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誰在叫本王?”只見那中年人一甩贅肉,撇嘴道。
“妾身見過太子殿下,二公子!”
“妾身見過太子殿下,二公子!”
一見兩道身影,那兩位女子急忙下跪施禮,頭都不敢抬起來。
金衣青年直接忽視掉這兩人,雙眼冰冷地看著那道搖晃著身體人影慢慢走過來。
“嘶,這不是太子嗎?怎麼,你也要來喝兩杯嗎?”那肥碩的中年人湊上正臉來,口裡吞吐著難聞刺鼻的氣味。
‘呼呼!’
“韓王,你這離遠點兒,太,難聞了你。”一旁,那青年實在受不了,簡直想吐,急忙用手扇了扇。
‘嗤!’
金衣青年猛地回過頭來,投去一道凌冽的目光,他當即就閉上嘴,大氣兒都不敢喘。
對於那難聞的氣味,金衣青年竟然無動於衷。
“韓王,這裡是宮廷內院,你要自重。”
“呃...太子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再,再說一遍。”肥碩的中年人晃了晃腦袋,略顯清醒。
“哼,越活越無用。”說完,金衣青年一揮衣袖,臉色很不悅地揚長而去。
“老東西!”一旁,那青年嘴角嘀咕了一句,也是跟了上去。
越過兩位美人兒的身旁時,各自拋了一個媚眼,可謂誘人至極。
微風襲過,中年人的面色一僵,隨即又變得醉醺醺的。
“來,來,來,繼續喝,繼續喝!”
地面上跪著的兩人回頭一望,見人走遠了急忙起身,又恢復起往日的風情。
“王上,妾身來了!”
...走到一個岔口的時候,金衣青年吩咐道:“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去吧!”
“是,大哥!”望著當先離去的身影,那青年也不敢亂問什麼。
“哈哈哈,美人兒們,本皇子來了!”拋開不爽快的事情,他就像是逃出籠子的小鳥,隨意翱翔。
‘呼!’
片刻時間,金衣青年又出現在原地。
“黑羽,盯住他一段時間!”說完,金衣青年再度消失。
“是!”只見一陣黑煙滾過,卻未曾見到身影。
...一盞茶的時間後。
這是一個開鑿不知多少歲月的通道,牆壁間插著似乎不會熄滅的火把。
‘吱咯!’
金衣青年上前一步,開啟機關。
隨後,通道盡頭的石壁間裂了一個門戶。
沒走多遠,前面是一條鐵索石橋,下面流淌的是滾滾岩漿,稍有不慎,就會灰飛煙滅。
越過鏈橋,不遠處赫然可見一塊大得超乎想象的門戶。
有九丈高,五丈寬,門戶以極為堅硬的星隕鑄造,上面鐫刻了一些奇怪的符號,隱隱還有風乾的血漬留在上面。
灰塵封印在其間,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開啟過了。
金衣青年見此並不陌生,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直接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
‘吟...!’
只見那玉佩發出血色的光芒,飛到半空中,然後向投射巨門出一道光芒。
‘轟隆,隆隆!’
旋即,巨門竟然開始顫抖起來,慢慢升高。
‘啪,啪,啪!’
金衣青年直接走了進去,黝黑的洞穴中不時傳來踩碎骨頭的聲音。
“何事?”悠悠傳來的聲音像是塵封了無數載,帶著些許沙啞,但卻是直擊心魂。
“大顏要開始晉升皇朝了!”金衣青年弓下腰去,回答道。
‘嘶!’
突然間,黑暗中冒出了一雙猩紅的眼眸。
“好,來的正是時候,這天下,終該統一。”那道聲音迴盪在四周,絲絲寒氣緩緩流動。
“我們需要先動手嗎?”金衣青年依舊很淡定,面色不變。
“不用,先坐山觀虎鬥,祁國那幫傢伙一定坐不住,到時候再一網打盡。”
“是!”
隨後,兩人密談了一些大韓要事。
“韓愈這些年如何了?”猩紅的雙眸略為跳動了一下,很是妖異。
“沉迷酒色,荒廢修行,墮落腐朽。”金衣青年沒有任何的虛假做作,用十二個字概括了那肥碩中年人的行徑。
“哼,放任他去吧!”聽此,這神秘人略顯得一絲氣氛。
“我先告退了!”片刻後,金衣青年說道。
“嗯,你去吧!”說完,那道神秘的聲音再也沒了響動。
‘轟,隆隆!’
巨門再次關閉,金衣青年收回玉佩。
正要離開的時候,身後神秘聲音再度傳來:“最後弄一批活氣好的血食來!”
“是!”
金衣青年依舊面無表情,在這寂靜無人的深淵上獨自前行。
...在這片國度上,以荒漠居廣,地域雖然很廣闊,但是適合居住的地方卻不是很多。
策馬揚鞭,驍勇善戰。
這裡的人很是團結友愛,常年捕獵練就一身好本領,為了活下去,任何環境都能堅持不懈。
大祁,一個建立在荒蕪上的國度。
他們人口雖少卻個個勇猛,衝鋒陷陣,寧死不屈。
他們地域雖小卻互助友愛,為國為民,忠心可鑑。
此刻,大祁國都,皇宮大殿內。
數道人影置身其中,正在商討軍機大事。
“父皇,讓我去吧!”只見一個身材健碩,衣著雕紋的青年上前道。
“不,父皇,三弟生性頑劣,這事兒去了肯定不成。”另一個青年站了出來,他額頭上帶著一個象徵一國之主的項圈。
“那就讓我去吧!”中間那位青年也站了出來,說道。
見此,第二個青年還是搖頭道:“你,不行,你太穩重,事事都要刨根問底,細細糾察,這事兒不適合你。”
“大哥,要不你去?”第一個青年瞥了撇了撇嘴,本來是件美差,眼見又泡湯了。
“我,也不適合,我乃大祁太子屈尊前去聯合,有傷我國威,而且近來要操練兵馬,分不出身。”
“那,讓誰去啊?”
