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是你先汙衊我師傅的!”
“你,你們到底誰是妖孽?”軒轅烈緊張地在我和玄鏡之間來回看。
我揚唇勾笑冷冷看擰眉的玄鏡:“玄鏡,你膽子真是不小,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最清楚。”
玄鏡也朝我看來,臉上多了分視死如歸的神情:“你們是不能干涉人間事的!”他狠狠盯視我,像是在說你能把我怎樣?他已經猜到我的身份,是天人了。
“到底誰是妖怪啊!”軒轅烈急了,“完全看不出啊!”
“我覺得刑姑娘不像妖怪。”軒轅軒看著我微笑,“有時候,看著越像妖精的,才不是妖精,而看著越和普通人一樣的……”他看向了玄鏡,“才是妖怪。”
“老五你別亂說!”軒轅昊登時憤怒起來,“玄鏡從沒害過人,怎麼可能是妖怪!我看你也被那女的迷住了,從她拿下斗篷的帽子開始你就一直盯著人家看!”軒轅昊盯著軒轅軒甩手指向我。
軒轅軒也有些生氣,儒雅的臉上浮出一絲怒意:“玄鏡先生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普通人,但是,我們普通人怎能看出對方是人是妖!他一口咬定刑姑娘是妖,除非,他也是妖!”
“哈哈哈哈——”我揚天而笑,“說得好~~玄鏡~~現在,我們兩個都是妖了,妖,何苦為難妖呢。”
玄鏡不甘心地看著我,我揚唇邪笑。
“夠了——”老皇帝終於開了口,立時所有皇子們下跪,玄鏡也立刻下跪,只有我繼續穩坐筵席。
老皇帝沉臉看軒轅昊,滿臉的不悅:“最近京城已經人心惶惶,蘇哲家鬧鬼是鬧得滿城風雨!你現在還非要弄出些妖孽來嗎!”
軒轅昊一驚,不甘地仰起臉,顯然認為老皇帝偏袒紫垣,
☆、第二十五章 入局
軒轅昊正要開口,玄鏡見狀匆匆一拜:“草民死罪!是草民妄加猜測,與殿下無關!”
“你是死罪!”老皇帝真的怒了,龍顏震怒,厲喝在大殿內迴響,玄鏡的生死瞬間攸關。
軒轅昊一驚,立時上前:“父皇,玄鏡猜測也是為了我軒轅王朝的安危,那隊師徒確實邪性,大家都感覺到了!”軒轅昊環視所有人,只有軒轅烈點點頭。
“朕不想再聽!”老皇帝怒然起身,臉已經沉到極點,他怒極地指向軒轅昊,“京城謠言四起,人心惶惶!垣兒。”老皇帝指向紫垣,“垣兒想方設法平息謠言,你倒好,做一個妖孽,又一個妖孽,你是嫌最近京城還不夠亂是不是!”
軒轅昊一怔,玄鏡已經深深擰眉,懊悔自己沒能及時察覺龍意。
我站了起來,鳳麟扶住我的手,我緩緩走到玄鏡身旁,他的身體開始緊繃,陷入戒備。
“皇上息怒,對身體不好。”我開口時,老皇帝的神色微微緩和,坐回龍椅看我,我繼續說道,“三殿下也是愛才心切,為自己人爭一口氣,如此護奴才的主子,天下也是少見,也請皇上勿再怪罪三殿下了。”
軒轅昊斜睨我冷笑,想開口時卻被玄鏡拉了拉衣襬,這軒轅昊就像好鬥的公雞,嘴不饒人。
“你看看,人家刑姑娘還在為你說話!你什麼時候能像垣兒一樣沉穩!”老皇帝說得恨鐵不成鋼。
軒轅昊不服氣地甩開臉,嘴角是憤世嫉俗的冷笑。
紫垣看他一眼,上前對老皇帝一禮:“三哥只是急了,父皇,您也知道他這脾氣。京城現在謠言四起,我們皇族之間實不宜再傳妖孽流言,皇族是百姓心之所向,若是皇族裡傳出妖孽,京城的狀況,只會雪上加霜。”
“哼。”軒轅昊終於忍不住冷笑出聲,“那難道說仙女嗎?”他嘲笑地看紫垣。
紫垣沉沉看他:“不錯。就說是神仙。百姓愚昧,聽信怪力亂神,蘇哲之事由鬼而起。化屍粉一說也只能讓人將信將疑,若是三哥的天機先生有什麼神通能讓百姓信他為仙,紫垣倒是建議三哥可讓天機先生出面,穩定人心。這樣,父皇也會高興的。”紫垣最後的半句話算是給軒轅昊一個臺階。也給他在老皇帝面前立功的機會。
軒轅昊眯起眼睛看看紫垣,勾唇一笑:“好啊,那我們就造個神仙出來。”說罷,軒轅昊一直盯著紫垣。眸光銳利而帶著挑釁。
軒轅昊每次失控,都因紫垣。哼……看來他真的很想贏過紫垣,只要能讓老皇帝在眾人面前承認他遠遠過之。他無所不作。
紫垣在軒轅昊咄咄的盯視中依然鎮定自若,他轉身看向老皇帝:“父皇。您看如何?”
老皇帝陷入深思。
軒轅軒也上前道:“父皇,歷史上的皇朝也有封天師和國師,依兒臣看那些天師國師並無神通,但他們的存在卻可以讓百姓心安,讓百姓認為皇族有天護佑,而皇族又護佑他們,使百姓人心所向,有時怪力亂神的東西,也是一種穩定人心的幌子。”
老皇帝聽了軒轅軒的話,點了點頭:“就這麼辦,既然要辦,就往大了辦!祡兒。”
“兒臣在。”軒轅祡上前。
老皇帝看向他:“你負責工部,戶部,讓他們全權配合,速速建一個祭壇出來,建成後!”老皇帝看看軒轅昊,再看看紫垣,“你們兩個比一場,誰若勝出,即封為我軒轅王朝第一任國師!”
玄鏡在我身旁驚得直起了身體,我邪邪地笑了,有意思,事情會這樣突變,完全在我和玄鏡意料之外,我瞥眸俯看玄鏡:“敢接嗎?”
玄鏡擰起了眉,而軒轅昊已經直接行禮:“兒臣接旨!”
玄鏡吃驚地看向立在他身前軒轅昊的背影,現在,他也變成棋盤中的棋子了,這樣的發展,玄鏡,你可曾料到?
這場賭約,就這樣定下了。
沒有人問過我或是玄鏡願不願做這軒轅王朝的國師。
軒轅昊是為爭一口氣,而紫垣那深沉心思只怕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聖旨很快到了紫垣這裡,是讓他徹查蘇哲一案的。
我和鳳麟在紫垣的偏院裡也靜靜住了幾日,一直由李馳負責守護我們。
紫垣明知李馳最怕我們,卻讓他守在院子裡,這讓他難受了好幾天。
我拿起黑子,放落我與鳳麟之間的棋盤:“棋局已變,這棋,是越來越好玩了。”
鳳麟拿起白子,稚氣的臉上又多了幾分老成:“師傅,這玄鏡也是厲害,他透過看到過去,來推算未來,還能推算地如此之準,改變天命,師傅,這玄鏡到底什麼來頭?”
我看著棋盤揚唇邪邪而笑,窗邊那個腦袋始終不離,我輕輕一笑:“麟兒你只是忘了。不過,他能算地如此之準,確實讓我吃驚。”我之前還弄不清玄鏡無法看到未來是如何改變星軌,和他對視後,才知是他的智慧。
他無法看到未來,但卻能透過這個人過去,推算出他的未來,從他的性格,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