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哥哥說話就是一本正經,”林穎易自己在屋裡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其實你也可以的,”博雲生不信他一直以來都沒個正經,“說人話,”要起來和他好好說話。
“別動,別動,”林穎易怕他弄到傷口,“躺著就好,”如果突然出了什麼急手的事情,自己可不是大夫。
博雲生躺著跟他說話,是不禮貌的,“這樣,真的可以嗎?”
“可以,”林穎易體貼入微的關照,易於戀人和朋友之間,“關鍵是你舒服。”
“你體貼的時候,的確很體貼,”博雲生其實可以坐起來和他說話,但看護自己的弟弟要求自己多躺著,想起身,必須在他在的時候進行,想不到,他是這麼有情感溫度的人。
“那是,”林穎易笑得得意洋洋,“你要快點好起來,這樣我才能繼續欺負你。”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他的好堅持不到三秒,博雲生無奈的嘆氣,“少欺負我一次不行啊?”
“現在誰敢欺負你啊?”林穎易皺眉頭,可憐的瞅著他,“有個壯漢保護你,想滅我,是隨時隨地的事。”
博雲生才不相信他,“賢義才沒那麼不講情理。”
林穎易舒展開箭眉,“那是,”拉長了音調,“也不看看哥哥是誰,”沒什麼進展的他們,“其實呢,有他在你身邊,我很放心,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想了一會,問道,“這會,他是還俗,還是待你好後,再回寺裡修行。”
“不回去了吧,”博雲生做好一定要將他留下來的準備,“家裡,沒和我說什麼難聽的話,”這一切看起來,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那就好,”林穎易美滋滋的預想,“我想,你們這事快成了。”
“什麼事快成了?”博雲生不明所以。
“沒,”林穎易否認得很快,“就我自己在這瞎想,”看他躺在那,微側著頭,表情是一直微笑著,“不過你這樣,還真惹人憐愛。”
“你滿腦子都是些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啊?”博雲生笑得睫毛彎彎,“別教壞我家賢義,”不希望自己的親弟弟像他這般,令人難以琢磨。
“他啊,一本正經的,和你一樣,是白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想教壞他,麻煩得要命,”林穎易和那孩子沒有共同語言。
“賢義說話比我有趣多了,”博雲生有時候因他的話語,而樂得無法停歇。
“是嗎?”林穎易想不到那孩子還會區別對待,“難不成他只針對我!才正經八百的?”
“你這人,天下無雙,無人能及,”博雲生應付不了倆個他,自己的弟弟不像他,也是幾好的事情。
“你這麼誇獎我,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林穎易撓撓頭,偷偷笑。
博雲生第一次看見他的不好意思,覺得有那麼一絲可愛。
這時候,博賢義端著茶壺進屋,熱情的給來人倒茶,“穎易哥哥喝茶。”
“看看,”林穎易趁他倒水的時候,摸摸他的頭,“多乖,”喜歡他乖巧的一面,“沒一點像你說的風趣幽默,”可惜他不太會開玩笑。
博賢義不懂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們之間聊的是怎樣的話題,“啊?”
博雲生不打算細說,畢竟他對自己來說,是特別的,不便分享,“相處久了,你自會知曉。”
“好吧,”林穎易像是沒話找話,忍不住泛毛病的嘮叨起來,“賢義是個好小夥子,我個人是很喜歡的,如不介意,做我結拜小弟如何?要不然娶我家妹妹也成,要知道,我家妹妹不僅漂亮,溫柔,善良,還挺喜歡雲生這有婚約在身的壞男人。”
“我什麼時候成了壞男人啊?”博雲生無辜的看向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開玩笑的嘛,要不然,我早搶你過來做妹夫了,”林穎易看到那孩子乖乖到床邊,伴抱,伴扶的,把他從床上弄起來,“賢義,如何?”
“妹夫……”博賢義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行,”一定得果斷拒絕。
“知道了,”林穎易一臉可惜的發愁,“果然人長大了,就是留不住。”
“你又不是嫁女兒,哪來的惋惜,”博雲生靠在他胸口,“還有,再戲弄我家賢義,我就生氣了。”
“我這不是看看有沒有機會嘛,”他們的動作旁若無人,又親密無間,在林穎易這旁人眼裡,要不是喜歡出入風月場所,早就因他們而面紅耳赤,“別慌,”取笑他趁現在,“賢義是你的,他哪裡都不會去。”
“又笑話我,”博雲生是笑著,說他的壞。
林穎易覺得是時候的起身離開,博雲生要博賢義送林穎易出正門,林穎易斷然拒絕,自己出了屋。
博賢義知道他們之間的友誼,不是三言兩語自己能夠明白過來的,“哥,林哥哥他開玩笑的,”依舊摟著他,“我這樣的人,林府可是看不上的。”
“怎會?”博雲生一著急,“我就很喜歡。”
“……”博賢義頓時呆愣。
“誰瞧不起我們家賢義,是她眼光不好,”博雲生閉起眼,“賢義,”睏倦襲來,說話也變得越加糊塗,“不用在意他們的。”
博賢義撫摸他的肩膀,“嗯。”腦袋裡依舊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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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下午博雲生睡醒之後,發現自己傷的地方,是一陣一陣的瘙癢,“啊,好癢,”想抓癢,又不敢出手。
“不許抓,”博賢義在一旁看著,“讓它自然脫落,”其中,最擔心的就是他喊痛和傷口癒合好後的癢。
“癢得好難忍啊,”博雲生想了想,提議,“要不摸摸?”
“不可以,”博賢義拒絕。
“賢義……”博雲生為此有想哭的衝動。
“忍著,”博賢義的表情嚴肅起來。
“癢得難受……”博雲生忍不住,想伸手抓,“好難受……”
博賢義一把抓住他的手,“哥,”其實自己也心疼他,不忍看他這幅模樣,“忍忍,忍忍……”
博雲生忍了好一會,實在是忍不了,“嗯……嗚嗚……”
博賢義想不到他會哭,傻了眼,“哥,哥,對不起,”鬆開手,替他抹眼淚,“不哭,”他的眼淚是一顆又一顆,根本擦不幹。
博雲生委屈的看著他,“癢……”近乎哀求的聲音,“撓撓,”可軟化任何一個鐵石心腸的無情人。
也許博賢義怎麼也想不到他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好,”沒了分寸,“撓撓,”同意他這麼做,但不放心他自己來,那就很自然的變成自己幫他來完成這樣簡單的一個自然行為。
然而真在實行的時候,博賢義竟莫名奇妙的在全程裡,迷失了自己的基本準則,只要是博雲生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