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先是劈頭蓋臉將我罵了一通,之後便說第二天帶我去墳上給人家燒紙請罪。
可次日去西河燒過紙也磕過頭後,回來我卻燒的更嚴重了,而且總是糊里糊塗的做噩夢。
夢裡我看見那株金銀花下面的墳頭微微塌陷了一塊,慘白的月光底下,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揹著個搖椅正從裡面往外爬,微微佝僂的身子動作有些僵硬,樹皮一樣粗糙的手直直往上伸著,然後他順著路往村子裡爬,最後來到了我家院子。
我發燒燒了好多天,爸媽忙著農活,我就自己去村裡的衛生所拿藥,後來也打過吊針,但燒總是不退,反反覆覆的。
那個年代農村的小孩大都是放養式的,父母大部分時間都顧不上,生病了也不會覺得是什麼大事,那時我燒得迷迷糊糊的,還要煮好飯給忙農活的大人送去。
那幾畝莊稼關乎一家全年的生計,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大人們為了那幾倉糧食,晚上睡在地裡連夜收割也是常有的事。
收割回來還要碾過幾遍,等麥粒全部從秸稈上脫落,還要拉到空場地上揚麥子,把麥粒外面那層金黃色的外殼揚掉,之後就是晾曬,還要摞秸稈……工序繁雜,大人們要趕在下雨前收糧進倉,忙得整天腳不沾地,自然更不可能有時間管我了。
那晚我拎著水壺和飯菜給爸媽送去,他們正在村北揚麥子,那裡風大,揚的快。依舊還是個晚上,因為發著燒,我走的很慢,感覺兩隻腳軟軟的,沒太有多少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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