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一翹一翹的。兩人越來越懷疑它是經過馴化的,否則怎麼會這麼人性化,好像真的聽懂人說話一樣。
“你們到車裡等我吧,我去給自己買身衣服。”景行給寶寶和毛毛買完才想起自己還沒呢,帶著毛毛實在太惹眼,因此決定還是自個去逛逛。
“行,你自個小心。”
景行和肖揚揮別,正要轉身就撞到了一個人,“對不起……梁總?”
梁昊權眼睛半眯著盯著他,“你們在做什麼?”
景行不明白他怎麼陰氣沉沉的,也沒想到這這麼巧在這遇到他,看到郭胖子走了過來頓時明瞭,“哦,過來買些東西,梁總,您過來視察工作?”
“你和他在一起了?”
景行愣了愣,“啊?哦,你說揚子啊,我們一直在一塊啊。”
空氣瞬間冷了幾度,“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景行笑了笑,“這恐怕跟梁總沒什麼關係吧?”
“回答我。”
三個字語氣實在談不上好,郭胖子一見情況不對,趕緊打哈哈朝著別的地方走去,還讓其他人掃清了現場。作為一個合格的經理,老大的辛秘怎麼能不知道點。
景行了臉色也冷了下來,“請問梁總是用什麼樣的身份問這件事?從前的上司還是從前的床伴?不管是哪一樣您現在都無權過問吧。”
“你是在要挾我給你一個名分?”
景行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噗嗤笑出聲來,沒等梁昊權發作就出聲道:“我從前使了這麼多手段要挾不了你,做了這麼多事打動不了你,事到如今怎麼可能還會做這樣虛無縹緲的夢?”
梁昊權眉頭皺得很緊,顯然非常不滿意這樣的話。
景行不想把他得罪太狠,緩聲道:“我們相識十年,在一起共事也有七八年,您一時不習慣也是正常。任誰身邊忠心耿耿的忠犬離開了自己,難免會不適應,況且這條狗還算好用。因此,難免看到這隻小狗在其他人懷裡有些不舒服。但是,僅此而已,不是嗎?”
梁昊權心底有個聲音吶喊,不是這樣的,可又無從反駁。
他對景行的定位一直很明確——是個好幫手好助理好屬下。所以曾經對景行借他醉酒和他歡好一事一直耿耿於懷,覺得自己的設定被病毒侵擾而擾亂了原有程式,這樣的偏差讓他心裡很不舒服。可他也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縱容,怎麼可能和景行有這樣不符合他做事風格的事情發生。因此一直對景行的感情很複雜,就連他自己也鬧不清楚。
若說愛,還未達到;若說是朋友是屬下,似乎又越了界。
這樣的曖昧曾經讓梁昊權很享受,現在,卻讓他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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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三更應該不太可能了,主要明天可能沒什麼空得存稿。
☆、第34章
梁昊權雖然一身便裝,可為人高大帥氣,通身我是‘人生贏家’的範兒,很容易吸引路人目光。很快就被人注意到這邊的不對勁,紛紛好奇的瞟向他們,竊竊私語猜測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的注目和帶著毛毛略帶顯擺的性質不同,這是個人隱私曝露在陽光下,讓景行十分不自在。
梁昊權久久不出聲,表情有些糾結,景行心中冷笑,無意再耗下去,“梁總若是沒其他事,我就不打擾了,您繼續忙。”
說完又故意望向郭胖一眼,其意不明而喻,頓了頓便轉身離開。
梁昊權下意識的抓住景行的手,景行不由皺眉,忍著氣,“請問梁總您還有什麼事?”
梁昊權有種感覺,景行這次轉身真的就要離他而去了。不會再有人對他這麼上心,不會再有人願意僅僅為他一個眼神一句話就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可是,在商海里爾虞我詐打滾這麼多年,強勢霸道的他,現在竟然一句挽留的話都說不出來。
景行被抓得不耐煩,兩個大男人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實在太難看,都快被人當毛毛圍觀了。“梁總,如果沒有什麼事,請您放開好嗎?您的時間寶貴,還有人在等您呢。”
梁昊權依然沒有放手,甚至越抓越緊。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景行火了,不再虛偽應對,言語凌厲:“梁總,我還有事請您放開手,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話好說。”
“抱歉。”
景行愣住了,瞪大眼不敢相信這兩個字會出自梁昊權之口。一直暗中默默關注卻佯作和人打屁聊天的郭胖也愣住了,掏了掏耳朵還以為幻聽了。
梁昊權自己都沒想到他脫口而出的竟然會是這兩個字,無來由的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一旦有了開頭,繼續就十分容易。梁昊權放開手,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真摯誠懇,“不管是從前我的自私還是剛才困擾你的的舉動,我都十分抱歉。”
景行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止水,可聽到這樣的兩個字的時候,心中的酸楚怎麼也壓制不住越湧越兇。十年的糾纏換來抱歉二字,何其的諷刺。但是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不是嗎?至少沒有欺騙。
這次是真的結束了,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兩人之間劃得清清楚楚。曾經過往不過只是過眼雲煙,如同夢裡甦醒。雖早已放下,仍不由心被揪了起來。壓住嗓子的酸澀,“談不上誰對不起誰,一切都是我太過執著。都過去了,再計較誰對誰錯以及沒有任何意義。今後,保重。”
景行不再留戀轉身離開,梁昊權忍不住喚了他一聲,頓了頓,身後傳來一句話。
“今後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可以來找我。”
景行頭也沒回舉起一條胳膊揮了揮,舉步離開。
肖揚一看到景行,從車窗探出頭來。就連紮在自己衣服堆裡的毛毛也放下手裡的衣服趴在窗邊觀望。“怎麼眼睛紅紅的?你買的衣服呢?”
景行這才想起他還沒買衣服呢,“哎,忘記了,算了,換別的地方吧。”
景行的聲音有些嘶啞哽咽,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恐怕是出了什麼事。而能讓景行這個樣子的,只有一個人。
“你剛才碰到梁昊權了?”
景行並沒出聲,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緩解眼中的酸澀。
氣氛凝重,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毛毛很有眼色的安安靜靜坐在後座,啃著剛才肖揚給它買的棒棒糖。棍子在嘴邊轉來轉去,跟它的眼珠子似的。
肖揚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開著車,車子裡十分安靜,只聽到汽車行駛的聲音。
久久,景行終於睜開眼,“你地圖搜搜什麼地方有運動服裝吧。”
“徹底清醒了?”
景行笑了笑,“嗯,這次想回頭也不可能了。”
肖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興趣知道,但是景行這個樣子,他知道不管是景行還是梁昊權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