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照片也沒有了，真的就那一次。”

這番話雖然錯漏百出，但確實是一個方向，也是很多人願意看到的方向。可經紀人已經吃過一次虧了，她並不像從前那麼信任張夢璐，急衝衝地甩出這麼個鍋，然後被柯艾反擊的體無完膚。

她甚至懷疑這件事裡有柯艾的手筆，也不知道他們手上還有多少證據，這注定了她不敢對宋卻的態度太強硬。

“我知道你沒有他出軌的證據，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覺得他出軌，你親眼看到了嗎？”

經紀人對宋卻出軌這件事是越來越不相信，但張夢璐又死死咬定，比起張夢璐騙她，她更傾向於張夢璐被人騙了。

張夢璐臉上血色盡失。

“是陳沖告訴我的，還有照片……對，有照片的，而且那個時候也報道了，不是嗎？”

張夢璐抓著經紀人的手，看起來十分無助。

她曾經堅信著宋卻出軌，全身心地憎恨著她。就算他簽下了苛刻至極的離婚協議，就算他在被她公開唾罵以後一聲不吭，張夢璐也只輕描淡寫地想著，不過是愧疚，不過是幾乎沒了良心的人最後一點良心。不值一提。

可自從頒獎典禮過後，她就時常回想過去，時常想到那個可怕到她不願意承認的猜測。

宋卻憂鬱的側臉像是刻在了她的腦子裡，和很多年前熱戀的臉龐相重合，卻又少了點情深，多了點冷淡和疲倦。

但他還是溫柔著，溫柔著說：“璐璐，我沒有騙過你，是別人騙了你。”

他是這世上把“璐璐”喊的最好聽的男人。

張夢璐抱著經紀人哭了起來。

電光火石間，她好像把那些不願意想明白的事都想明白了。

陳沖給她看的照片是洗出來的，而且也沒有給她，只讓她看了看，就趁她心情激盪佯作為她出氣，將照片撕個粉碎。因為沒有照片，她潛意識裡就沒有找別人鑑證照片真假的意識。緊接著，宋卻就和何婉婷出了賓館事件，讓她更是認定了宋卻出軌。

她和宋卻一遍遍地鬧，宋卻一次次地解釋，直到鬧到離婚，宋卻精疲力盡地簽下了那份過分的協議書，卻成了她眼裡最重的罪證。

如果沒有出軌，他為什麼要籤這麼不公平的協議書？

張夢璐是這樣想的。

第21章 醜聞纏身（二十一）

而中途裡她和陳沖的那一段，一半是被他哄騙，一半如她對經紀人所說，確實是懷著報復的心態。

宋卻可以出軌，那她為什麼不可以給他戴綠帽？

只是做完以後她就後悔了，最後也沒讓宋卻知道。

一想到現在宋卻知道了，張夢璐竟覺得不能呼吸起來。

看她情緒崩潰，再想想那未盡的話語，經紀人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陳沖在圈子裡可謂聲名狼藉，他一開始行事無所顧忌，強迫過一個，後來那個女演員差點自殺，好在被她丈夫勸回來了。那一次陳沖被他爹狠狠治了一次，在那之後就有了許多顧忌，講究個你情我願。但畜牲就是畜牲，再怎麼學人，也會忍不住露出馬腳來。陳沖不是個會剋制自己慾望的人，那種勾勾手就撲上來的，他沒多久就失去了興趣。而那種怎麼釣都不上鉤的，就值得他花點心思來攻略，達成某種意義上的你情我願。

毫無疑問，張夢璐就是這麼倒黴地成為了陳沖的一個目標，被他騙的家庭破裂。

經紀人想了想，問道：“你能聯絡上宋卻嗎？”

張夢璐一下就明白了經紀人想做什麼，拼命搖頭，道：“我，我不能，我沒臉……”

經紀人道：“你現在沒有任性的資本，我先去聯絡一下他的經紀人，如果不行的話，你親自聯絡，跟他道歉，看看他能不能幫你。”

知道宋卻確實沒有出軌之後，經紀人再回頭看，發現宋卻對於張夢璐有一種過分的縱容，男女之間，這種縱容多半出於舊情難忘。

張夢璐聽完，艱難道：“別，還是我自己去問吧……”

她的經紀人去問的話，和她自己問又有什麼區別呢？說不定還會讓宋卻覺得她虛偽。明明做錯了事，卻躲在別人身後向他乞憐。

宋卻接到電話的時候，同個劇組的演員正坐在一起休息，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接通以後站了起來，走到一旁。

張夢璐撥出這個電話已經用盡勇氣，一時間聲音堵在嗓子眼，發不出一個音節來。偏偏電話那頭也一點聲音都沒有，張夢璐好像能看到宋卻冷淡的，沒有一點她熟悉的神態，呼吸也跟著一窒。

宋卻這些天被八卦得不堪其擾，特地確定他們聽不見了，才開口道：“璐璐。”

這熟悉的一聲讓張夢璐哭了出來。

宋卻有點無奈，好像從以前到現在，大家都喜歡在電話裡對著他哭。

“你是為了最近的事打電話嗎？”

張夢璐道：“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宋卻沉默了一瞬，道：“你不要擔心，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

只是得了一句安慰，張夢璐就再也堅持不住了，她沒法開口請宋卻幫她。她又飛快地說了幾句對不起，主動掛了電話。

宋卻回到賓館以後，拿出電腦琢磨了一下，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操作著。

系統發現他在幹什麼以後，有些驚奇道：“你的數值怎麼跳的這麼快？”

宋卻一開始不知道它在說什麼，打開面板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程式設計技能一路狂飆，也愣了一下，才道：“對哦，我應該不會的。”

宋卻看了看電腦螢幕，他對這個感覺很親切，沒意識到的時候，他沒想過自己還有這個技能。而一旦意識到，這就好像天賦技能一樣。宋卻道：“難道我原來是個電腦天才？”

系統一板一眼道：“系統對宿主生平並不瞭解。”

宋卻道：“生平？我已經死了嗎？”

系統：“系統對宿主被繫結前的一切並不瞭解。”

宋卻也不再和它開玩笑，轉而道：“這個陳沖真是個人渣，我想幫那個想要搞他的人一馬。”

系統對此沒有意見，也不知道宋卻為什麼要向它報備。

宋卻又道：“我這不算崩人設，我這是臨時下線搞私活。宋卻這個人設，雖然搞不了陳沖，但不搞陳沖一樣能走上巔峰，所以我沒作弊。”

系統：“……系統對宿主沒有那麼多要求。”

什麼人設、作弊，都是宋卻自己意淫出來的好嗎？

宋卻道：“你嚴肅一點，遊戲沒有規則怎麼會好玩？”

系統：“……”

誰和你玩遊戲？

***

張夢璐自己說不出口，也不讓經紀人去做，雙方正僵持的時候，轉機出現了。

陳沖的新爆料出現了，這次涉及到的女演員足有十多個，除了少數被哄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