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同人不同命啊。
周言詞在鎮上不熟,又看什麼都覺得新鮮,但心中總念著竹馬第一任未婚夫。乾脆便買了兩塊布,塞在懷裡,甩著小短腿兒朝三福村跑去了。
那瘦弱的身形彷彿風一吹就倒,越發顯得病怏怏一般。
三福村楊家。
“接新娘子咯接新娘子咯……”
“新娘子進門啦,背新娘子進門啦……”楊家大門外擺了十幾桌,吹吹打打熱鬧非凡,滿地都是噼裡啪啦爆過的鞭炮。
小孩子們圍繞著新娘子大笑,媒婆便笑眯眯的上前抓了糖果哄著,嘴裡的吉祥話更是一溜兒一溜兒的。
一身大紅色喜袍的十七歲少年滿臉喜意,見新娘子蓋著紅蓋頭走過來,心中跟貓抓似的。
還好沒娶周言詞,那死丫頭,碰都不準碰一下。那豆芽身子,還不稀得碰呢!
食髓知味的少年郎,想著在草垛子裡的那一夜,心中越發火熱。還是長熟了的好啊。
越是這般想,眼中的光彩越是火熱。只覺情難自已,心跳都加快了。
楊家父母也滿意的很,這嫁妝,就是豐厚。
“楊釗那個白眼狼,當年日子難過的時候,還收留了他幾年呢。求親時信誓旦旦的指天發誓,老天爺總會開眼的!”週三郎沉著臉,站在角落。
身旁周大郎週二郎垂眸不語,但臉色都極其難看。
死死剋制住了要掀桌子的衝動。
“還不是咱們沒本事,讓妹妹受委屈!不過舅舅家也是怪了,怎麼突然就轉運了……”週二郎唸了一句。
恰巧,耳邊便聽得楊萬福在眾人面前喜滋滋道:“我這兒媳婦就是天生帶福氣的,自從我家大釗與她相識後,這好事兒是一波接一波。這兒媳婦,娶得好,好,好!”連連三個好,讓賓客也樂開了顏。
唯獨周家人,臉色越發難看了。
呵,這是把言詞當什麼了!
周大郎捏緊了拳頭,董氏壓在他手上的拳頭瞬間拿開。臉色陰沉,這楊家,太過分了!
身為孃家人的楊氏,眼淚包都包不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
“這裡是三福村楊萬福家嗎?出來個人,有人給楊釗送賀禮。”院門外有人提聲大喊道。
兩個夥計抬著大花圈,遠遠望去,還能看見他們撒的紙錢把喜事的大紅色都蓋住了。
不過,這心裡有點慌啊。
這家人,不是才死了人,怎麼還辦喜事呢?
兩人對視一眼,聽見腳步聲傳來默默後退一步。
為毛有種不祥的預感。
抬著花圈的手有點抖,這特麼還是第一次在大喜之日給人送花圈……
厲害了我的哥。
“怎麼了?你們是?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晦氣晦氣,出去!”楊萬福走得快,正好出來接賓客,便被大門外的一片白刺的心口一抽。
當即便變了臉:“出去出去!大喜之日還停在門口,你們……”
身後賓客議論紛紛。
“對不住了您吶,這是給楊釗訂的花圈。實在不知您府上辦喜事,大吉大利百無禁忌。對不住對不住,這是給楊釗的輓聯和花圈。咱們就是個跑腿的,那人也沒說清楚。您看這才鬧了笑話。”小夥計當即便兩口吉祥話。
哪知,話一出,整個楊家大院都靜了。
齊刷刷抬頭看著他,以及身後把門都快擋住的大花圈,以及中央那個大大的奠字。
嗩吶,也吹不下去了。
院中安靜的滲人。
只是瞬間,那歡聲笑語就卡在喉嚨,半點也發不出來。
小夥計第一次被這般萬眾矚目,當即嚇得腿都軟了。
“你說,這是送給誰的?”楊萬福咬牙切齒,整張臉鐵青。身後楊釗更是滿臉通紅,急急走出來。
新娘子身子搖搖晃晃似乎不堪受打擊。
那碩大豐滿的胸脯,一顫一顫的。不少小青年不著痕跡的瞄兩眼,又正直的以拳抵唇,乾咳一聲移開。
“送送給死人楊釗啊,聽說今日是楊釗入土之日,咱咱咱們趕著送來的。”兩個夥計打了個寒顫,不造為毛,說完這句話感覺渾身一涼。
“不會來晚了吧?沒事沒事,這心意盡到便好。趕明兒燒在墳頭上也行,不差那點心意。新郎官也太客氣了,您快進去吧。這東西沾上不好。”夥計點了點頭,便依照周言詞的話,找了個顯眼的位置把花圈放起來。
嗯,正好把那大紅色的雙喜擋住。
眾人:你特麼二貨嗎!你真的看不見整個院裡幽幽的眼神麼?
楊釗渾身冰涼,拳頭握的死緊。
“請問您是?咱們回去也好交代。”夥計自覺氣氛詭異,趕緊問了一聲就準備回鎮上。
瞧見滿地的黃紙蓋了大紅色喜紙,心中拔涼一片。
“楊釗!”楊釗面無表情。
此刻他只感覺整張臉啪啪啪作響。生疼!
三福村外,給自己摺疊了一個綠帽子戴在頭上的周言詞,緩緩來遲。
自帶綠帽,真是個合格賓客!
第5章 賜福
三福村楊家門口一片寂靜。
滿院賓客竟是一個吭聲的都沒有,所有人傻傻的看著新郎官楊釗。
楊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拳頭捏的死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瞪著送花圈的夥計。
兩個夥計一臉懵逼。
倒抽一口涼氣,扭頭傻眼的看著滿地黃紙。微風一吹,那漫天黃紙四處飛揚。
把地上撒的紅紙蓋得乾乾淨淨。
放在大門口的大花圈,霸氣十足。
“誤,誤誤會,這真的是誤會啊。今兒一早店裡便來了個小娘子,看著十三四歲,呆板模樣。掏出一錢銀子便說……”夥計怔了一下,看了眼正好出門的新娘。
新娘子衣裳穿的很是齊整,但總透著幾分……不太正經的感覺。
“便說什麼?難道有誰與我相公有過節?這般大喜之日觸人眉頭,當真是好不知禮。”女子聲音宛若黃鸝,聽著讓人骨頭都酥了。
“娘子你怎麼出來了?大喜之日便讓你受驚了,是夫君的不是。”楊釗面色柔和一些,上前便抓住那雙軟若無骨的小手。
心中一陣陣酥麻。
“咳,兩位新人百年好合。實在是那訂花圈的小姑娘言辭懇切,這才鬧了笑話。她,她自稱是給未婚夫送葬。”夥計一臉尷尬,妹紙,你這送葬,合著是送你逝去的青春和感情?
咱,咱理解錯了?
未婚夫?
楊家人一怔,轉頭看著同樣目瞪口呆的楊氏一桌。
“大哥,大哥你別亂想。這,這怎麼會是言言,言言那般心善的孩子。定會原諒釗兒的,怎會記恨你們。定是他們哪裡搞錯了。大哥……”楊氏率先站起身,見楊萬福臉色陰沉,眼皮子耷拉著,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