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地放下,低頭道:“有酒嗎?”
她點頭:“有有有。”
說完她小跑離開,幾分鐘後拿著兩個高腳杯和一瓶紅酒小跑回來,放在了桌上,接著起身將客廳的燈調暗,回到我身邊,看著我說:“怎麼突然就分手了?”
她說話聲音很小,加上這背景,真是……
“你是想看我哭嗎?”
她拆紅酒的手頓住,看了我一眼,“想哭了?”
我把臉埋在雙手裡,嗯了一聲。
但是哭不出來。
紅酒嘩嘩地被倒進杯子裡,推到了我的面前,她繼續倒另一杯,“我剛剛問顧桐了,額,但是既然你想哭,我就先不說了。”
我把手放開,拿起杯子一飲而下:“你說吧。”
小柔揚眉,給我續了酒,“打電話她沒接,發了微信很久才回,就寫了四個字,性格不合,然後就沒音訊了。”
她舉起杯子和我碰杯,見我又仰頭喝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事我也挺迷茫的。
其實剛才認真想了,我們可以不用走到分手這個地步的,但到底中間是哪裡出了錯。
明明雙方都好好說話,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我嘆了聲氣,又仰頭喝了下去。
找了條線,我把在顧桐家門口遇到吳茜的事,挑重點告訴了小柔。
“吳茜走後,我想顧桐她想明白了吧,覺得她對我的喜歡已經支撐不起她的不好受了。”我懶懶地靠著沙發。
酒量不佳,頭開始有些暈。
小柔挪了個位置面朝著我,雙腿交叉放著,問:“那你也想明白了?”
我點頭,又搖頭:“回來這麼多天吧,顧桐身邊的朋友,她的圈子,除了你,我一個都適應不了,她聊的話題,她涉及到的方方面面,我全部陌生,我想這應該算得上是代溝了吧。還有她的……”說到這兒,我長嘆一口氣,看著小柔:“小柔。”
她拿著酒杯看我。
我苦著臉:“我想她了。”
小柔嘆氣:“你說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都挺好處理的事,融合融合不就好了。”
我沒有回答。
她嘆氣:“其實還有的顧檸。”
我疑惑地看著她。
“我不知道顧桐有沒有告訴過你,反正她是在我這兒抱怨很多次了,你這個人太悶了,什麼事都放在心裡不肯說,顧桐即使再瞭解你,也不能次次都猜到,就說這次吳茜的事吧。”小柔看著我:“我挺奇怪的,你爸既然都告訴你了,你為什麼還那樣問顧桐?你這樣顯得很不信任她。”
我揉揉腦袋:“我不知道。”
只是下意識地就做出了那樣的事,結果發現顧桐的回答與我的想象有出入,發現她對我有所隱瞞,這便讓我更加不想告訴她真相。
小柔嘆氣:“那你前女友的事呢,什麼情況?”
我閉著眼睛,幾秒後睜開:“她那天問我的時候,我也只是賭氣回答她沒有,後來我紐西蘭的那個室友突然聯絡我,告訴我前幾天有人在打聽我的事,問我是不是得罪了人,室友的朋友多,繞了幾圈之後,發現是吳茜。”我笑了笑:“這個世界怎麼這麼小。”
小柔拉了長音哦了一聲:“所以,你還真有前女友啊。”
我抬頭看她。
她繼續:“我還以為你除了顧桐這輩子都不會再談戀愛了。”
我眯著眼睛,靠著沙發:“我也以為,顧桐至少會懷念我一段時間呢。”
沒想到啊,全都是沒想到。
小柔把我的酒杯遞給我,我同她擺手:“有點暈了。”
小柔笑了笑:“你這樣醉了,我會很想讓顧桐來照顧你。”
我瞪了她一眼:“這樣做了,我們就真的絕交吧。”
她挑眉:“好好。”
這個夜裡,我同小柔聊了很多,回顧了高中還存留的記憶,聊了老師和同學的去想,還聊了我和顧桐。
我才發現,我對她的事竟然能記得這麼清。
後來小柔說,顧檸啊,你的性格要好好改一改了,有話要好好說,你也知道,顧桐這個人有時候很較真,而且有時候在你面前就像個孩子,非常任性。
後來小柔又說,沒什麼大不了的,真的,你不知道顧桐對你能妥協到什麼程度,你只要有哄她的心,就沒有她能發的脾氣了。
後來小柔還說,顧檸,你這麼一找我,不知道顧桐今晚怎麼過的,以往她有和你有關的煩心事,都是來找我的。
我很想告訴小柔,你不用管我,你去陪她吧。
但被酒精支配的睏意,已經讓我說不出話來。
小柔扶我到房間床上時,我似乎還說了幾句胡話,可到底是什麼,記不太清,只依稀記得迷迷糊糊之間,被我弄溼的枕頭。
我還真的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說
第30章 第 30 章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 看了幾眼周身環境, 才恍悟過來現在是在小柔家, 也才恍悟過來,我和顧桐已經分手了。
揉揉腦袋, 拖著疲憊的身子上班。
好在我的工作不需要處理過多的人事關係, 剛進公司的新人, 也沒多少同事主動搭訕, 不需要應付周邊的人。
渾渾噩噩過了幾天, 這幾天, 小柔偶爾地也在家裡陪我。
那些不在家的時間, 我明白她是去陪顧桐了。
而奇怪的是,她每次回來,我都以為她會和我說幾句顧桐的情況, 她卻什麼也沒說, 同往常一樣和我聊聊天就洗洗睡了。
我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
顧桐沒把我的微信刪了, 但她把我的朋友圈遮蔽了, 捕捉不到她的動態,這和刪除沒什麼區別。
小柔的口風特別緊,而她又經常在我們中間跑來跑去, 免不了練就了一身,你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我必定不說的功夫。
她對感情這方面的事,處理得遊刃有餘,畢竟遇見過許多人, 性別不同,性格也不同,總能讓他經歷許多。
我想小柔這樣對我,想必也是這樣對顧桐的。
而想著顧桐同樣沒能得到我的半點訊息,我竟然有些欣慰。
這幾日的晚上,睡不著時我都在想,想好的,想壞的,想我們的從前和未來,忍不住時,還會把我們的聊天記錄調出來,一頁一頁地翻我們枯燥又無聊的訊息。
聽她給我發的語音,才聽了幾秒,就覺得難受,把語音關閉,可過了一會兒又再次點開。
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喜歡找罪受,或許我該狠心地把聊天記錄全刪了,但卻做不到。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要不是還在上班,我想我會對這時間毫無概念。
又回到了從前被生活推著走的狀態,沒有目標,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