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吃的,又讓我吃。」雲枕一邊擺飯,一邊說道:「不過是些尋常的小菜。」天略笑著點點頭,又打量天浪,卻見天浪打扮說話與平日差不多,看著卻始終有些不同,頗有些說不出來的精緻秀氣,卻道天浪原是冰霜覆蓋的梅樹,怕是帶露紅花初開,越發招惹春色了。天略身處這風流行當,這樣的見的也多,心裡暗歎,只撐著笑看著兄長,又見兄長舉箸,恰露出了手腕上一圈油潤的細白料子,天略因問道:「好不凡的,倒未見戴過?是什麼物料?」天浪卻只是淡淡一笑,乜了雲枕一眼,雲枕便道:「這是小王爺今早送來的,西域貢的點犀鐲,實在難得。」天略聞言,不喜不怒的,只也笑了,道:「果真是難得之物,只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哥哥倒是傳送個什麼回去才是禮。」雲枕說道:「我也是這麼個意思。只是怎麼也找不到一樣貴重的好送。」天略卻道:「若與他們瓊王府比,什麼好的都比不上,倒不如回些新巧的,禮數上不錯便好。」天浪卻道:「之前小王爺送贈我的也不止千金萬斤了,我也只是逢節令送些字畫之類的回去,彼此都不介意,如今這麼樣,樣樣都要回禮的,倒不叫人好笑,且咱們又能有多少回得過去了。」雲枕便點頭道:「原是爺說得是。」說著,雲枕便退了出去。
天略且看天浪,見他神色如常,心下雖然納罕,但卻更是寬慰。餐已吃了七八,天浪方吃茶,又對天略說:「難道你竟然啞了?素日倒是一車子話,今日倒鋸了嘴似的。」天略笑笑,說道:「我能說什麼?見哥哥是個有主意的,我就寬心了,只是有主意的,如何又能生出那樣的事?」天浪本也是為此憂慮,如今已解了,便輕鬆得很,只說:「有情相悅,那是自然之事,京中子弟相交的事素來不少,咱們只泰然處之便是。尤其是你,最是多心的一個,不如靜靜看著好了。」天略聽著話,心裡也寬慰,又說:「哥哥能說這樣的話,我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別怪我囉嗦,還是這一件,如今作子弟相交是好的,萬別讓他收進府上,須知道,他看上哪個不要收的?若非他這個性情,也不至於納寵無數!」這話說的真是天浪的心病,竟也說不出話來。天略又道:「因此,你竟只當它翰林風月,別有牽掛,原是兩個原因,哥哥聽我的,看妥不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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