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但也不敢鬆懈。
就這麼幹挺著。
太糟糕了。
不僅被對方抱著去洗手間。
甚至還夢見……
凌舜多看旁邊的人一眼。
心中的罪惡就會加深好幾度。
怎麼熬到天亮的凌舜不清楚。
只知道一大早,江殊起床出去跑步練拳的時候,他才敢放鬆了一下,小憩了一會兒。
恢復了點兒體力之後,凌舜才下樓,吃了點飯。
吃過飯之後整個人精神狀態倒是好了不少。
凌舜定了定神。
回到房間,開啟手機裡的相簿。
一狠心,把江殊那些…和年紀不符的照片,一口氣全刪了乾淨。
不能再去想這些事情了。
恩人的孩子。
義弟。
和他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能拉這樣的孩子下水。
月考的成績很快就出來了。
不出所料,凌舜最差的那一科是英語。
不過因為其他科目發揮不錯,在年級總體排名還行。
上午最後一節課和班主任談完話之後,凌舜拿著答題卡從辦公室裡走出來。
除了答題卡之外,還有一張宿舍的申請表。
“現在的狀態穩住,弱項科目慢慢提上來,到時候正常發揮,國內頂尖的學校肯定都能去的。”
“還有,別看江殊一天天逃課,人家成績申請哪兒都不愁,學習好的很。別和他學,那幫跟著他混的兄弟都是家裡有底子的。”
“要是覺得受影響,可以申請學校宿舍,每個班其實都有免費名額,需要的話老師可以幫你申請。”
回到教室之後,凌舜開啟杯子,喝了口水,把該吃的藥吃了下去。
凌舜看了一眼同桌江殊的卷子,一溜兒的零分,就寫了個學號外加瀟灑的簽了名。
有些理科大題上還畫了表情包,不得不說,畫功還行,蠻傳神的。
人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吃完藥之後,凌舜拿出筆。
仔仔細細的在宿舍申請表上填了個人資訊。
是該離江殊遠一點了。
還沒寫完,凌舜倏地感覺到身邊閃過來了一個身影。
幾乎是瞬間,就把表格順手攢在抽屜裡。
“哥哥手裡拿的什麼?”
江殊臉上還掛著汗,外套搭在手裡,明顯剛從外面運動回來。
隨著說話,滿滿一兜吃的落在桌子上。
“沒,沒什麼?”
“真沒什麼藏著我幹嘛?快讓我看看?”
“別看……”凌舜記得,之前和對方保證過,哪怕是成年以後也不會外宿。
但沒想到這麼快,就申請了學校的宿舍。
再這麼相處下去,肯定會出問題的。
江殊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但也沒強求去看,只是拿出手上的檔案袋,遞給凌舜,“護照和簽證我媽給你辦好寄過來了,首都的冬天太冷,寒假我們去海島玩。”
凌舜猶豫了一會兒,“我其實想趁著寒假打工。”
“以後幾十年夠你體驗工作。你現在要多少錢,我給你行不?”
“我想趁寒假回老家……”
“行,我先陪你回家我們再去度假。”
“拿著。待會兒把備選酒店發給哥哥,看喜歡哪個。”
凌舜最終還是伸出手。
準備拿過江殊遞過來的檔案袋。
然而伸手的瞬間,一直被擋著的桌兜就露出了空隙。
凌舜還沒反應過來。
剛才沒塞穩的那張表格,順著桌兜滑.了出來,落在地上。
凌舜彎腰,手還沒觸碰到表格的時候。
已經有人先一步把它撿了起來。
“江——”
“學校宿舍申請?申請人…凌舜?”
剛才語氣裡還帶著嬉笑,瞬間就冷的嚇人。
面對質問,凌舜連頭都不敢抬。
“是我看錯了嗎?”
“還給我。”凌舜沒正面回答,只能伸出手,試圖把表格奪回來。
兩個人的力量差距很明顯。
凌舜伸出去的手並沒有如願以償的拿到那張紙。
反倒一把被江殊攥住。
死死地握在手心。
凌舜依舊不敢抬頭。
能想象的到,能將人吞.噬的目光,就在一拳之隔的距離徘徊。
“說話,凌舜。這張表是怎麼回事?”
“……”
“凌舜!你倒是說話啊!”
聲音明顯比以前高了好幾個八度。
暴怒的情緒昭然若揭。
教室裡的其他人幾乎都把目光聚集了過來。
江殊也意識到不妥,直接拽著凌舜的手腕,一路從教室的後門跑了出去。
凌舜沒有反駁的餘地。
只能被拽著出了教室,被迫一路小跑的跟在江殊身後。
“停,停一下。”
大病初癒,體力有限,很快凌舜就不太跑的動了。
但對方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江殊,停一下。”
凌舜又一次請求道。
最終,停下來的時候凌舜已經跑的幾乎喘不上氣。
是舊校舍的老教室,黑板還是用粉筆的老式黑板,課桌也是最樸實的款式。
落了些灰,歪七八扭的散在教室裡。
已經基本廢棄不用了。
今天是晴天。
中午的陽光從外面透進來,兩趟的很。
凌舜看見對方鎖了門,才攥著表格,一步步朝他走進。
出於本能一般,凌舜下意識後退。
“哥哥解釋一下。”
“這份申請表是什麼?”
“……”
凌舜沒有作答。
然而每往後退一步。
對方就會逼近三步。
教室的空間有限。
很快就抵在了窗戶邊。
“哥哥解釋一下。”江殊又重複道。
“是,是宿舍申請……”
“申請宿舍做什麼?”
“是家裡的飯食不合胃口?還是房間的佈置不喜歡?床鋪不夠柔軟?”
江殊一時間說話的語氣不禁激動。
“家裡,都很好。”凌舜一字一頓的解釋道。
聲音有點顫抖,明顯是被嚇出來的。
家裡的確都很好。
唯一不好的是這個一直在悸動的凌舜。
見不得人的心思。
見不得人的躁動。
無法擺脫的罪惡感。
“那為什麼?”
“……”
“哥哥是不是打算一直保持沉默,以為能夠矇混過關了?”
話音剛落,領子突然被拽了起來。
整個人被拎上了課桌,背抵著玻璃。
幾乎是同時,面前也抵上來了對方俊秀的面容。
善色不多。
一副恨不得將人生吞入腹的樣子。
“舊教室裡沒有監控。”
“如果再繼續保持沉默,我完全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