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看看,又繼續自己尋找食物的歷程。
透過機甲倉看過去,厲君揉揉眼睛。
沒錯,這長相,的確就是啄木鳥,不過這東西只可能出現在實驗室裡,而且經過數萬年的生物競爭淘汰,這種不幸沒有變異的種屬早就失去了野外生存能力。
而野生的啄木鳥,也只存在於久遠的歷史文獻中。
她熟練的開啟了環境探測儀,外間大氣層所佔百分比偏向於被改造後的星球,溫度溼度也適宜人類居住,在確定外面沒有什麼危險後,她利落的開啟倉門,整個人像一顆彈丸一樣彈起,輕盈的落在地面。
手腕上的小塊面板變成紫色,巨大的機甲很快就被收入了手腕上被植入的空間扣中,潮溼的空氣傳來泥土芬芳的氣息,她的腳下是泥濘的觸感。
雖然見到了萬年前的生物,不過厲君並沒有在意,她不是考古學家,對這些幾萬年前的生物沒多大的興趣,再珍貴的飛禽走獸對她而言最大的價值不過是變成餐桌上的一道佳餚或變成實驗室裡被分解開來的基因圖譜再和人類的基因結合。
她的身側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身上的衣服是特種兵服飾,兩邊手臂外側配有繩索,用特製材料打造,柔韌度和拉伸度都達到了一個極限,不是少校以上軍銜絕對得不到這玩意兒,厲君手指一彎,繩索便直線射出,對準高山峰頂上的岩石射去,在繩索沒入石縫中後,她伸手回拉一下,確定穩定後,整個人便朝著山峰上飛去。
這裡的重力只有首都星的0.87倍,她感覺整個人一下輕盈了不少,在順利飛上山峰頂部後,她開啟腕錶,掃描方圓四十光年內的訊號。
腕錶上沒有一點訊號,哪怕是萬分之一的訊號都沒有。
滿格的訊號是一萬,而現在,別說是聯絡曾經的戰友,就算是去接收偶爾路過的衛星訊號來發出求救資訊也不可能了,而這種地方,要麼是荒星,要麼是極其落後的原始星球,而這兩個可能,無論是哪一個,都註定她能再次回到聯盟的機率微乎其微。
“艹!”她忍不住爆了一次粗口。
這難不成是她將那個男性Omega扔出艙外的懲罰,可如果不是在狹小的機艙內那股濃郁的資訊素差點害得所有Alpha失去所有理智而被敵人幹掉,她至於隨手將那個關鍵時刻發情的傢伙給扔出去送死嗎?
所有的一切都沒了。
曾經一起奮鬥的戰友,一起去嫖/娼的基友,一起從戰場上的死人堆裡鑽出來的生死兄弟,都隨著她流落到這顆荒星而永遠的成為了記憶。
她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想到這裡,厲君胸口有些憋悶,她想發火,第二次了,在她快功名成就的時刻被打回原形。
這一定是上帝和瑪麗亞聯合起來開的國際玩笑,她的臉究竟黑成什麼樣才會遇到如此倒黴的事情。
想到要在這顆不確定還有沒有智慧生命的星球上存活下去,厲君胸腔中鼓盪的氣血逆流而上,她握住拳頭,對準身側一顆兩人合抱的古木,一拳砸下去。
一聲巨響後,樹木轟然倒地,驚起藏在樹木中的鳥雀無數,幾隻猴子唧唧叫著竄向旁邊的林木。
發洩之後,厲君感到肚子有些餓了,空間扣中還有營養液,可那沒有一點香味的玩意兒除了在打仗的時候,誰還願意喝,她的視線很快就落在了下面幾隻奔跑的羚羊身上。
在探查了周圍的環境後,她放心下來,最危險的生物級別不過是C-,這種級別在首都星都是給貴族做寵物養在籠子裡的。
原本準備的光劍壓根就派不上用場,她隨手拾起一根堅硬的樹枝,對準不遠處的一隻公鹿,用力擲過去。
樹枝穿透了公鹿的頭顱,發出噗的一聲輕響,隨後公鹿兩腿歪斜幾下,倒在地上斷了氣。
它周圍的小鹿都因受到驚嚇而紛紛躲開,警惕的盯著入侵者,隨時準備逃跑。
厲君吹著口哨一手提起公鹿,熟練的剝掉公鹿身上的皮,從靴子上拔出一把短小的匕首自後腿上切下一片肉,在判斷沒有毒素後,她割下一大塊肉,從空間裡拿出一些的佐料,就地撿了一些枯枝點火,開始燒烤食物。
公鹿的肉有點老,這裡的條件也不算好,也就只能將就將就,在索然無趣的吃了一塊烤肉,感到腹中有暖氣後,她拍拍肚子,起身。
正要一腳將火踩滅的一刻,她聽到了人聲。
回頭一看,就見到幾個身上穿著原始黑紅服飾、手握長/槍的類人生物朝著她走來,說是類人生物是因為這些類人生物的樣貌長得和人類一模一樣,可她並沒有從他們身上嗅到資訊素的味道。
顯然是這堆燃燒的火焰暴露了她的位置,她站起身,不由鬆了口氣,只要不是隻有低等智慧生物的原始星球,有類人生物也是好的,好歹她不用成為魯濱遜,孤獨的在這顆荒星上度過一生。
“你是什麼人?”為首的一個類人生物開口質問,帶著奇怪的腔調。
更奇怪的是,她竟然聽懂了,這聲音,這語調,這發音,分明是華夏國的語言,經過數萬年的歷史,文字也會發生變化,可基本的一些用詞並沒有改變,她一時有些激動,口中卻是信口開河:“我是獵人,在這打獵來著。”
為首的奇裝異服類人生物皺著眉頭看著她,上下掃視幾眼,對著身側的人命令道:“將軍有令,一切可疑之人都通通帶回去,不得有漏!”
厲君還正琢磨著將軍在這個原始星球上是個什麼樣的地位,就看兩個類人生物手握長/槍朝著她走來,她低頭一看自己的作戰服,遲鈍的腦子這才反應過來,這樣子說是獵人,鬼都不信,她不動聲色的將身上的電子儀器裝置、還有唯一的一把手/槍收入空間扣中,舉起雙手,作出一個投降的姿勢。
話說肢體語言也不一定是全宇宙通用,也不知道這兩個星球土著看得懂看不懂。
顯然這裡的文化和華夏國類似,那兩個人見她是個女人,而且很順從的投降,也就不為難她,只把靴子裡的匕首收繳後將她帶回了營地。
一路上厲君打量了幾眼,發現這些人在一個山坳中紮營,灰撲撲的臨時營帳看去有種原始部落的既視感,厲君回憶了半天才想起圖書館裡所看到的考古文獻,在曾經早已消逝的母星上看到過一些關於服飾的記載,這些人穿的似乎是簡單的鎧甲一類計程車兵服飾。
營帳間一隊隊長/槍士兵從中穿插而過,這些士兵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只將她隨手往一個帳篷裡一推,警告了一句話:“別亂跑,等這場仗打完就放了你們。”
隨後士兵就走了。
這個帳篷不大,可裡面呆了足足二十多個人,而且都是女人,這些女人大多蓬頭垢面,彼此之間並不交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