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唐韻中,你個偽君子!”林穎易像個嫁為□□的婦人,“說什麼喝酒不雅,人多關係複雜,你既然帶著個姑娘,近酒樓!”毫無顧忌的在大街上謾罵自己身旁的美男子,“我以前叫你去,你死都不願意去,”拽著他手臂,又拉又扯,“今個遇見個和你心意的,就迫不及待了,是嗎?”
“我不是說了嗎?”唐韻中並不反感他的行為,“這是個誤會,”耐心解釋的同時,也在護著哭鬧個不停的他。
“狗屁誤會!”林穎易沒有推開他,刻意摟摟抱抱的宣誓著自己的主權,“小手都牽上了,我誤會什麼?”
唐韻中無奈他如此蠻橫無理,又可愛至極,“這裡是大街上,別這麼大聲好嗎?”
“我都傷心成這樣了,管他什麼大街,”林穎易放聲大哭,“嗚嗚嗚……我對你那麼好,酒都不喝了,天天陪著你吃齋,寫字畫畫,”委屈得真像自己說的那般慘不忍睹,“變得都不像我自己了,你既然揹著我和別人相好。”
“不是你想的那樣,”唐韻中怕他只顧著哭,忘記看路,乾脆抱他起來,“我和她去那,是為了找她一個朋友,”就這麼回家。
“什麼朋友?”林穎易生氣起來不是鬧著玩的,“木板床是不是?”
唐韻中哭笑不得,“你……”
“嗚嗚嗚……我們天天睡在一個屋裡,你當我是死的?”林穎易用柔弱的拳頭打他。
在一旁的博賢義因為林穎易那一句話,瞬間傻了,同時也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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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愣好久的博賢義,清醒後急急忙忙回到家,見家中突然多出好幾個陌生面孔,與擺在家中大堂裡幾大箱子的聘禮。
“這是……”博賢義以為唐家來人,打算給博雲生辦喜事,驚慌不已。
“三少爺回來了,”李管事急忙上前解釋,“一會要去林家下聘禮呢,”笑眯眯的。
“啊?”博賢義沒見過他口中,自己的三哥,“這麼快?”主要不是自己的雲生哥,算是鬆了口氣。
“還快啊?”李管事知道家裡的事情,他都不是很懂,“早兩年就該成的事,蹉跎到現在,”現在他們倆人在旁人看來,已老大不小,“算遲了。”
“哦,”博賢義這回是明白了,“雲生哥知道這事嗎?”
“知道,”李管事怎會忘記家裡的小主人,“大小主子,我都派人通傳了。”怎麼說自己都是老管事,做事老道,且周全,“還有就是,雲生小主說頭疼,先從鋪子裡回來了,此刻想必已梳洗休息。”
“嗯,那就好,”博賢義一聽,得回去看看他,“我回雲生哥那,有什麼需要,變動的事情,通知我們一聲。”
“好,”李管事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目送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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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回到屋中的博賢義,看到睡夢中的博雲生,有種不知從何開始的困囧感。那時候自己單純的以為,只要自己聽話,就能保住現在恰到好處的距離。
然而,當林穎易大膽的行為與對話,衝撞進博賢義的腦海裡,這純粹的守護,已不能只做兄弟這般簡單。
我該怎麼辦?博賢義沒喜歡過誰,不知道怎麼表達才不會顯得笨粗與難堪,害怕破壞現在觸手可及的氛圍,又渴望著他的應許。
博賢義坐在床邊看著他,默默的想著,此情如能兩相依,我願化作一座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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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雲生醒來的時候,已是夜裡,屋裡邊除了自己,就是博賢義,博雲生知道,自己哪怕病情有所好轉,自己再如何努力,這雙腿,依舊是不爭氣,沒走多遠,就會累,就會隱隱作痛。
“外邊好熱鬧,”博雲生微笑著,“賢義不出去看看嗎?”
“是忙,不是熱鬧,”博賢義不是喜歡看熱鬧的那種人,特別是成親這種熱鬧,“我不想給他們添亂子,也不想離開哥哥你,但是,這樣下去,我會想從哥哥你身上,要得更多。”
“想要什麼?”博雲生並沒有發現他的改變,“哥哥給就是,”他那雙純淨且溫柔的雙眼,投射過來的,是關心和愛護。
“我……”知道自己心意之後,博賢義變得更難開口了。
“不過,我只能給我能做得到的事情,”博雲生不想他感到失望,“說吧。”
“我想和哥哥永遠在一起,”博賢義從來不知道有天自己在說完話後,會感覺到害怕,“永遠的,對,永遠的。”
“傻瓜,”博雲生覺得他好可愛,“怎麼永遠在一起啊?”凡是有生命的,都無法永遠留住,“在一起是可以,但是永遠不行,哥哥比你老,沒辦法永遠,知道了嗎?”
“最後走那個人,是最痛苦的,”博賢義明白,所以難過。
“賢義?”博雲生似乎看見了他眼眶中的淚水。
“哥,我好害怕,”博賢義現在才發現自己對他的情感,“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時間,似乎被浪費了不少,“但時間,遠遠不夠。”
“賢義,你今天怎麼了?”他表現得如此激動,博雲生很擔心,所以從床上慢慢坐起身來。
“哥,”博賢義從他表情上,揣測不到自己想要的訊息,“你是怎麼看我的?”會不會喜歡我?“我,已經不能沒有哥哥你了。”如果我對你日久生情,你可否陪我細水流長?
“你啊,”博雲生撫摸他的臉,“是不是太累了?”撥開他額邊的發,“趕緊洗洗睡吧,”在自己看來,休息一晚上,明天他就會沒事。
“嗯,”博賢義的聲音輕輕的。
博雲生依舊微笑著,“你忘記什麼了啊?”
“啊?”博賢義回想之前自己和他說過的話。
“我也要洗澡,”博雲生沒忘記這事,哪怕自己睡了一下午,“還要吃飯。”
吃飯可以,但是……“一,一起?”博賢義咽口水,“之前哥哥不是洗過了嗎?”
“我睡醒一身汗,”博雲生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薄服,“得再洗洗,”有汗味,“幫哥哥準備準備,我現在頭還有點暈。”
“哦,”對博賢義而言,以前不知道,無所畏懼,現在……說是享受,還不如說是甜蜜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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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早,已掛滿紅綢的博府,下人們開始在樓上,樓下掛起紅燈籠,而一小姑娘在人群中,鬧著要幫忙掛燈籠,僕人勸說不聽,也不好攔著。
“哇!好好看!”博玄玉手裡拎著紅燈籠,看那些掛在紅柱子上的燈籠。
“玄玉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