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
剛進門就聽到男人清冽的質問聲,慕晚腳步一頓,抬眸直視著眼前的男人。
隨著她的走進,他視線落在她蒼白到沒有半點血色的臉上,不由得微微擰起了眉心。
她怎麼回事?
望著眼前頎長矗立的男人,慕晚沒來得及開口,整個人就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幾乎是本能,顧霆淵迅速伸手將欲滑下去的她攔腰一截,順勢圈進自己懷中,清冷的眸底閃過一抹難以捕捉的焦急。
思緒停滯在她蒼白的臉上幾秒,繼而攔腰一抱,迅速向二樓主臥走去。
……
正文 第5章 誰給你們的膽子?
靜謐的臥室,整個房間的氣氛都隨著顧霆淵的心情,變得十分的壓抑。
三名女傭站成一排,個個斂容屏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顧霆淵危坐在沙發裡,一張臉像經過了冰川的洗禮,毫無溫度的掃過眼前的三個女傭,繼而又落向床畔上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不過半月,她竟變得如此憔悴不堪,那張臉,彷彿就是一張紙,沒有丁點兒的血色。
“誰給你們的膽子?”
幾個字,不輕不淡的從他嘴裡吐出,卻嚇得女傭小碧‘撲通’一跪,匍匐在地:“顧先生,不是我們懈怠了慕小姐,她下午離開之前明明還好好的!”
整個御景莊園的人都知道,顧先生殺伐果斷,面對做錯了事的下人們,向來從不心慈手軟。
顧先生離開不過半月,慕小姐整個人就變成了這副慘狀,顧先生一定以為是這半個月裡,她們懈怠了慕小姐。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啊。
聞言,顧霆淵清冷的黑眸涼涼的掃過那小碧,眉心微微蹙起。
“下午?她去了哪裡?”
小碧抬頭,面對顧霆淵的詢問,回答有些許遲疑。
下午帶慕小姐離開的是老爺子的人,難不成慕小姐變成這樣,是老爺子對她做了什麼?
可這也不存在啊,畢竟這慕小姐是老爺子親自挑選的孫媳。
女傭的遲疑,讓顧霆淵一張臉更為冰冷、眸底閃爍得危險之意也更加鮮明可見。
女傭慌忙回神,正欲開口,床上的慕晚忽然轉醒。
她只是短暫的失去意識,很快就被顧霆淵和女傭的聲音喚回了意識。
坐起身,看著已有半月未見的男人,慕晚的眼底閃露出些許意外。
“你回來了。”
沙發裡,顧霆淵聞聲轉眸,若在她蒼白的臉上,看似關切的目光,卻一如既往的冷淡。
“你下午去了哪兒?”很明顯的質問。
慕晚低下頭,已經意識到自己之前應該是直接就暈倒在客廳,所以此刻顧霆淵這麼問,不過是在對她下午的‘離開’興師問罪。
他們雖領了證,但顧霆淵卻給過她一句話:不要以為自己真的是這間屋子的女主人,可以隨時隨地進出自如。
對他而言,她不過就是被他囚禁的金絲雀,即使要翱翔,也必須經過他的允許。因為,他才是這個‘籠子’的主人。
“我去看我弟弟了。”
顧霆淵別過眼,低沉的嗓音略帶諷刺,唇角一抹淺弧若有似無。
“還真是姐弟情深。”
慕晚心口如針扎,但表面卻雲淡風輕:“那是自然,畢竟你沒有兄弟姐妹,體會不了。”
顧霆淵嗤笑:“弟弟入獄,姐姐卻轉瞬嫁入豪門,這就是你心裡十分看重的那份手足之情?”
慕晚坐在床頭,被褥上的手微微攥緊,沒有再做聲。
面對她的沉默,顧霆淵也轉瞬起身,像是一分一秒都不願再停留:“一會兒醫生會來給你做檢查。”
掠下話,他轉身離開。
慕晚垂著臉,並未抬頭,只淡淡的回了聲:“不必了。”
正文 第6章 我只是……來了‘那個’
欲離開的他動作滯了一瞬,臉色微沉:“怎麼,想繼續病著,好博取我的憐憫?”
慕晚心口一慟。
兩秒後微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冷如冰川、薄情的男人。
儘管心口依舊千瘡百孔,她,只能忍受。
“我只是……來了那個,有點不舒服罷了。”
顧霆淵怔了幾秒,似乎有些沒聽懂,半響才終於緩過來。
如果沒記錯,他記得她宮寒,所以每次來例假,臉色都不是太好。
深深的掃了她一眼,顧霆淵沒有再說什麼,深色淡漠的轉身離開。
小碧起身恭送。
床上,慕晚神色平靜,但心口那股刺痛感卻久久無法消散,她索性躺了下來,側身背對著女傭們。
見她躺下休息,女傭們也不敢打擾,紛紛退了下去。
慕晚躺在床上,就這樣目視著窗外的繁星點點,心事重重。
不知過了多久,女傭小碧再次敲門而入。
經過顧霆淵的一頓訓斥,此刻的小碧似乎有所收斂,望著床上慕晚的背影道:“慕小姐,該用晚餐了,是您下樓,還是我為您端上來?”
小碧的聲音拉回了慕晚目視著窗外的思緒,微微側過身來,徑直坐起。
“我下樓。”
她並不嬌貴,也不想在顧霆淵面前表現得弱不禁風的樣子,那樣,只會令他更加的對自己產生厭惡感,更不想因此給他這個奚落自己的機會。
下了樓,來到飯廳,慕晚本以為顧霆淵早就離開了,畢竟從那晚過後,他便沒有再回來過一次。
然而,剛走到飯廳,慕晚就怔住了,呆呆的看著坐在飯桌前主位上的男人。
他不是離開了?
餐桌前,顧霆淵並沒有抬眼看她,只是在感覺到她來了之後,便徑直拿起筷子,開始用餐。
呆滯了大概半分鐘的樣子,慕晚這才緩緩移動腳步,拉開餐桌前的一張椅子,在他一側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剛坐下,女傭小碧就遞來一個純白色的陶瓷杯,奉到慕晚面前。
慕晚瞥了眼杯子,不清楚裡面裝了什麼。她看了眼小碧,滿心疑惑。
小碧:“是紅糖姜水。”
紅糖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