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了。司徒家已經把你趕出家門,你以為司徒老爺子還會替你還賭債嗎?”
又是司徒琛!司徒煜暗恨不已,明面上卻不敢說太多。
他抓著薛逸不放, “小逸, 我沒想過要騙你,你聽我解釋!”
“對不起, 我不想聽!”
薛逸不耐煩地掀開的手,進房拿起行李箱就開始裝東西。
“我已經失去了一切,不能再失去你了。小逸, 你不是說愛我嗎?我們結婚好不好?”
薛逸看都不看他,“當初我說結婚, 你找盡理由推脫。現在你麻煩纏身,才想和我結婚,我沒那麼傻。”
“小逸,我錯了,我沒有好好珍惜你。你別那麼絕情!留下來幫幫我啊!”
“我要怎麼幫你?!那麼多錢,賣了我都還不起!司徒煜,我們好聚好散吧。”
好話都說盡了,薛逸卻只顧著收拾行李離開他。司徒煜對他徹底失望了,果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司徒煜最後一次問他,“薛逸,你真的要這麼絕情?”
“煜哥,不是我絕情,你惹的麻煩太大,我真的幫不了你。我辛苦陪你一場,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好,好,薛逸,希望你別後悔——”
司徒煜的話音剛落,背對著他收拾衣物的薛逸悶哼一聲,倒在了床上。司徒煜垂下雙手,隨手拿過的棒球棍上有鮮血滑落。
“我給過你機會了!”司徒煜靜靜地看著床上的薛逸,嘴裡的話看似說給薛逸聽,不如說是給自己找的藉口。
他今天下午收到一封神秘郵件,裡面不僅有薛逸跟許多男人的床照,還有他跟司徒琛交易的影片。司徒煜沒想到薛逸竟然會擺了他一道,就是這麼一個人儘可夫的爛-貨,口口聲聲說愛他,翻臉的時候卻比誰都快。他已經這麼求他了,他有錢都不肯拿出來,那就別怪他心狠!
司徒煜拿過薛逸的手機,試了薛逸的幾個常用密碼,很快打開了他的手機銀行。他沒有猶豫,把所有的錢都轉到了自己賬上。司徒煜曾經在國外買了兩張不記名卡,他利用網路賭博,把錢轉進了不記名卡里。
拿了錢,司徒煜還嫌不夠,趁著夜色把昏迷的薛逸帶到了賭場,想把他賣給賭場,用來拖延一個月的還債時間。賭場經理笑笑,“這麼漂亮的男人,司徒少爺可真夠大方的。不過您可快點,不然一個月以後,您也要過來賣屁-股。您知道有些玩的瘋的客人慕殘,您這種還挺有市場的。”
經理的威脅,司徒煜臉色鐵青的咬牙忍了。
第二天,他換上了柳真的衣服,帶上假髮,提著一個女士皮包徹底消失了。
彼時柳真還被矇在鼓裡,她大哥因為她丟了工作,大嫂在家裡鬧得厲害,在孃家受了委屈的柳真一直纏著文彬訴苦,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司徒煜的計劃很完美,他用假證租了一輛越野車一路往北,想偷渡進E國,再從E國轉道E洲,徹底消失。
可惜賭場也不是吃素的,發現司徒煜失蹤以後,賭場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在他出境之前把他抓了回來。他們收走了司徒煜身上的所有東西,強制他賣身還債。
這時候,薛逸已經在賭場工作兩個月了。他一醒過來就得知自己被司徒煜賣給了他們,無論他怎麼解釋都沒用,賭場的人把他當成所有物一樣看得死死的。
見到司徒煜,薛逸目呲欲裂,他恨死司徒煜了。司徒煜也不甘示弱,兩人互相廝打指責,一團爛賬誰也掰扯不清。最後,司徒煜知道那兩張不記名卡要不回來,主動見了賭場經理。他用所有的錢還了一部分賭債,剩下的,他和薛逸用5年時間賣身來還。薛逸可不同意,憑什麼?他跟司徒煜不過是情侶而已,欠錢的又不是他!賭場經理笑笑,冷聲道,“我們可不管那麼多,有人還錢就行,你要怪就怪自己識人不清。”
拳頭大的人說話就是真理,薛逸早嘗過賭場的手段,只得乖乖收斂了心思。
解決了這兩個,黎琛正想送司徒鋮去坐牢。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司徒鋮就出事了。司徒鋮做得太絕,收了人家鉅額的賄賂,競標的案子卻沒有拿得下來。對方當然不甘心,揚言要揭發他,結果司徒鋮出手,害死了對方全家,偏偏讓正主逃過一劫。那人浴血歸來,一刀捅死了司徒鋮,和他同歸於盡了。
一切塵埃落定,黎琛用十年時間接手了司徒氏,順利完成了主線任務。
完成任務,本來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特別是這個世界發生了太多的事。黎琛回過頭來才發現,他沒有人可以分享喜悅。
黎琛坐上車,家裡的司機問他去哪兒,黎琛一時答不上來,順嘴說了一個‘療養院’。等他反應過來,汽車已經一路疾馳,到了這個他來過無數回的地方。
療養院的路黎琛已經很熟悉了,他循著記憶的指引,一步步來到病房門口。
伸手推開房門,病房內一片祥和寧靜。一整塊落地窗正對著門口,今天的天氣正好,充足的陽光照進房裡,驅散了些許陰霾。
病床上那人安靜地沐浴在陽光中,陽光把他臉上的細小絨毛染成了金色,看起來隨時會消逝在光裡。
“司徒先生。”
護工看到他,立刻識趣地離開了。
黎琛坐到病床前,拿過他的一條手臂,熟練地按摩。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還要多久才醒?”
黎琛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你醒過來,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什麼要求都可以,我說到做到。”
他按完左手換右手,按了右手,又開始給他按腿。因為躺得久了,他身上的肌肉萎縮的厲害,無論手腳都變得蒼白瘦弱。
“新城的專案進行得很順利,相信段家百年之內都不會有事了。不過,你哥那個人,每次看見我都不太友好,經常跟我唱對臺戲。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讓他……”
黎琛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可惜床上的人安安靜靜地躺著,再也無法迴應他……
——
又過了十五年,司徒老爺子已經去了,他的便宜弟弟司徒澤已經三十二歲。前兩年,黎琛不顧股東和長老們反對,一力扶持司徒澤上臺。司徒澤受寵若驚,生怕自己做不好。
黎琛告訴他,“我說你可以你就可以,別聽那些老頭子的!”
司徒澤感動又疑惑,大哥50都不到,為什麼要早早隱退?
他滿臉擔憂的詢問黎琛,“大哥,你是不是病了?”
黎琛懶得解釋,隨便他怎麼想。
司徒澤嚇壞了,這兩年看見什麼強身健體的好東西都往他大哥這邊送,生怕一個不注意人就沒了。
黎琛早該走了,可他猶豫了兩年都沒有下定決心。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