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手忙腳亂。
“什麼味啊?”人沒進門,到是聲音先進來了,普玉林這伶牙俐齒的美麗女人,拿著小團扇,踩著小步,進到炊煙裊裊的屋中。
“三娘,”博賢義待她依舊客氣,“我在煮麵,要不要一起吃?”
“蔥花!”普玉林沒來得及數落他,就突然大驚失色,“你幹嘛準備這個?”避諱不及,“快點丟了它。”
“煮麵不放蔥,味道會差許多,”博賢義不明白他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您要是不吃蔥,我不放就是。”
“少廢話,”普玉林捏著鼻子,“反正別放蔥花給我家雲生吃。”
“為什麼?”博賢義不解的皺眉,“我平日裡煮麵,都放蔥的,哥哥還說好吃呢。”
“怎麼會?”普玉林急匆匆跑出門。
“三娘,三娘!”博賢義一頭霧水,“怎麼回事?”她倒是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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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普玉林從廚房急跑至博雲生住的地方,氣喘吁吁,面色慘白,跟撞鬼似的,沒了朝氣。
“孃親?”博雲生看她急促的衝進屋中,喘大氣。
“哎呦,我的小寶貝哦!”普玉林扇著小團扇,晃晃悠悠來到床邊,“我早就說過不讓賢義照顧你,老爺就是不聽,”坐在他身旁,“看是被虐待久了,都忘記自己是誰了,”心疼他沒被好好照顧,“哎呦心痛死孃親了,”這瘦得成什麼樣子了?
“孃親,你這是怎麼了?”博雲生不懂她幹嘛嘮叨起博賢義的不是。
“蔥花,蔥花,”普玉林氣沒順得過來,說話也結結巴巴,“怎麼能吃呢?”
“孃親,”博雲生還以為她著急什麼,原來是這事。
而完全不知曉的博賢義,端著熱騰騰的面進屋,“面來咯,”看屋中不只有他一人,“三娘,你在這裡啊,”以為她去找自己的父親告狀,結果她只來這小地方,打小報告,“面,要吃嗎?”先遞一碗給自己的小哥哥,“哥,小心燙手。”
“嗯,”博雲生拿到麵碗,吹一吹。
“你……”普玉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兒,吹了吹熱騰騰的面,夾起一筷子,吃了一口黏滿蔥花顆粒的面,“啊呀,”難以相信面前這個人是自己所熟悉的寶貝兒子。
“三娘?”博賢義看她大張著嘴,驚得雙眼大瞪。
普玉林還能說什麼,“算了,我不管了。”寧可相信兒子被面前這個人給帶壞,也不要相信自己的兒子變了。
她又一次急匆匆的離開,博賢義一臉的莫名其妙,“哥,三娘她是怎麼了?”
“沒什麼的,”博雲生知道自己母親為何如此惶恐,“這面剛剛好,”不過再多的改變,也抵不過他的溫柔要來得珍貴,“很好吃。”
“嗯,”博賢義笑了,“那哥哥要多吃一點。”
在博賢義眼裡,只顧著照顧博雲生,至於其他事情,也就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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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博賢義收拾好碗筷,就靜靜的和博雲生一起看醫書,不懂的地方,博賢義會問博雲生,依照博雲生的性子,會很有耐心的為博賢義解答,並且在解答中,會忘記與博賢義之間的距離。
那衣裳輕輕摩擦後靠在一起的零距離,會不輕易間分散博賢義的注意力,博賢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博雲生好聽的聲音,柔弱的肩膀,都牽動著自己的注意力。
“明白了嗎?”博雲生解說完,看向他,才發現自己累得睏倦,“哎呀我這囉嗦的毛病,一說起藥材來就沒完沒了,”隨意就靠在他身上,“好累啊。”
博賢義喜歡他靠著自己,“那休息吧,”特別是這個姿勢,“我會給哥哥你蓋被子,”扶他躺下。
博雲生看到他給自己曲起的腿擺姿勢,揪住他衣服,“你也睡吧。”
“我,我真的要睡這邊嗎?”博賢義緊張得聲音打顫。
“那你躺裡邊也是可以的,”博雲生以為他不想睡在外面。
博賢義咽口水,腦袋嗡的一聲,空了。
“怎麼了?”博雲生看他遲遲沒有動作。
“沒,沒什麼,”博賢義緊張得不能自己,“我我,我去吹了蠟燭,再過來。”
“好,”博雲生是真的睏倦,沒等他躺在自己身旁,就已沉沉睡去。
而還在緊張得不知所措的博賢義,是弄了好久,看見博雲生閉眼睡了,自己才敢上床休息,因為博賢義此時的心跳很快,如將要蹦出身體的聲音,面對博雲生,是根本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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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博賢義無意識的盯著枕邊人,那美得讓人痴痴醉的五官,正平和的睡在自己身旁,毫無防備。
哥哥是真的漂亮,博賢義忍不住湊進他,如果,他不是我的哥哥,而是別人家的姑娘,可能我會想娶她為妻,然後與她白頭偕老。傻笑著,迎來他夢醒的溫柔目光。
博雲生第一次不用低頭就能看見他的臉,“夜裡,睡得可好?”
“很好,”博賢義忘記收回自己的傻笑。
博雲生捏他鼻頭,“是不是真的啊?”他張大了嘴,“我身上的味道這麼嗆。”放過他的鬆開手。
“不會,”博賢義捨不得起來。
博雲生倒難受的翻身,想要起來。“好熱,”
博賢義看到他鎖骨處有汗珠,不自覺的伸手撥開披在他肩上的長髮,才發現他烏黑濃密的發,油得粘手,“哥,你一定很難受吧?”
博雲生難受的嘆氣,“只是熱。”
“哥,等你好一點,我就給哥哥你好好洗洗,”博賢義也知道他現在很難受,“現在不能碰水,也不能吹風。”
“嗯,我知道,”博雲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糟糕,“難為你照顧我。”
“不會,”博賢義哪裡看得到他的缺點,“哥,我給你換下藥膏,”只覺得他是天上難求,地上無雙。
“好,”博雲生不敢去碰自己的傷口,熱得喘著大氣。
博賢義開啟一看,他那未愈的傷口,依舊血肉模糊,沒一點好轉的跡象,這可領關心他的人,擔心不已,“這藥膏不行,”將剛取出的藥貼,放在盆裡,“上些珍珠粉和止血散,可能會好許多。”
“那你去拿吧,”博雲生幹躺著,既熱又疼。
“我很快回來,”博賢義飛一般的匆匆離開。
博雲生看著他離開,再低頭看看自己所受的傷,如皮開肉綻的畫面,黑紅交匯,分不清楚是凝固的血,還是正在溢位血珠的真皮,“還好,沒長蟲,不然更麻煩了,”伸手小心撥開黏住邊角的衣料,那稍微粘著血點的紅斑,看到他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