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未察覺，那個留東西的人好生厲害，但萬一我二人來不及收那腰牌該當如何？”思及此，他還有幾分心有餘悸，嘆道，“那個胡大人看著便不是個好相與的。”

裴宗之嘛，確實厲害。這手腳倒不比她慢多少，衛瑤卿扔了一塊蜜餞入口中，甜齁了，也只有他吃得下了。

她忍不住笑了：“那個人確實挺厲害的，這不是來得及麼？”隨即又咦了一聲，“伯父也會看相了啊！”

“這還用看麼？”衛同知道，“你看看他不發一言攔下馬車，見三品大員也能如此強硬的攔下，不知曉得，還以為他是一二品的大將呢，看著便目中……不好相與的。”他原本想說目中無人的，思及這個詞顯得自己太過小氣有抱怨之嫌，便連忙改了口。

“察言觀色。聽起來與看相毫無關係，然看面相少不了看其色，伯父說的一點都沒錯。”女孩子被蜜餞甜齁了，吃了兩枚就放下了，喝了口水，才繼續道：“這位就是前段時日當街殺人，嚇的不少人丟了魂的那位胡大人。”

“是他？”衛同知臉色頓變。

衛瑤卿看了他一眼，點頭：“是他。”

“你怎麼知道的。”

“牌子上寫著呢！”女孩子將那塊腰牌拿出來在他面前晃過。

衛同知看著這熟悉的一晃而過，脫口而出：“我沒看清楚，你晃的太快了。”

“我怎會騙伯父？”女孩子笑道，“都是一家人。”

這倒是！總是一家人，這孩子再怎麼樣，矛頭從未對準過家人。想她這次會阻止，說到底還不因為都是一家人？想到這裡衛同知也釋然了，馬車也停了下來，熟悉的鄰里街坊談笑聲傳來，到衛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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