一時間,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我,我去吧!”這時,一旁許久不吱聲的人影開口道。
那是一位女子,柔弱,秀氣,看上去更是顯得有些楚楚可憐的模樣,完全和在場所有人包括衣著氣質都不一樣。
“四妹?”第一個開口的青年不解道。
“好,就四妹了,四妹遊歷過大韓,此去正是合適人選。”大祁太子點頭示意,贊同道。
“別啊,四妹生性柔弱,實力又不高,這一去要是出點什麼事,那該如何才好?”他們四個出自同一孃胎,感情很是要好,還從未爭吵過什麼。
“沒事,我能保護好自己,只是去聯合,又不是去宣戰,三哥你就放心吧!”早就想尋找個機會了,現在正是時機,怎麼能錯過呢。
“陛下,微臣也贊同讓四公主前去,她雖實力不高,但是聰慧過人,而且不會招人惦記。”這時,一旁一個帶著面具的身影突然開了口。
“既然連國師都這麼說,那就讓欣兒去吧,也算是歷練歷練。”說話的是一位氣勢不凡的中年人,坐在高位上,雙目炯炯有神。
“是,父皇!”得到首肯,那女子掩去心中的激動,偷偷向那帶著面具的人影投去一道感謝之情。
“父皇,要不讓兒臣陪四妹去吧,我能保護她!”這時,不死心的青年笑著請求道。
“你,你去不惹事才怪了,到時候別聯合不成,反而身陷危險之中。”大祁國主微微搖頭,對於自己這個兒子心裡那點兒鬼心思,他自然明白。
“父皇...!”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國師還有點事情要商討。”大祁國主揮了揮手,道。
“額...是,兒臣告退!”
“兒臣告退!”
“......!”
出了殿們,那青年還一臉失望的模樣。
“三哥,你就乖乖待在國都,我到時候回來給你帶好吃的。”知道他去不了,那女子不禁打趣道。
“哼,死丫頭,就會裝,哎,命苦啊!”說完,直接垂頭喪氣地走了。
望著那道身影,大祁太子搖頭一笑,又囑咐道:“四妹,這一去或許有些危險,你可要照顧好自己。”
“對,記得多帶幾個丹境的高手在身邊。”另一個青年也是開口道。
“放心吧大哥,二哥,我能照顧好自己,我去準備了啊!”說完,便踏著蓮步,往外而去。
“這丫頭,算了,趁了她的意了。”大祁太子微微一笑,對於自己這個妹妹,他們當然格外愛護有加。
“走吧,去校場看看,大戰就要開啟了!”
“嗯!”旋即,兩人也是離開了這裡。
大殿內,此刻唯有兩道人影。
“國師,那陣法如何了?”大祁國主很是客氣的詢問道。
“陛下,不負所望,已經完成了,隨時可以開啟。”帶著面具的中年男子抱拳施禮,又猶豫道:“可是,陛下真的要這樣做嗎?”
“時不我待,我大祁地界雖大,可是能居住的地方少之又少,國之氣運完全不能凝聚起來。如今顏展雄那老匹夫已經開始動手了,再等就是等著國破人亡,一點機會都沒有。”大祁國主微微一嘆,這樣的境況持續了上百年,卻一直沒得以解決。
“可是,這樣會對陛下您造成後患,到時候...”
“管不了這麼多了,本皇也醞釀了這麼多年,這一次應該能越階突破,到時候我們再以舉國之力殺過去,是成是敗,全由天定。”
“願陛下您一舉功成!”帶著面具的中年人半跪在地,言道。
“希望如此,大戰將起,這些年國師你為我大祁作的貢獻太多了,這一次兇險萬分,很有可能會失去一切,你走吧!”雖然心有不捨,可是大祁國主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不想他死於非命。
“不,陛下,陛下對我有救命之恩,祁國對我有養育之情,在這緊要關頭,我怎可就此離去,何況,祁國需要我,將士們需要我。”中年人說得振振有詞,義憤填膺。
“哎,是我大祁有負國師啊!”只見大祁國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苦澀道。
“陛下,我願與大祁共進退!”
“嗯,那我們就一起征戰到最後一刻!”
大祁國主將其扶起來,互相握住手心。
“好了,國師下去休息吧,本皇安排好一切,便去閉關了,出關之日,既是征戰之時。”
“是,陛下!”說完,帶著面具的中年人就要退出去。
大祁國主突然想到什麼,道:“國師,欣兒畢竟年輕,此去難知兇險,不如有勞你陪她一同前去,護佑其安危。”
沉吟片刻,中年男子道:“陛下放心,微臣一定會照顧好公主殿下!”
“嗯!”
旋即,帶著面具的中年人退出大殿。
望著高掛在天空的烈日,他的眼中顯得很是平靜。
...三日後,一條山野茶道上。
“駕,駕駕!”
一輛馬車風塵僕僕行駛而去。
馬車內,正有兩道身影。
見對面那帶著面具的中年人,久久不說話,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國,國師,父皇派您來,不會是?”
“放心,只要公主你,不生非惹事,本國師是不會干涉你的私事。”中年人雙眼微閉,輕輕開口道。
“私事?我能有什麼私事啊?”那女子一聽,頓時有些情緒波動。
“有與沒有,到時便知分曉。”說完,中年人便不再說話了。
“啊...額...!”這麼一說,女子頓時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悠然間,她的腦海又想起那道身影來。
在兇殘的猛獸面前,就算身上再多血跡,再多傷痕,也要爬起來,跌倒了不服輸,繼續爬起來廝殺,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