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誰長得好都說似曾相識。”華豐年笑著搖頭，衝著楊桃溪和豐五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請坐。”

說完，轉身就去泡茶。

他家情況明顯艱難，可是，用的茶具卻是整套的，還是紫砂的。

楊桃溪掃了一眼，也不奇怪。

她的汝窖盤子還是從人手裡收得呢。

“阿嬤，我叫楊桃溪。”坐定後，楊桃溪笑著回覆老太太，“我也覺得您很眼熟呢。”

“瞧瞧，不止是我這麼說。”老太太沖著華豐年說了一句，又對楊桃溪說道，“看來，我們很有緣。”

“當然有緣，上次多虧了這小姑娘。”華豐年給兩人倒上了茶，告了聲罪，匆匆又去了門口。

煤球爐上的藥快好了。

“原來你就是慧眼識古的那個小姑娘。”老太太驚訝的打量著楊桃溪，“看你年紀不大，沒想到眼力這樣好，比那個大同書鋪好太多了。”

這話裡還有小小的怨念，看來，大同書鋪沒少打壓他們呀。

“我太公很喜歡古籍，我跟著他耳聞目染些皮毛，當不得眼力好的誇讚。”楊桃溪陪著老太太聊天，一邊注意著老太太的臉色和氣息。

老太太乾瘦乾瘦的，慈眉善目，眉宇間流露著鬱色，臉色蠟黃，唇色卻赤紅赤紅的，說一句話，就要咳上好一會兒。

楊桃溪看不出老太太是什麼病，但，直覺星力管用。

她想了想，起身到了老太太面前，半蹲著拉住了老太太的手：“您……和我大姨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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