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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修明。”趙周行把摺子扔到文修明腳下,“自己看。好好看,看完了給朕好好解釋。”

文修明撿起摺子,看了沒幾行,“撲通”跪倒在地,“臣冤枉!”

“你冤不冤,問問白卿罷。”趙周行看向白垚,“白垚,這摺子上說的,可都是證據確鑿?”

白垚道:“證據確鑿。”

“證據在哪裡?”趙周行問。

“朝廷之中,無處不在。”白垚笑了笑,“當然了,臣也有所整理。此前,臣到江南巡查,已將證據藏在青州鳳城一個商人家中。”

趙周行連說了幾個好,“杜尚書,你立刻派人徹查此事,由容永、白垚協理。季正卿,你負責監理此事,如有人徇私,就地查辦。”

“臣領旨。”

“退朝。”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_(:з」∠)_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翟信早早便等在傳召的地方,等著趙周行下朝回來,才把軍報遞上去。

趙周行草草掃過一頁,丟在桌子上,轉身看向翟信,“你可知道,私拆軍報是殺頭的罪名。”

“臣請賜罪。”翟信說。

“這就急著請罪。”趙周行冷哼一聲,“給朕一個理由。”

“皇上先看過軍報再說。”

趙周行重新拿起軍報,狐疑地望了翟信一眼,從頭讀下去。

帖中所書,是朱重隻身誘敵,設計埋伏北涼兵馬,副將章何還將慕容玉虜獲,朱重下落不明。

根據折竹的佈置,成功虜獲慕容玉後,便以慕容玉為籌碼,與北涼談判退兵。

其中種種佈置,以及後面需要做的事情,折竹都與章何還一一說過。章何還自然清楚明白,但眼下的情況卻有些難以掌握。

慕容玉似乎有什麼後手,無論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肯鬆口接受退兵的要求。

當初他與折竹討論此事時,曾經問過,如果慕容玉真的不肯鬆口怎麼辦,卻萬萬沒想到那位將軍竟然只說了一個字。

“殺。”

折竹看著地形圖,說到。

章何還眉頭皺得更深,慕容玉是北涼皇子,抓了還好,如果真的殺了,激怒了北涼,對趙國來說恐怕一點好處都沒有。章何還不認為憑朱重的能力不會想到這點,他卻想不通殺了慕容玉的原因。

對於這個問題,折竹沒有任何的解釋,只是又強調了一遍殺慕容玉。

“如有變數,只管殺。”

章何還不自覺將這話念了出來,身邊的親兵低聲問道:“大人方才說什麼?”

章何還額角一跳,看了看被綁成粽子的慕容玉,擺了擺手,“沒什麼。把他給我帶下去,嚴加看管。記住,不準任何人接近。如果出了什麼事,我第一個砍你的腦袋。”

親兵壓著慕容玉下去了,章何還揉了揉額角,走了出去。

這些天他煩惱的事情頗多,除卻退兵北涼,還要四處尋找朱重下落。他現在之所以遲遲不敢動慕容玉,也有這一層原因。倘若是北涼那邊將朱重俘獲,他只能選擇交換俘虜。

而現在北涼雖然失了主帥,但是軍中還有一個方朔坐鎮。這個人,不簡單。他還要堤防小心,萬一對方出什麼詭計,扭轉情勢,他章何還,無功不說,過錯可大了。

都說春寒料峭,但是在北方,立春已過,仍是一地茫茫白雪,春寒二字,只有寒字感受頗為深刻。

章何還不覺走到營外,正看到伙伕在石上磨刀,旁邊拴著兩頭病馬,倒在雪地裡,睜著半個眼睛,默默注視著伙伕手中的刀。

章何還看那馬眼中竟然流下淚水,不由感慨。

那伙伕聽見了,閒聊一般道:“這馬啊,躺下就廢了。咱們有句話不是說,不見棺材不流淚嗎,他們也知道自己活不長了。”

說完回頭一看,這才發現來人是誰,忙放下手中活計,向章何還行禮。

章何還卻忽然有些明白朱重的意思,他叫伙伕繼續幹自己的活,回營又叫人把慕容玉提出來。這次直接命人,把慕容玉斬了。

明晃晃的砍刀架在頭上,慕容玉面不改色。

章何還見此,又生出一絲猶豫。

章何還不知道,他以為折竹的意思是要逼慕容玉退兵。然而折竹卻是要逼方朔退兵。

折竹與方朔之間的賭約,並非自己定下,乃是另有他因。只是這其中除了勝負彩頭之類,另有約法三章,其一便是不能利用自己的術法肆意干涉人間之事。

是以折竹甚少出手傷人,敖朔方屢屢違規,但因為事情與聞人合有了干係,就成了無可無不可的事情。

而今慕容玉落在章何還手中,這周圍涉及的人,個個都是凡胎。到時章何還要殺了慕容玉,方朔救人輸,不救人也輸。

但是為了不輸的那麼徹底,方朔當然還是要救人的。他將天下當做棋盤,人人都是棋子,這枚由他親手挑選的帥棋,卻萬萬不能叫人給將軍了。

這一步走出,便如折竹所料,章何還當真下了死手,方朔便要來救。方朔救了,就是違規,規則要重新界定,自然要由折竹說了算。

就算她要求北涼休戰十年,方朔也得照辦。

於是,戰書重新簽訂,北涼休戰十年。

十年休戰得來不易,北涼常年騷然北疆,影響北疆安定,這份條約,對於趙國來說,十年內可以完完全全鬆一口氣。

趙周行看著戰報上的內容,一時之間只覺得口乾的話都說不出來,她知道自己說話定然嘶啞,手也開始抖得有些不受控制,於是摔了戰報,袖手而出。

皇宮上方那片烏雲就像一個沉沉的警示,懸在頭頂,告訴趙周行什麼叫做不可說,不可想。

趙周行回了寢殿,一眾宮人見了她陰沉臉色,個個噤了聲,大氣不敢出。

只有流珠膽子大些,小心問過。

趙周行卻是半個字也不能與她說,這等事情只好自己在心裡頭慢慢消化,求不得別人。

但畢竟是流珠,與旁的宮人有些不同的感情,趙周行見她來問,敷衍道:“朕有些餓了。”

流珠正要下去拿吃的,趙周行叫住她,“最近頭還疼嗎?”

“好多了。”流珠道。

那天的事情,趙周行找過聞人合,想要行刺的那個“流珠”是受人驅使的妖物,真正的流珠卻不知怎麼被丟到冷宮一個偏僻的角落,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

但是從那以後,流珠便常常頭疼,聞人合只是拿筆畫個鬼畫符給流珠,還說什麼要等到頭頂那片雲散了才能全好。

流珠去拿吃食,趙周行倚在榻上,閉目養神。

窗格子裡漏下光來,照在趙周行的臉上。趙周行正要起來,一片陰影忽落下,遮住了有些刺目的光。

“東西放下,你出去罷。”趙周行道。

陰影遲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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