”
我沒想到他竟然開口問的就是這個,下意識地,我便說:“你什麼意思?”
“我才知道他自殺了。”
“……”
“你是因為他是我男朋友,所以才上了他?”
謝疏眼神逼迫著我,像是想撕裂什麼東西,直接觸碰我最深處的想法。
他的說法既赤`裸又顯得我卑鄙,多虧了我之前浪蕩史就給他這麼一個不堪的形象。
但我也不想回避,甚至無視已經糾成一團的心,直白道:“只是酒後亂性而已。”
顯然我這個說辭謝疏並不接受,他一下子脫下我的褲子,沒有擴張,就往我後`穴捅進了兩根手指。
我一下子咬緊了牙:“滾出去。”
什麼喜歡什麼等待,全他媽是廢話。
如果是這樣的謝疏,我為什麼要浪費五年的時間,他恨我,他恨我那樣對李伏。那如果僅僅是為了報復而來的性`愛,太噁心,我情願他揍我一頓。
謝疏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猙獰地樣子,忽然就笑了,他一邊笑一邊彎腰舔了舔我的眼角:“哥哥原來也會哭呢。”
我看他那陰陽怪氣的變態樣,實在想不透他現在怎麼是這個德行了。
謝疏抽出了手,我覺得後`穴脹痛著,但也不至於到傷了的地步。
他摸著我的小腹,舌頭和溫熱的唇吮過我的鎖骨,直達胸膛。
把胸膛都舔得溼漉漉的,再溫柔地含住我的乳尖,有技巧地撥弄著。
我聽著他一邊吮`吸一邊含糊道:“哥哥,我沒有和他在一起過。”
我怔住了,愣愣地看著謝疏。
他也鬆開了嘴,卻依然沒看我。
我聽見他低低的聲音繼續響起:“如果我沒有騙你……”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突然有些無力地躺回了沙發上中斷了他的話:“這是五年前的事了……現在說沒有意義。”
謝疏一直把臉埋在我胸膛上,忽然他就笑了,我聽著他笑,感受到我胸膛上滴嗒了溫熱的眼淚。
果不其然,他瞪著通紅的眼,淚流滿面,嘴角卻扭曲著上揚:“我真恨你,覃野,你怎麼就沒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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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幾乎像是鐵錐一樣扎進我的心裡,我沒有心?
我氣的想給謝疏一腳,可看到他哭的通紅的眼,硬是沒有狠下心腸。
只能拿著被捆的緊梆梆的手,使勁壓著他脖子把他拉了上來,用力咬破了他的嘴角。
我把謝疏的痛呼狠狠堵了回去,就著血腥味,在他嘴裡一個勁索取著。
謝疏的眼淚還在流,更快我的臉也被打溼了,稠稠的,像落在心頭的烏雲,又窒又悶。
他一下子就把我的臉推開了,不願意再和我親,紅著眼帶著嘴角的傷去掰我的腿。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準備好的,但顯然現在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因為他動作粗暴慌亂,步驟顛三倒四。
他從地上的包裡拿出了一根按摩棒塞進了我的身體裡,粘稠的潤滑液全在穴`口外,一點都沒有潤滑到緊繃的穴道里。
所以我受傷了,屁股裡全是疼,一點快感都沒有。
我忍著疼,看著謝疏粗暴將道具抽`插貫入,一次又一次將我身後那從來沒有開啟過的地方一點點逼開。
非常疼……我沒有硬,謝疏也沒有。
這是一場雙方心靈上的凌虐又是單方面的施虐,我忍著鈍痛斷斷續續看了口:“你他媽別哭了!是老子在……受刑!”
我話音剛落,謝疏就把那根按摩棒狠狠地抽了出啦,一把砸到了一邊。
蛋糕盒被擊中了,一下子狠狠飛了出去,砸成爛泥。
甜膩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開,伴著血腥味。
謝疏喘著氣,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我努力將腿合上。我艱難地坐起身,我也不想讓他滾或者說出更刺耳的話。也許是我心裡隱隱有種預感,在我話說出去後,一切都無法挽回。
我和謝疏七年,分隔五年的糾纏也會落下帷幕。
可我不想說,可怕的是我竟然不想說。我一點都不想他走,一點也不想和他斷,哪怕他剛才傻`逼兮兮的用道具上了我,近乎強`奸一般的形式。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賤成這樣,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被什麼迷了心。
在他鬆開我手上的皮帶,我再自己提上褲子以後,我沉默地給自己點了煙,看著衣衫不整的謝疏:“洗個澡,回去吧。”
浴室水聲淅瀝瀝,我坐在外面大床上,沉默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淤青。
我把衣服一件件脫下來,隨意扔到了床底下,整個人都縮排被子裡,我不敢碰我後面,那裡動一下都鑽心疼。
我幹得都是有經驗的年長男人,他們不會受傷,我也未曾對他們粗暴過。
唯一記不得的是酒後亂性的學弟,我也不太清楚他第二天情況怎麼樣,反正能坐能走,想必也是我酒後有溫柔對待過。
所以對於我自己的傷,我現在其實不曉得到底有多嚴重,也只能第二天吃點藥了。
在溫暖的被窩裡,我蜷縮著身體。
模糊中我聽到浴室門開合的聲音,沒多久,就有一具溼潤赤`裸的身體鑽進了我的被子裡。
他身體溫暖,緊緊和我背部相貼。他把臉埋在我後頸的地方,手臂牢牢扣著我的腰身。
就像找到歸屬一樣,緊緊相擁,不願離去。
我閉著睏倦的眼,終於沒能忍住睡意,陷入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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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我在謝疏的房間裡,天氣很熱,我覺得我渾身都在出汗。
我跪坐在床邊,看著床底下的那個箱子,款式很眼熟,我記得我看過。
伸手把盒子勾了出來,看著上面滿布灰塵,我心跳加快,隱約覺得有個秘密即將揭開。
身體越來越不舒服,我不顧那灼心的燥熱,硬是把那盒子打開了。
裡面的東西把我嚇了一大跳,那是一顆跳動的心臟,血腥的,傷痕累累,卻依舊執著著搏動著。
身後有一慘白的手伸出,使勁蓋上了那個盒子。
我想我尖叫了,但我發不出聲,我看著謝疏的臉由十七歲漸漸變成了二十二的樣子,我看著他的眼睛在落淚:“不是讓你不要開啟嗎。”
一瞬間驚醒,我猛地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