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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帶其他人,他若想去南詔,自己去就是了。”

“是。”福全應了聲,卻沒有退下。

太子總共就留了一刻跟元寶吃飯的時間,見福全叨擾不走,頓時有些不耐,“還有誰?”

“慶王殿下也來了,還在大門口碰見了靜寧侯,慶王打了招呼離開,又從側門找人通傳,也是想跟爺一塊兒去南詔。”

太子微微一哂:“他倒是機靈。”還知道避開靜寧侯,繞到側門進來。

“爺?那慶王殿下?”

“叫他過來喝杯茶吧。”

“是。”

福全退下,很快就領了慶王進來。慶王一身銀絲軟甲,看著十分威風,除了身上的佩劍在玉華宮門口就交給了侍衛。

“五皇叔。”元寶嘴裡包著飯,餘光瞥到慶王就熱絡地朝他揮手。

慶王笑眯眯地上前:“皇兄跟元寶正吃飯呢,正巧我也餓了。”

太子瞥了他一眼,輕笑了聲,沒有說話。

福全很快呈了一副碗筷上前。

“你這是打定主意要跟著我一塊兒去了?”

慶王點了點頭,抄起筷子把元寶想夾的馬蹄肉丸子搶了,吃了幾口方才道:“我剛從父皇的馬廄裡牽了一匹汗血寶馬出來,不比皇兄的坐騎差,皇兄若是不帶我,我自己能跟上。”

“這回去南詔可不是十天半月能回來的,你捨得你的嬌妻?”

想起梁慕塵,慶王確實是不捨。

不過既然都出了門,哪還有反悔的道理?

“南詔那邊我心裡有數,你跟過去了也是浪費。”

慶王反問:“難不成皇兄覺得我整日在京城鬥雞走狗的是人盡其用?”

太子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嘴,抬眼看向慶王。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慶王。

慶王臉上初時還帶著笑,片刻笑容散去,被太子盯得有些發慌。

“劉禮。”太子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慶王愣了愣,應聲“嗯”了一下。

元寶正在吃飯,聽著父王和五叔的話,覺得有些怪怪的,他先看看太子,轉頭看了看慶王,想從他們臉上發現什麼端倪,可惜兩個人除了眼神有點不同尋常,別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可以相信你嗎?”太子問道。

“當然。”慶王脫口答道。

太子似乎對慶王的反應很滿意,唇角勾了一下,“劉禮,有一件事在我心裡盤桓了許久,一直想找你問個明白。有時候想直接揪著你的領口問,有時候又很害怕問你。”

“皇兄,”慶王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頭微微垂下,“我自問一向敬重皇兄,即使皇兄不滿,但我問心無愧。”

“好,很好。有你這句話,我心裡有數了。”太子說著,低頭用帕子擦掉元寶臉頰上的米飯粒。

“皇兄有話,儘管問我。”

太子頷首:“我暫時無話,但東宮地牢裡關著一個人,出發之前,我先帶你去見他。”

……

溶溶這幾日過得十分不好。

其一當然是因為劉禎離京。雖然他在京城的時候,兩人也不大見得上面,但知道他去了南詔那樣的危險之地,溶溶當真是坐立難安。

其二則是為著蓁蓁。謝元初出了事,溶溶便想著蓁蓁的事應該給靜寧侯府透個風兒,託了肅王妃去靜寧侯府做說客,將蓁蓁有身孕的事告知了靜寧侯和侯夫人。

然而結果大大出乎溶溶的預料,靜寧侯和侯夫人對這件事反應冷淡,說他們已經不管府中事務,再者蓁蓁早已贖身出府,一切都要等謝元初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溶溶之所以冒險讓肅王妃去透露此事,是因為如今謝元初生死未卜,蓁蓁懷著他的血脈,希望侯爺和侯夫人看在這孩子的份上,直接做主把蓁蓁納進門。這樣即便謝元初真的出事,孩子能有一個侯府的好出身。

只是她沒想到,靜寧侯和侯夫人居然這般反應。

她還沒想透到底是他們不相信謝元初已經死了,還是不相信蓁蓁懷的是謝元初的種之時,底下人來報,王宜蘭登門了。

“姑娘若是不想見,我出去把她打發了就是。”瞧著溶溶犯難的模樣,翡翠開口道。

“唉,”溶溶重重嘆了口氣。

她跟王宜蘭有許多不痛快的過往,她知道,王宜蘭自然也知道,但王宜蘭仍然敢上門,可見是有備而來。

翡翠又道:“姑娘若是想見,也不怕的,這裡是威遠侯府,有我和琉璃在,她若敢撒野,直接把她扔出去。”

溶溶可不想跟王宜蘭兵戎相見。

不管謝元初是死是活,將來蓁蓁總要跟王宜蘭打照面的,鬧得太僵,她倒是痛快了,往後蓁蓁就難辦了。

說起來王宜蘭是謝元初的元配正妻,是能夠直接為謝元初納妾的。

不過照著王宜蘭從前的狠勁兒,是絕對不可能主動抬蓁蓁為姨娘。

溶溶怎麼琢磨都不對勁,翡翠和琉璃在一旁看得乾著急。

琉璃道:“姑娘,是留是趕,您發個話,見不見都無錯靜寧侯府的馬車一直擋在咱們府門口也不是回事。”

“罷了罷了,請她到文順齋用茶吧,我梳了頭就過去。”

文順齋在威遠侯府最東面,蓁蓁住在威遠侯府的最西面,隔得遠些,任她王宜蘭鬧得再大也驚動不了蓁蓁。

“是。”

翡翠應聲出去,琉璃則伺候著溶溶梳頭更衣,打扮妥當,方才往文順齋去了。

王宜蘭先她一步到了。

許久未見,王宜蘭還是那副素淡打扮,暗色裙衫,碧色釵環。這打扮說難看並不難看,只是因為王宜蘭長相寡淡,這麼一打扮就老了幾歲。

“世子夫人。”溶溶客客氣氣地喊了她一聲,只是如今身份變換,溶溶無需再向從前一般朝她行禮。

王宜蘭見溶溶光彩照人地走進來了,眸光微微一閃,朝溶溶頷首:“薛姑娘。”

時過境遷,今非昔比。

饒是王宜蘭早就知道溶溶攀上了東宮這棵高枝,饒是她早就聽說溶溶是公主們的座上賓,饒是她早就曉得皇帝已經下旨讓太子和溶溶吉日大婚,此時兩人見了面,她仍然有微微的不適。

溶溶料到王宜蘭會有這樣的反應,徑直在主座落座。

在進門之前,溶溶設想過最壞的場景,她不怕別的,就怕王宜蘭如潑婦一般上前撕扯,那樣琉璃和翡翠必然動手,結果就不好看了。

王宜蘭肯冷冷靜靜的打照面,她就有底了。

“沏一壺洛神花茶,多放幾顆枸杞,”溶溶吩咐完,笑著看向王宜蘭,“我記得世子夫人最喜歡喝這個。”

“難為姑娘還記得。”王宜蘭道,“姑娘不必對我客氣,我不是特意過來討人嫌的,我們還是長話短說。”

“痛快,既然如此,夫人有話直說。”

“蓁蓁呢?我找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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