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灶的想法,更加堅定地同萊茵合作起來。
有萊茵的支援,懷特男爵的各項計劃都十分順利地實施,他在這方面實在很有一手,完全不像個陳腐的貴族,該放棄的利益他放棄的相當果斷。知道當前這個階段,每一段航行的順利才是長遠來看利益最大化的方式。
在萊茵的放權下,懷特男爵將商隊發展的有聲有色,有優良的農業做基礎,不斷的發明創造刺激整個市場,再加上商隊的貨物來往,整個坎諾的商品經濟變得相當活躍,萊茵的稅收收入拿到手軟。
教廷只能在一旁看的眼熱,然後痛苦地發覺因為商品的更新換代,他們囤積的財產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貶值了,堪稱雙重打擊。
事已至此,教廷是不得不動用武力手段來處理這件事。分割槽教皇格芬將這件事上報給教皇伍德,自己開始整合修道院內的軍團,決定以傳播異端學說的名頭攻打布蘭丁斯城堡。
戰爭一觸即發,萊茵自然也是做好準備了的。
這幾年來,幾門學科裡,數學和物理方面的進步最大,生物學科因為比較敏感,萊茵不想在完全準備好之前徹底和教廷翻臉,所以一直是半放養狀態。眼見自己兵強馬壯了,萊茵才開始在生物學科上苦下功夫。很多人之前琢磨了幾年,也琢磨出了不少東西,現在關節點上被萊茵這麼一提點,茅塞頓開,接下的研究自然流暢。和生物相輔相成的,是醫學。萊茵出資資助了幾家醫院,提出了一些基本的消毒手法,大大降低了醫院病人的死亡率,用金錢和智慧成功地贏取了充足的話語權。這裡的醫生是不畏懼解剖屍體的,他們幾乎每個人都在透過解剖進行更系統的學習,這使得萊茵的指點變得輕鬆又容易,他幾乎要愛上這種工作氛圍了。萊茵一步步蠶食這家醫院,他倒不是有什麼壞念頭,只是希望戰爭一旦打響,可以有充足的醫生去降低傷亡。萊茵將這種做法對數家大醫院如法炮製,直到教廷有所察覺時才停了下來。
而現在,檢驗一切成果的時候到來。
此刻的萊茵穿著盔甲,手持大劍,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英氣勃發,身後跟著的軍隊人人都有薄甲護身,利器在手,這便是財力和生產力優越的好處。
他站在修道院外,心想,誰要跟格芬來個布蘭丁斯城堡保衛之戰?格芬想的真輕鬆,他可是覬覦他這些修道院很久了。
另一邊,格芬沒有親自出戰,他並不是一個身體強壯的人。身為教皇,不能婚配,但和貴族小姐廝混,再有幾個私生子,完全是不被挑明的規矩了。格芬也沒有例外,他是個相當浪蕩的人,在這種事上的不加節制讓他格外體虛,他不敢冒著危險去帶兵作戰,這是他犯的第一個錯誤。
格芬和萊茵打過好幾次交鋒,對萊茵印象深刻極了,如果格芬親自帶兵,他就會認出那個為首之人不是萊茵,興許事情還有一點轉機。
負責鎮守布蘭丁斯城堡的是希利爾,為此,他特地將金色的頭髮染成了黑色,還戴上了輕薄的銀製面具,遮住了臉龐,只有從小孔中依稀可見的藍眼睛能夠暴露他的身份。
但打起架來,誰還能夠注意到那麼多細節?更不用說很多人連他的眼睛顏色都看不清。
萊茵當年隨口提出的城堡保暖問題被學生們解決了,萊茵採納了他們的方案,在城堡上做修建的時候順帶把城堡加固了,還修建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將布蘭丁斯城堡徹底做成一個易守難攻的城堡,一切就是為了今天。
希利爾的性情被打磨得很是沉穩,底下人的叫罵一點都沒激起他的憤怒和衝動,更不會讓他想要跳下去和他們來個騎士公平決鬥。他就井井有條地吩咐著士兵投石,看著底下的隊形被衝的亂七八糟,再讓小隊出擊收割一波。眼見著對方好不容易串起陣型,攻擊小隊立馬跑回城堡,上方又開始落石。
這種攻擊方法簡單但有效,希利爾幾乎不用太過調動己方士兵的情緒,便將對方逼得幾近崩潰。
希利爾沒有趕盡殺絕,他一直記著萊茵說的話,他們的目的是贏取戰爭,並不是收割性命。
城堡下教廷的軍隊被打懵了,緊接著,更令他們摸不著頭腦的事情發生了。城堡裡不斷湧現計程車兵沒有上前補刀,反而迅速上前將那些喪失行動力的傷者拉進了城堡。
教廷還有行動能力的軍團成員有些不知所措,那些被抬進布蘭丁斯城堡的更是驚呆了。他們被抬進城堡後,還來不及感嘆城堡裡的溫暖,便忍不住幻想起來自己可能遭到的殘酷對待。但這些都沒有發生,反而是一些穿著白衣服戴著口罩的人提著箱子湊了上來。
直到傷口被包紮起來,他們才意識到,這些人居然是醫生。
發生的一切太過魔幻,教廷的人不止是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懷疑對方施了巫術,自己此刻實在幻境之中。
直到有人道:“這個藥在動物身上暫時沒測試出副作用,你要不要用?”
那個士兵的心才稍稍回到地上,原來是抓他們來試藥的,他很堅定地拒絕了,準備在對方強行拿他試藥時表現得有骨氣一點,一聲痛都不喊。誰知道他一拒絕對方就放下了藥,給他用普通的方式清理了傷口,包紮完就到下一個病患那邊。這個士兵徹底地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意圖。
教廷的軍團裡也不全是對教廷死心塌地計程車兵,有一些只是為了混一口飯吃才為了教廷賣命。有一個男孩,今年才十五歲,父母死後自己的土地被親戚搶走,既不識字又沒有一技之長,為了活命只能先選擇賣命。他被傷到了腿,此刻哭的十分傷心,可能因為年紀小,他都顧不上自己在敵軍的大本營裡,只顧得上擔心自己是不是要變成一個瘸子,甚至更慘一點,他會不會失去他的腿,失去了以後是不是又要餓肚子。
搞得醫生只好先安慰他,就連希利爾手下受傷休息計程車兵都有走過來和他聊天寬慰他的。
小孩兒邊哭邊問道:“先生,你說的那種新藥是什麼?是不是用了我的腿就不用瘸了?”
那醫生有些無奈道:“這個藥還沒有用在人身上過,但從先前對動物進行實驗的效果來看,它的效果比已有的藥好,假如它在人身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副作用的話,你的腿很有可能痊癒。但是我們不能斷定它沒有副作用,所以你得自己做決定,是用這種新藥,還是用原來的藥?”
那男孩極可憐地抽了抽鼻子,道:“我的腿若是瘸了,教廷就不會在讓我進軍團了,那我就會餓死。既然早晚都要死,還是讓我試試這藥吧。要是效果真的那麼好,我就不用餓肚子了。”
希利爾計程車兵立馬道:“小夥子有勇氣,教廷的軍團有什麼好待的?事情又多、待遇又差,連醫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