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靠在她懷裡不斷抽噎，雖然沒有回答，但已經說明了問題，小女孩嘆了口氣，前世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曾因為父親的去世沉淪過好一段日子，但是明明去年聖誕節的時候貝金賽爾先生看起來都還精神不錯的樣子，怎麼會就這麼去世了？（注）

安吉拉有心想要問問怎麼回事，但是懷裡的凱特哭得這麼傷心，她實在不好說什麼，只是不斷安撫著她，同時心裡湧起復雜的情緒，那前世曾經也像凱特一樣沉淪的日子在腦袋裡一閃而過。

終於，凱特停止了哭泣，然後坐回沙發，安吉拉又趕緊去盥洗室找了條幹淨的毛巾打溼後遞到她面前。

“謝謝。”凱特低聲說了句，然後仰首靠在沙發上，將整張毛巾敷在了臉上，良久才長長嘆息了一聲，用毛巾擦了擦臉蛋，然後直起身體用微紅的眼睛看向站在身邊的小女孩，兩人對視片刻，然後一起說道：“我很抱歉。”異口同聲讓兩人都怔了怔，然後一起撲哧輕笑了出來。

“我很抱歉，安吉，我不該對你大吼大叫。”凱特捂著額頭輕聲說道，她現在看起來好了很多，至少臉上有了血色。

“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凱特，我不知道李察先生已經……”小女孩聳聳肩，沒有完全說出來。

凱特沉默了片刻，將再次從眼中滾落的淚水抹去，輕輕搖了搖頭：“沒有關係，我只是……我只是……”她抬起頭來，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但看上去更像是在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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