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徹底勾勒出堅實的背部線條。
手臂上的肌肉在這種衣服襯托下,有種詭異的美感。
連褲襪也是……
凌舜完全無法想象,江殊是抱著什麼心態把這些東西穿上的。
最重要的是,背後還有一個毛茸茸,短短的兔子尾巴。
中間還有一個粉色的愛心。
原本生病的原因,呼吸就不太順暢,這下倒好,差點兒沒直接窒息。
不過凌舜還是不禁多看了兩眼。
也不知道是審美出問題了還是怎麼回事兒,也就乍一看覺得違和。
越看越覺得,這種衣服的氣質還挺適合江殊的。
甚至從中體會到了幾分美感。
趁著對方沒發現,凌舜趕緊收回了目光。
可雖然目光收回來了,腦子裡的畫面卻是一點兒都散不去。
衝擊力太大了。
凌舜前十八年活的規規矩矩,還真沒見過有人這麼穿過衣服。
一想起來剛才的畫面,退下去的燒就會回溫幾分。
最終凌舜還是把被子直接蒙過頭頂。
試圖入睡。
迷迷糊糊的睡到後半夜。
凌舜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拿出枕邊的體溫計,量了一下。
倒是沒有和昨天一樣直接照著四十度奔了,只是有所好轉。
發燒的緣故,身上全是汗。
觸.感並不好受,凌舜在想要不要去洗個澡。但又怕再著涼,更麻煩。
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起來,至少先洗把臉,換套睡衣把藥吃了。
從上鋪爬下去的時候,凌舜最終還是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等眼前雪破圖的眩暈感過去之後,喝了兩口水,才站起來走向浴室。
刷過牙洗過臉之後,凌舜想了想,還是決定用毛巾稍微擦一下身.體,至少會稍微舒服一點。
剛沒把毛巾打溼,凌舜就聽見宿舍的門開啟的聲音。
“給你買了吃的——人呢?”
雖然浴室的門是鎖著的,但凌舜還是下意識嚇得放下毛巾,攬了攬領子。
“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在洗漱。”
“還有多久?能讓我用一下洗手間嗎?”
凌舜思量著他一時半會兒也擦不完,很乾脆的給江殊騰了地方。
等江殊用完之後,凌舜才進去。
再三確認,剛才搭在架子上的毛巾不見了。
凌舜還特意看了看,是不是掉在地上了。
“別找了。”
凌舜回頭,發現他的毛巾…正掛在江殊手上。
“也是,忘了生病不能洗澡了。不過自己擦多慢,和我說一聲我幫你多好。”
“不用不用。”凌舜趕忙拒絕道,“我自己來就行。”
江殊壓根沒理會他的拒絕,重新洗了毛巾,打了清水,直接走出了浴室。
“真的不用,我自己來——”凌舜有點急了,趕忙追出去。
試圖把毛巾搶回來。
“哥哥不是說,要去外面租房子嗎?”
“這樣,生病期間好好被照顧著,養好以後宿舍留給你,我回家住,不會打擾你。”
“外宿還是不安全。住校也方便學習,我不打擾你就是。”
聽完之後,凌舜沒再急著去搶毛巾。
“當然前提是,身體不好的時候就好好被照顧。”
“等過幾天何姨從老家回來之後,我就回家,不然沒飯吃。保證以後不打擾你。”
的確,住學校還是方便的多。
早上不用早起趕地鐵。
晚自習結束之後就可以直接睡。
尤其江殊不干擾的情況下,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同意的話就回去躺著,我替你擦。”
“不用擔心,只幫你洗一下四肢和背部,衣服你自己換。”江殊怕他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
最終,凌舜還是將信將疑的同意了。
畢竟外宿的原本目的就是規避和江殊接觸。
“說好,只擦四肢?”躺回去的時候,凌舜又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嗯。”
這一次江殊當真是無比老實。
只有用毛巾裹著手,才會觸碰上面板。
而且衣服也不解開,當真如前所說,沒有多餘的動作。
凌舜這才稍微放下心。
繃緊的身軀放鬆了不少。
毛巾擦拭到腿的時候,凌舜還是多少有點不適應。
也說不上來哪兒不適應。
明明動作和之前一樣,不逾矩,但就是莫名的,感覺有點奇怪。
像是又細細弱弱的電流一樣,從下傳達上來,蔓延至全身。
很難表述是清楚,倒也不是討厭,甚至凌舜自己都覺得…有些微妙。
“我,我還是自己來。”凌舜有些不自在的想往後縮。
“剛才說好的什麼來著?”江殊沒給他往後退的機會,直接上手按了回來。
“是我哪兒做的不好嗎?”
“……沒有。”凌舜想了想,客觀原因還真的找不到江殊的問題。
江殊沒再接話,又重新打.溼了毛巾。
常年穿長褲的原因,腿基本上是不見日光的,自然比其他地方的面板白淨許多。
加上少年期特有的纖細。
尤其是腳踝的骨頭,尤為突出。
再向下看。
腳骨也是纖長的。
大抵是常年坐在教室裡或是圖書館,不怎麼運動,沒有繭子,也乾淨的很。
凌舜意識到毛巾已經停留在原地很久了。
可江殊的目光,卻是一點都沒移開他的腳踝。
凌舜被對方盯的不太是適應。
“可,可以了嗎?”
江殊沒回答。
目光依舊是沒移開半分。
瞳仁似乎窄了一些,像是打量獵物一般,將目光停留在凌舜左腳上。
被盯著的感覺實在是奇怪。
凌舜想了一下,還是把腳縮了回來。
可幾乎是縮回來的瞬間。就被對方按住了膝蓋。
凌舜下意識想要踢。
這麼一踢到好,正好讓江殊得了空隙。
直接攥住了白淨,骨.感的腳踝。
腳踝被擒,剛才那種奇怪,微妙的感受,又一次加重了。
沒急著說什麼,只是將臉頰湊近。
“腳真好看。”
“你——”
凌舜意識到不對。
這種誇讚,簡直就像是…言語褻./瀆。
“把手放下!”
江殊只當是沒聽見。
“江殊!”凌舜又吼了一句。
吼完之後抬頭,正好和江殊撞了個四目相對。
凌舜看見對方笑了。
說是笑,或者說是勾了勾唇更合適。
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可眼神裡,莫名有些虔誠。
手上也是像捧著什麼聖物一樣。
“江——”
這次凌舜還沒來得及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