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的腦袋。
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肆意的嗅著頸窩裡的氣息。
“好喜歡哥哥身上的氣味。”
能感覺到,對方的頭,又埋得深了一些。
“真的好好聞。”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像是有細微電流,從耳根子傳遍全身。
凌舜知道對方只是單純為了滿足嗅覺。
但在他聽起來…心跳卻是止不住加快。
“在醫院這種地方,只能嗅一嗅身上的氣息解解饞…要是在家就好了。”
在家豈不是……
凌舜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出。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熾焰,現在又有餘燼復燃的意思。
“陪我躺一會兒好不好?”江殊繼續請求道。
“不好。”凌舜說完之後,趕忙準備從懷裡掙脫。
然而大抵是用力過猛。
只見江殊突然蹙眉。
凌舜頓時就不敢動了。
這麼一不動,就被直接按倒了。
以溫熱的胸膛為枕。
凌舜連動都不敢動。
“話說…哥哥內心還真是和這純良無辜的臉,不太一樣。”
凌舜怔了一下,頓時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
心跳幾近驟停。
“昨天哥哥扶我去洗手間的時候,看著我的時候,是不是…嗯?”
“沒別的意思。只是剛才忘記說了,喜歡哥哥身上的氣味只是我所有癖 .好中的…冰山一角。”
“所以好奇哥哥現在對我的態度,怕萬一以後的某一天,無意瞭解到這些東西…會疏遠我。”
“昨天沒有。”凌舜否認的儘可能篤定。
儘可能的往旁邊躲閃了一下。
“是嗎…那現在也沒有嗎?”
第十三章
話音剛落,凌舜聽到耳側傳來一聲輕笑。
身貼身的距離,想必身上有一點微妙的變化,對方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凌舜下意識以為自己真的……
趕忙試圖往旁邊挪動。
然而還沒移動分毫,肩頭扣著的五指,力量加重了不少。
“我又沒說什麼,哥哥反應怎麼這麼大?”
凌舜:……
太惡劣了。
明明江殊對別人都好好的,但就是對他,每次都這樣。
“話說回來,哥哥是遇見什麼男人都會這樣?還是隻有我是特殊的?”
“別人才不會讓我扶著,更不會把我往身上按,也不會收藏衣服…尤其還是知道我是……”凌舜一時間有些氣惱,“有反應不是很正常嗎?不分人,就和你們看到那些成.人圖片和影片裡的女性的時候一樣。”
“哥哥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對所有人都會,他並不是特殊的,雖然這個邏輯沒有問題。
江殊莫名感覺有些不爽。
“我當然知道。還有今天我問他們了,你和別人相處的時候並不會有過多的肢體接觸。是不是就覺得欺負我特別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了。”
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有些欠揍,帶著些痞氣。
凌舜咬了咬牙。
“不過順便告訴哥哥,‘欺負’這個詞,以後別亂用。因為我們一般都指的是……”後半句話,江殊沒急著明說,先是曖昧的笑了一下,貼到凌舜耳邊。
才緩緩的吐出了最後一個詞。
臉上的溫度瞬間驟升。
剛才還只是氣惱。
現在更多是羞恥和後悔。
“是不是哥哥真的想被我‘欺負’兩下?”
“滾!”
吼完之後,凌舜莫名覺得臉上的溫度又燙了幾分。
“放我起來!”
“罵人怎麼都這麼軟?”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撒嬌。”
凌舜見說不過他,也顧不得對方身上有傷與否,直接伸手撥開了江殊。
“疼疼疼疼疼!”
幾乎是同時,江殊震耳欲聾的慘叫在耳邊響起。
凌舜直接滾到地上,才爬了起來。
“胳膊疼……”
爬起來之後,凌舜有些警惕的站在離床邊好幾步遠的地方。
一時間也不知道江殊是真疼還是假疼。
江殊哼唧了兩聲,最終還是艱難的抬起手,按了護士鈴。
過了一會兒,護士板著臉進來拆開了紗布。
縫合過的傷口的確又溢血了。
凌舜第一次見紗布之下的傷勢。
比想象中的嚴重。
“怎麼回事兒,不是說了叫你老實一點嗎?”
“玩手機太激動了,不小心動作大了。”江殊一邊疼的呲牙一邊還有心思笑,“護士姐姐,我什麼時候能回家?”
“再等幾天看醫生怎麼說,我哪兒知道。”
凌舜有點愧疚。
最終還是拎著書包,趁護士給江殊處理傷口的時候回學校了。
在回去的地鐵上,凌舜整個人一直有點煩躁。
如果這種都只算的上是癖.好的冰山一角……
說實話更不為人知的,凌舜也猜不到。
反正肯定不會比收藏衣物更惡劣。
到學校之後,下午第一節 課還沒打鈴。
凌舜還是吃了止痛藥,才把課本拿出來,又把昨天晚上預習好的看了一遍。
下午的學習效率還算可以。
最後一節課是班主任的課,快下課的時候才聽見班主任說下週四周五月考。
教室裡的人都快走完了,凌舜還在不緊不慢的整理著筆記。
月考完就是期末。
今年春節晚,所以這個學期意外的長,很多人已經開始煩躁了。
回家之後凌舜見沒人,但廚房裡有飯。便草草吃了飯,回臥室繼續處理作業。
上課的時候凌舜把手機靜音,下課也一直沒開啟。
快寫完作業,才看見江殊給他撥過好幾個電話。
還有的很多條訊息。
凌舜沒看完,趕忙回了電話。
“江殊......”
“再沒音我都準備報警了。”
“剛才開著靜音寫作業,不好意思沒聽見。”
“你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兒,就是太閒了,找你說說話。”
“我作業沒寫完。”
“我又不打擾你,別掛了,洗完再和我說話。”
江殊說完之後把手機遊戲的音量給關了。
凌舜不好找別的藉口。
只好就這麼保持著通話,繼續把注意力放回化學作業上。
屋內很安靜。
但越是安靜,電話那頭的呼吸聲就愈發明顯。
雖然兩個人離得很遠。
似乎像是能感受到吐息一樣。
寫完作業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出了一身汗。
“寫完了?”
“寫完了。”
“今天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把我的傷口弄開裂,然後自己轉身就跑?”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