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爆豪,在他看來,爆豪不僅變成了女生,又處在身體虛弱的生理期,居然還把床單弄髒了,現在正用著冰冷的水搓著那髒兮兮的床單。
爆豪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切島一眼:“用不著,我手沒斷。”
“可是對身體不好——”
“不好你個頭!你們一個個到底怎麼了,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爆豪已經煩不勝煩了,這幾天每天都有很多人來煩他,對著他說上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害得他遊戲總是早早的game over,還有很多人又是給他送紅糖又是給他送薑茶的,他可從來沒說過喜歡吃那些玩意。
轟焦凍默默地在旁邊聽著,心煩意亂。
他胸口隱隱脹痛,腹部以下有些墜痛,腰還有點痠痛,他上網查了一下,說這是大姨媽即將到來的徵兆——他今天下午不得不去買衛生巾了。
雖然很不甘心也很氣,但也不得不先選擇面對這個現實,一來他不知道自己發生性轉的原因,二來他總不能置之不理然後弄出滿褲子的血讓別人看笑話吧。
到現在他只把自己性轉這件事告訴了工藤新一,然而後者還因為幫他追查事情失蹤了。
轟焦凍深吸了一口氣,回到房間打了個電話給安德瓦。
工藤新一是轟冷那邊的親戚,因為轟冷曾被家暴的原因,那邊和安德瓦關係並不好。但案發現場出現了太多的屍體,安德瓦也在積極地配合警方在尋找工藤新一的下落和事件的真相。
“焦凍,什麼事?”安德瓦頓了一頓,保證道,“你放心,新一那小子會找到的。”
如今他和轟焦凍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僵硬了,逐漸破了冰,他也在盡力補償著妻兒,說話態度相較以前都溫和了許多。
轟焦凍停頓了幾秒,沒有吭聲。
安德瓦趕緊又補了一句:“你相信爸爸。”
“爸爸,我……被性轉了。”
猶豫再三,他終於說出了這個事實,因為很有可能與工藤新一的失蹤有關。
安德瓦沒聽懂,問道:“什麼?”
“我現在變成了女生,”轟焦凍發現自己在說出這句話後竟然輕鬆了許多,“表哥說可能是某人的個性導致,他是在追查這件事的時候失蹤的……我很抱歉。但是你有沒有在警方那邊聽說過可以改變別人性別的犯人呢?”
“!!!”
安德瓦頓覺五雷轟頂。
這比當年有人傳小道訊息說他追求歐爾麥特失敗於是處處針對歐爾麥特的事更讓他震驚,他的寶貝兒子焦凍現在是女兒了,女兒焦凍……
他的焦凍變成姑娘了!
大姑娘焦凍!
……居然還有人有這種神奇的個性?!
“表哥說個性作用在人體的時間應該有限度,很少會是永久的,我應該能變回來的。”轟焦凍思索了一下說,“表哥的個性是溯源,能夠直接找到將我性轉的當事人,他失蹤的現場發生了黑幫槍戰,他應該是看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我也覺得新一現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如果對方想要殺死他,應該當場就會殺了,但是現場並沒有發現屍體。”安德瓦從震驚中回過神,回想了現場情況,分析道,“那些人基本上是在一瞬間被消滅的,兩方實力差距懸殊,不太像是公平交手。”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醫院的那個女生了,她應該在表哥失蹤前見過她。我讓冬姐先去照看她了。”
“放心,這件事爸爸會處理的。”猶豫了一下,安德瓦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現在還……習慣嗎?那個身體……”
“……”
習慣?這還能習慣嗎?
突然之間胸部沉重,渾身痠痛,還不能站著上廁所了,誰能習慣?
轟焦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含含糊糊地掛了電話。
小腹的墜痛越來越明顯,他……是不是應該找能感同身受的爆豪聊一聊呢?
但是能聊什麼呢?
難道讓爆豪借他一片衛生巾,還是教他衛生巾的使用方法?亦或者是請教他怎麼調整心態平和地度過經期?
不不,還是算了吧,這太羞恥了,他還是自己摸索吧——他已經快來大姨媽了,還沒有衛生巾,也不可能去跟女同學借,在學校超市裡買也有點羞恥……說起來爆豪大概也覺得羞恥才特意跑到外面的商場去買的吧,結果還很不幸地被拍到了。
轟焦凍查看了課表,下午只有兩節英語課,他以身體不適為由向相澤老師請了半天假,然後出了學校。在路上他不禁羨慕起八百萬百的能力了,如果他有創造的能力,就不用去買衛生巾了,自己就可以造了。
“小夥子,來幫女朋友買東西啊?”
轟焦凍本想悄悄走到貨架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上一包,然後趕緊撤,誰知道剛一露臉,就被旁邊的導購阿姨鎖定成了目標。
“……是。”轟焦凍偷偷瞄了一眼貨架,上面的衛生巾品種實在太多,根本看不過來,而且五顏六色,包裝得跟曲奇似的,“……第一次買。”
“哦哦哦,最近的男生都很優秀嘛,經常過來幫女朋友買東西呢。來來來,這款權健負離子衛生巾很不錯哦,吸水性強,呵護健康,最重要的是——”導購阿姨湊近轟焦凍的耳邊,“男孩子也可以用的。”
“……”男孩子也可以用!男孩子用什麼衛生巾?!難道被這位阿姨看出自己性轉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雖然被圍巾遮擋著,但喉結確實消失了。
自己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尖細了一些。
胸部變大了很多,幸好現在是冬□□服厚實看不出來,但走起路來一顛一晃的,很不舒服,現在總算體會到了女生們的辛苦了。
拎著五包權健衛生巾的轟焦凍鬱悶地走出了商場,他想起了那個失去記憶被他安置在醫院的女生。那家醫院離這裡不遠,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
醫院裡。
轟焦凍還沒走進病房,就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是女孩子的哭聲。
他連門都沒來得及敲,推門就進去了。
病床上穿著他的小兔睡衣的星野鈴正捏著被子的一角在哭,而病床旁站著的正是自己的父親安德瓦,還有自己委託來幫忙送換洗衣服的轟冬美。
“不許哭了。”安德瓦冷冷地說道,“好好地回想,不許搗亂。”
他其實語氣已經夠溫柔了,但這個死小鬼居然敢拽他的鬍子玩,真的是太可惡了。
星野鈴的目光往門邊移了過來,一觸即轟焦凍,立刻像是看到救星似的朝他伸出了手,哭著喊道:“焦凍——焦凍——”
嗓子都有點啞了。
這副情景在任何人眼裡看了都會認為是安德瓦欺負了星野鈴。
轟焦凍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