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錯誤,也有人負隅頑抗。
“江餘就是吃飽了閒的,一天天瞎折騰。”說話的是個小年輕,看起來跟毛一般大,不過面板比其他人更加白一些,一看就被保護的很好。
萊滿肚子怒火,一下子找到了發洩口,他紅著雙眼,瞪著那人,怒吼道:“你懂什麼!”
小年輕可不服氣,“我當然懂了,江餘是很厲害,可他也只是動動嘴,其他事情還不是我”
“嘭”地一聲,小年輕的話音戛然而止。
雨甩著手,冷冷盯著躺在地上的人,譏諷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質疑江餘。”
“雨你瘋了吧。”小年輕不敢置信的吼道:“你以前不是最討厭他了嗎。”
雨:“不關你的事。”
“你,你這個瘋子。”小年輕還是有點怵他,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萊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世界都玄幻了。
雨居然會維護江餘?
萊抬頭看了看天空,哦,太陽還是明晃晃懸在頭頂。
他恍恍惚惚去了木屋,一路上腦子裡都被“雨居然維護了江餘”這句話刷屏。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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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裡,江餘躺在草蓆子上,有人給他喂水,有人給他扇風,伺候的他挺舒服的。
如今看來這出苦肉計是成功一半了。
是的,江餘其實並沒有失去意識,他躲在葛藤堆後面也是有意為之。
除了最後一些葛藤是從叢林裡帶回來做做樣子,其他的全是他用異能催生出來的。
如今他好歹也是三階異能者,每天都在吸收脖子上佩戴的“黑珠子”的能量,催生一堆葛藤並不算什麼,他之所以臉色不太好,不過是熬夜熬的。
以前他都會用異能調理一下,現在要做戲,自然是怎麼悽慘怎麼來。
然而現在聽到身邊秋小聲的啜泣聲,和芽和紅的嘆氣聲,他心裡突然有點發虛。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做都做了,最忌諱的就是半途而廢。
江餘繼續裝睡,誰知道被照顧的太舒服了,他不知不覺就……真的睡過去了(¬_¬)
所以,江餘也不知道,他睡過去之後,炎跟土他們的對話。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守在木屋外,炎對土使了個眼色,兩人走了出去。
炎道:“你跟大家說說,江餘為什麼那麼做吧。”
所有人齊齊看向土。
土有點彆扭的摸了摸頭,言簡意賅道:“江餘就是想讓所有人都能得到布而已。”
“沒有讓人做事,不給人東西的道理啊。”
“而且,以後我們也會老的。”
最後一句,是土自己想的。
他跟江餘接觸多了,早就發現江餘對老人頗多照顧,最開始他也不怎麼理解,但是他尊重江餘,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反正江餘又沒做壞事。
但是後來,土跟一些老人接觸了,他發現老人其實也不是像大家說的那樣,什麼都做不了,只是個廢人。
他從老人嘴裡知道了以前他不知道的知識,和一些在野外生存的技能。
這無疑讓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再加上江餘的態度感染,他漸漸也將老人和其他人一樣看待。
遠的不說,就是地裡的硬果和大豆可都少不了老人的功勞。
土的態度太理所當然,彷彿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一時間,眾人都被他的話帶入了沉思。
少年人還好,成年人就想的多了。
他們現在的確正當壯年,可是再過幾年呢,他們老了之後怎麼辦。
難道每天要撿其他人不要的邊角肉吃,像個廢物一樣,待在部落裡,什麼都做不了。
有些想法極端的人,為了避免自己以後也落到那種悽慘的境界,甚至會在打獵時格外不要命,運氣不好死在猛獸爪子下,也來的痛快。
“老去”就像是一種詛咒,橫在每個成年人的頭頂上。
當大家反抗無力,認命接受了這種殘酷的現實之後。江餘卻以一種摧枯拉朽的霸道方式,將所有人固有的認知打破。
他給大家展現了另一種可能。
石部落眾人內心歡喜的同時,又畏懼。
害怕這只是鏡花水月,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這種糾結的心情,不足為外人道。
所有人有志一同的沉默,此時,閔站了出來。她隔著遠遠的,對著江餘鞠了一躬。
然後,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有了閔帶頭,其他老人也站出來,學著她的樣子,對江餘鞠躬,之後離去。
他們架起了大陶鍋,往鍋內倒上水,乾燥的木柴被輕易點燃。
熊熊的烈火在陽光下,彷彿被扭曲。
但是老人們一言不發的做著事,等水開了,將葛藤丟入陶鍋內煮制。
萊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土看了他一眼,問道:“現在你能明白江餘的想法了嗎?”
“不明白。”萊氣鼓鼓道,“我永遠都不明白。”
“哪個正常人會去明白一個白痴的想法。”
他說著說著,聲音裡卻帶了哽咽。
土抿了抿嘴,湧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氣氛尷尬間,萊扭身就走。
土:“你去哪兒?”
“不用你管。”
土撓了撓臉,沒有攔他,而是去到老人旁邊幫忙。
十分鐘後,他聽到異響,回頭看去,卻見他的好朋友費力的又搬來一口陶鍋。
在萊身後,還跟了一大群人。
他們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低頭走路,或者張望四周,就是不敢跟老人們對視。
萊把陶鍋放在地上,毛抱著乾柴,一會兒就把火點燃。
其他人各自忙活著,總之,沒有一個人是閒著的。
老人們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暖意,甚至有些感性的,眼底還閃著淚花。
這就是他們的部落啊,能夠讓他們為之奉獻一生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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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餘從睡夢中醒來,剛伸了一個懶腰,卻在看到外面的夕陽時,僵住了。
完蛋,他怎麼真的睡過去了。
他還沒來得及實施接下來的計劃呢。
江餘捂著臉,深恨自己意志不堅定,事情沒完成,怎麼能睡死呢。
好在,他一向樂觀,默默安慰了自己一通。重整精神之後,爬起來向外面跑去。
結果衝的太快,沒仔細看路,被一堵人牆頂了回來。
江餘捂著發紅的鼻子,欲哭無淚。
“誰啊?”
炎冷著臉,“你說我是誰?”
江餘:………
他扯了扯嘴角,賠笑道:“首領,你怎麼在這裡啊?”
炎:“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江餘:不,我並不想跟你談。
然而江餘再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