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心靈雞湯並不適用於所有人。
就是有那麼一個人啊,心甘情願讓你這麼伺候她,受罪又何妨。
顧桐今天回來已經帶了一些菜,只簡單的幾樣很快就做完,她看起來胃口很好,飯菜幾乎一滴不剩。
飯後我們看了部電影,還沒結束我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很久,醒來發現顧桐趴在我身上也睡著了,我小心地把她的手拿開,站了起來。
桌上的東西被收拾乾淨,廚房的碗也洗了,她忽然這麼乖,我有點不習慣。
我又重新回到她身邊,蹲了下去。
因為壓迫,她的上唇翹了起來,露出兩顆大門牙,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有些好笑。
她睡覺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我已經不僅一次感嘆她的容顏,其實她一直不知道,高三的那次不記名班花投票,我投的是她。
那次的投票,很巧的,她以一票之優贏過了班裡的一個學霸女生。
說起那個女生,顧桐還曾因她生過我的氣。那件事的起因很簡單,不過是我隨口誇讚了一句那個女生的解題思維好,並告訴顧桐,可以多和她接觸,好好學習。
那時的我正好給她解釋完一道數學題,寫了兩種方法,一種是老師的,一個是那個女生的,等我誇讚完了後,她十分不耐心地奪過我手中的筆,毫不客氣把其中的一種方法給劃去。
劃完後,把筆一丟,雙手在胸前交叉放著,語氣不悅地說:“你是不是嫌我笨。”
那時的我確實有點嫌她笨,畢竟一道簡單的題,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講了兩遍她還是不懂。
但我怎麼能說。
我:“沒有。”
她看起來很不開心,哼了一聲,把音調拔高:“我知道你肯定嫌棄我,我聽不懂,還不會做題,不愛學習,上課睡覺,不像她,那麼優秀,成績好,還長得漂亮。”
我沉默。
她的這句話,我沒辦法否認。
而我的預設,讓顧桐更生氣了,她拿起桌上的筆,在剛才劃去的地方又多畫了幾條線。
我忍著笑說:“你塗掉的是老師教的方法。”
她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憤憤地看了我一眼,接著甩開筆離開。
她走後,我越想越覺著好笑,看著桌上的筆覺得好笑,看著試卷覺得好笑,看著凳子也覺得好笑。
我以為這件事會讓她生氣個幾天,但沒想到,第二日她又粘著我,和我一起做作業。
如今回想這件事,仍舊存著笑點。
你說這個人脾氣這麼捉摸不定,我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
我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睫毛,長長的睫毛,軟軟地趴在我的手指上。
黑暗中控制不住方向和力道,想移動時,不小心戳到了她的眼窩,我趕忙收回手,果然,幾秒後,她的眼睛緩緩睜開,帶著一臉的疑惑看著我。
“嗯?”她眨著眼睛盯著我看:“什麼?”
我笑了笑:“什麼?”
或許是清醒了一些,她也跟著笑了起來,揉揉眼睛:“腿好麻。”
我扶著她坐在了沙發上:“你這麼睡,當然麻。”
她毫不客氣地把腿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我順勢給她捏了幾下,聽她問:“幾點了?”
我回答:“快兩點。”
她揉揉頭髮嗯了聲,又說:“顧檸,我又夢到你離開我了。”
我抬頭看她,她也看著我,不一會兒,我把視線移開,問:“然後呢?”
她傾身過來,勾住我的胳膊,小聲說:“十點的飛機,我怎麼也打不了你電話,數字老是按錯,還刪不了,特別急,也到不了機場,總有事拌著我,我心想著,顧檸要走了,快讓我過去。”她笑了笑:“你說好笑吧,明明知道你要走了,但夢裡就是要把手上的闖關遊戲通關了才能離開,亂七八糟。”
我點頭:“是挺亂的。”
她靠著我嘆了聲氣:“這幾天老夢見你要走,你說這是什麼徵兆?”
我揚眉看她:“你以為會是什麼徵兆?”
她把腿收了回去,聳肩:“沒事,我們回屋吧。”
……
第二天便是上班的第一天,奇怪的是,這天顧桐比我起得早,等我醒來時,她已經熱好了麵包,還榨了豆漿,我有些驚訝。
她的服務很好,還給我拉開了椅子。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她在我身邊落座,我拿了一塊麵包,放進嘴裡,一口麵包,一口豆漿。
這過程,顧桐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終於忍不住,趁她不注意,把手中的麵包塞到了她的嘴裡。
她下意識張開嘴,咬住麵包。
我笑了笑,把剩下的吃了,問:“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她將手撐在桌子上,偏著腦袋說:“我這麼辛苦,沒有回報嗎?”
我揚眉,繼續喝豆漿:“想要什麼回報?”
她拿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唇。
我沒有絲毫猶豫,微微站起就俯身過去,眼看就要吻到她,卻被她捏住了下巴,阻止了。
她眼中露出頑皮,把我拉開一點,笑著說:“我拒絕。”
行。
我聳肩又坐了回去,她因為好戲得逞,心情十分愉悅,邊吃著邊哼著小歌。
顧桐對我工作的重視,還表現在晚上接我回家。
她這個人喜歡驚喜,於是我想,我在公司樓下,看到她的車鳴聲,顯露出的驚訝,她應該是滿意的。
上車後我順勢系安全帶,問她:“這麼有空啊?”
她嗯哼了一聲,啟動車:“畢竟要來看看你的工作環境,免得被人勾搭上了。”
我哈哈一聲笑了:“剛才要是碰不到我呢,或是我們錯過了,不是白來了。”
她搖頭:“不會白來的。”
車開了幾條路之後,我才發現有些奇怪,這似乎不是回家的路,當我正想開口詢問,顧桐忽然把車停了下來。
她解開安全帶,邊開門邊說:“我拿個東西。”
說完便下車。
無聊之際,我把手機拿出來,刷了幾條新聞,發現和早上的新聞相差無幾,又收了起來,朝著顧桐離開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讓我頓時坐直了身體。
不遠的小區門口,顧桐同一個女孩說著話,那個女孩,是吳茜。
幾分鐘後,她們終於聊完,這麼遠我聽不見也看不清,不知道具體說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顧桐回來後隨手把一個袋子丟到了後座,扣上安全帶啟動車。
我問她:“同事嗎?”
她轉頭看我,又轉了回去,輕輕地嗯了聲。
我舔舔唇,繼續問:“公司的同事嗎?”
她搖頭:“一個……一個合作伙伴。”
我哦了一聲,忽然想起剛才她說的那句“不會白來的。”
是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