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本事、有地位,權力總是被握在他們手裡。剩下的九成人,其中包括我們,對待不公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說那一成人會理解我們嗎?不會的,永遠不會……甚至我敢說,假如我也是那一成人裡的一員,當你告訴我你女兒死了,正義得不到伸張,我只會嗤之以鼻,就算有同情……也不過是一瞬間,過了就忘記了。”
陳冰抹了抹臉,疲憊卻越抹越多,垂下手來替徐婉雅撥頭髮,被她狠狠扭頭避開。
“前不久不又發生了一起?一個14歲男孩掐小女孩的脖子毆打她,事情被曝光了,群眾都很憤怒。但後來呢?後來也沒下文了。苦的總是受害者,悲喜是不會真正相通的。”
他頓了頓,語調頗有些陰鷙地說:“不要把旁觀者給你的同情看得太珍貴,那東西有保質期。”
空氣凝結,陽光幾度刺進來,也鑿不穿它。
徐婉雅依舊在哭:“可我們做錯了什麼?我女兒做錯了什麼?”
陳冰埋首,掌心撐著額頭:“你要這樣問,註定是沒有答案的。”
他曲著小拇指,幾不可察地往眼角一劃,沉聲說:“我力量太小了,撼不動整個世界。但我想撼動,我真的想……”
陳尋一直不插話。他忽然就理解了爸爸的心情,有些希望是看不見的,因而更容易被人相信,但是一旦被現實逼出了原型,相信者發現它原來不是希望、是絕望,那痛苦會成倍堆積。爸爸就是經歷了此番被捧高、再被狠狠摔跌的過程,才會一心想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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