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
“我在學校,一般都關機。”凌舜又解釋道,“電話沒有接到過,但訊息我都回了。”
“我知道。”
“你有什麼事情嗎?”
“怎麼,沒什麼事兒不能給哥哥打電話?”
凌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大抵是手機放在枕邊的緣故,現在這麼聽著江殊說話,莫名像是聲音環繞在耳邊。
“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什麼事兒,就是和你說,明天考完試我們直接去機場,讓你不用回家,該帶的東西都幫你收拾好了,你記得帶上護照。”
“我媽過兩天處理完工作就過去。過年那幾天…可能會見到我姥爺和其他幾個親戚,畢竟過年嘛。”
“見到他們其實打個招呼就行。”
“好。”
凌舜記得之前江殊抱怨過首都的冬季太冷,不適合過年。
“對了,這些天哥哥有沒有想我?”
凌舜:……
沒有回答。
想過。
甚至壓力大的時候,夢裡還會頻頻出現江殊的身影。
最後帶著疲憊和罪惡重新清醒。
“嘖。”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
但緊接著,又重新笑了出來,“對了哥哥,和你說件事。”
“什麼事情?”
“其實那天晚上,我沒喝多。”
“什,什麼?”凌舜一時間話都有點說不囫圇。
整個人明顯處於有些呆滯的狀態。
如果是他想到的那天。
沒喝多,那豈不是…
親吻的觸感,無端的又一次泛了上來。
只聽見電話另一頭的少年,有些戲謔的,一字一頓的重複道。
“哥哥的唇,看起來特別…垂涎欲滴。”
凌舜的心跳幾近驟停。
手機握了很久,才聽見通話結束的提示音。
和一句文字形式的晚安。
凌舜不敢打回去問。
但太陽穴的青筋卻是止不住的往外突。
心跳也是,幾乎撞出胸膛。
期末考試的時候沒發生什麼意外。
最後一門寫完之後,還有快半個小時才收卷。
這次的卷子不難,凌舜檢查了兩遍之後,看錶還有五分鐘,提前合上了筆。
出了考場,肯定會見到江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起來這個名字,就莫名的心煩意亂。
尤其是昨天晚上。
那通意味不明電話。
話說的十分模糊,也沒挑明。
但就是讓凌舜控制不住去想,去猜測。
好不容易熬到收卷,凌舜回宿舍草草收拾了東西之後,前往校門外的指定地點等著。
不過一會兒,就看見熟悉的車開了過來,朝他開啟車門。
凌舜上車。
看見久違的面孔的時候,凌舜整個人先是沉了一下,隨即還是儘可能自然的打了招呼。才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
“坐的離我那麼遠幹什麼?”
凌舜剛一坐下,身邊立刻就有人湊了上來。
“沒,沒什麼。”
凌舜不自在的把手往膝蓋上縮了縮。
想問問那天晚上…到底對方是否處於醉酒狀態。
糾結了很久,凌舜最終還是止步於不敢開口。
“小半個月不見,哥哥怎麼對我這麼冷淡?”江殊故作不滿的又靠近了不少,“明明我走之前還心甘情願的叫我——”
凌舜沒等他說完,先一步伸手捂住了江殊的嘴。
原本以為對方會就此作罷。
不料手心上先一步傳來溼漉漉的觸感。
被舔.舐的觸感。
凌舜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趕忙把手撤了回來,“你——”
只見對方半截兒粉色的舌頭還探在外面,沒縮回去。
“這就臉紅了?”
凌舜直接轉過頭,沒去理會江殊。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哥哥別生氣了。”
“我沒生氣。”
生氣倒是不至於。
只是這種行為…每次都能把已經澆滅的悸動餘燼盡數復燃。
剛考完試,凌舜也困。
不一會兒就倚在車門上打起了瞌睡。
抵達機場,兩個人辦理完手續,登機之後,凌舜環顧了一圈。
還沒到旅遊旺季,頭等艙的入座率並不高。
除了他和江殊,似乎並沒有什麼人。
正張望著。
肩頭冷不丁抵上來了一個墊著枕頭的腦袋。
“借我枕一會兒,我不太舒服。”江殊沒等凌舜反抗,先一步示弱,“真的不太舒服。昨天半夜從外地趕回來參加期末,現在又有長途旅行,頭有點疼。”
“沒事兒吧?”凌舜原本是想趕他走的。
但一聽說不太舒服,趕忙關懷道。
“應該沒事,哥哥不用太擔心。”
江殊說完之後,心安理得的又往凌舜身上靠了幾分。
既然是小別後疏離…自然是得用點手段把距離拉回來。
尤其是對待這個單純到令人忍不住欺負兩下的哥哥。
凌舜見此小心翼翼的給江殊蓋上毯子。
儘可能保持著一個姿勢,僵硬的看著手機。
好像是有幾分不舒服樣子。
原本有點輕佻的笑容收斂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蹙眉。
面色也沒那麼紅潤。
過了一會兒,飛機起飛洗手間開放之後,凌舜猛地感覺肩頭一輕。
只見江殊坐直。
“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嗯。”
江殊先是悶哼了一聲,緊接著,解開了安全帶,“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之後,留個凌舜的只有一個跌跌撞撞的背影。
凌舜見此趕忙也站了起來,二話不說追了上去。
趁著洗手間的隔間門沒有關閉的時候,趕忙擠了進去。
擠進來之後,凌舜才意識到飛機上洗手間的空間,容納兩個人完全不夠。
身貼身的距離,才勉強能立足。
意識到這個尷尬的問題之後,凌舜想退出去。
然而剛抵上門,頭頂就先一步越過一隻手,“啪嗒”一聲,反鎖上了洗手間的門。
“哥哥怎麼主動進來了?”
“我以為你不舒服……”說完之後,凌舜才抬頭瞥了一眼。
對方除了臉上缺了點血色之外,看起來和不舒服似乎並不搭邊。
“我只是想上個洗手間。”
江殊無辜的解釋了一句。
“沒事的話,我,我先出去了。”感受到氣氛不對,凌舜趕忙試圖轉頭開溜。
只是還沒轉過身,身前就橫過一隻有力的手臂。
直接把他死死地圈緊在原地。
幾乎是同時,少年期特有的沙啞嗓音貼著頸側,不緊不慢的響起。
“擅自和別人一同進入機艙洗手間…哥哥是真的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