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他平時看起來風流倜儻,邪氣妖嬈,此時也禁不住臉頰微微泛紅,身子微微發燙。
畢竟他從各方面來說,其實都算是純情處男一枚。儘管他有一個妖豔的看起來似是情場老手的外表。
沉浸在實力不如人,被打擊的懵神的顏傾諾,在感覺到君肆琊發燙的前月匈熨帖著自己時,終於意識到兩人姿勢的親密,馬上就開始掙扎,意圖推開他。
君肆琊看著她急不可耐要離開自己的動作,原本明媚妖嬈的桃花眼中閃過暗色,心裡對她排斥自己的動作,升起一絲不可抑制的憤怒!
可是,他隨即又理智下來,只能在心中無奈幽幽一嘆,罷了,誰讓他之前對她那麼惡劣,這樣,算不算“自食惡果“?
縱使他無限留戀這種感覺,可也知道現在不是強迫她,逆著她的時候。對於她這種烈性子,恐怕只能採取懷柔政策,溫水煮之,徐徐圖之。
於是,顏傾諾沒有掙扎幾下,便輕鬆跳出他的懷裡。
顏傾諾一個轉身安穩的落在地上,瞪著仍在空中站立的君肆琊,眼裡閃過不服之色,嬌聲道:“繼續!看招!”
隨即運起臨啟,同樣立於空中,繼續猛烈的朝君肆琊打去。
君肆琊收起心中的旖旎,也開始認真對指點出她的不足之處。
“太慢了!你在和烏龜比速度嗎!”
“你可以先從左邊虛晃一招,迅速繞到背後,再來一擊。”
“你的掌格火候不夠,如果想達到理想效果,必須配合衍真才行。”
“鋒回呢!你怎麼又忘了!每一招都可用鋒回進行氣勁加成,不然你這一掌就是白打了!”
聽著君肆琊不停說著自己的不足之處,顏傾諾的腦子裡越來越亂,手下的攻擊漸漸凌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出掌,怎麼擊打才是對的。
打了一陣後,終於,顏傾諾的心態崩了。
她突然停手,眼眶泛紅,低頭不讓君肆琊發現她的異樣。
隨即立刻朝遠處後山飛去,在一個陌生無人的地方落下。
君肆琊神識是何等敏銳,在兩人的對戰中,他便發現她的凌亂與焦躁。他明白她的感受,只是,他必須這樣刺激她,才能讓她破而後立,領悟到武轉金身最後一層歸合的奧秘。
其實,在他看來,顏傾諾的前五重武技已經被她練習的爐火純青了,並沒有他說的那麼不堪,但是想要領悟歸合併非易事,他只得出此下策,幫助她意識到武轉金身真正的奧義。
君肆琊有些擔心的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眼中盡是心疼之色,卻忍住腳步沒有追過去,這件事,只能讓她自己想通。
顏傾諾蹲在樹下,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煩悶焦慮哭了出來,大顆大顆的淚珠劃過她白皙的臉頰,只是她死咬著唇角,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根本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訓練了千萬遍的武技,竟然被君肆琊數落的那麼弱。
一路來,她在修煉上沒有遇到什麼特別大的難關,基本上只要好好鑽研,就能被她領悟會。
可是,現在她卻迷茫了,難道她一直運用的武技都是錯的嗎?她的速度和配合真的很弱嗎?
她不想承認,可是看到君肆琊將修為壓制在金丹期,用同樣的修為水平和她對戰,仍然那麼輕鬆的閃避回擊,讓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弱小。
就像她原來自信滿滿的以為能滿分答卷,但是卻給她判了個五十分一樣,她徹底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失敗了!
沒有人面對失敗不會難過,就算她不想接受這個現實,但是也不得不接受。不接受的話,她的實力便止步於此。
這是她想要的嗎?不,她不要止步!她奮鬥努力了這麼多這麼久,便是追求強大,探索更高的境界,不能因為這個打擊就輕言放棄。
哪怕她原來練得全是錯的,她還能從頭再學,斷不能直接放棄。
哭著發洩了一頓,顏傾諾覺得心裡好受多了,紅通通的眼睛裡此時全是堅定之色,她不能心亂,不能急於求成,她必須冷靜下來重新思考武轉金身的一招一式。
她忽然憶起浮雲手札中所寫,靜含於動,動實則靜,動靜相宜,方的大成。
也許,這句話能對她理解武轉金身真正的奧義有很大幫助。
微風吹過,吹走了顏傾諾腦海中的混沌,給她留下一陣清明。
顏傾諾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深深撥出一口氣,在心中輕輕告訴自己,想通了便繼續努力吧。
然後她重新飛回那個訓練地,看見君肆琊仍站在場地中央,神色有些不自然的上前,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還在等我嗎?”
君肆琊妖媚的桃花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想通了,看著她還有些泛紅的眼睛,想必是哭的不輕吧。
眼中劃過他也未察覺到的溫柔,體貼的沒有追問她怎麼了,輕輕道:“嗯,還有精力嗎?不累的話,可以繼續。”
顏傾諾聞言,心中悄悄升起一陣暖意,沒想到君肆琊還有這麼體貼的一面,也許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惡劣吧!
顏傾諾看著他妖嬈絕美的面容,嘴角勾起,露出淡淡笑容,認真道:“嗯,不累,那就麻煩師父了。”
君肆琊聽聞“師父”二字,美眸不自覺睜大,忽然臉上出現燦爛笑容,恰如千樹萬樹桃花開,極妍麗質,萬般動人。他知道,她如此說,便是真正認可自己了!
顏傾諾神色認真嚴肅,在腦中仔細回想著武轉金身的一招一式,確保自己已經牢牢記住,便對君肆琊抱拳說道:“師父,我要開始了!”
君肆琊早已做好準備,輕輕點頭。
顏傾諾忽然運起身形,快速的閃動於君肆琊周圍,速度之快,竟然只能看到空氣中留下的殘影。
君肆琊閉目感知,突然朝西側攻去,顏傾諾真身被識破,迅速朝後一躍,凌空踏起,使出各種招式,君肆琊一一應對,卻發現沒有先前那般輕鬆。
他眼中浮現滿意之色,暗歎她果然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