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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大一些的食店。沈韶光進去,看大約有二十幾張食案,櫃檯上掛著食牌,上寫羊肉蒸餅、古樓子、蜜棗香米粥、羊肉湯餅之類。

店內只有兩個食客,沈韶光撿了最靠邊的食案坐下,買了一碗羊肉湯,把之前買的胡餅掰得碎碎的泡在湯裡吃。

湯裡羊肉只三五片而已,湯的味道很厚,愛的人會說香,不愛的人恐怕會嫌太羶氣,這樣一碗湯,要十文錢。

喝了湯,幾條小街都溜達完,沈韶光來到坊門前。在這裡,直等到開了坊門,正式解除宵禁,又晃了一陣子,日頭高升,才回去庵裡。

第二日第三日又出來,差不多的行程,只是選擇的吃食不一樣。

等考察完,終於定了主意,便是置辦傢伙什兒,採買食材,幾乎把存款花個精光,到底算是糊弄著開了業。

作者有話要說:

索餅大約相當於麵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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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這位林少尹

暮春時節,天亮得越發早了。東方魚肚白,晨鼓過半,上朝的、行商的、出門辦事的,都聚在坊門口等著鼓絕放行。

坊門不遠處,有幾個小食攤子正熱氣騰騰著,做的便是這早起行人的生意。

賣餛飩的趙八、挎著胡餅籃子的邱大、炸捻頭的盧三娘都是每日見到的老面孔,今天卻多了一個生臉的,還是個長相頗為標誌的小娘子——杏眼雪膚高挑身材,若再豐腴些,就可稱為美人了。

她面前放著一個碳爐子,上置平底鐵鐺,鐺旁有小竹架,上面一色粗白瓷碗,盛著些油醬之類佐料。

只見那小娘子用刷子在鐺上刷一層油,然後舀出一勺麵糊倒在鐵鐺上,小刮板一轉,麵糊便均勻地攤開來,又敲碎一枚蛋放上,頃刻便成了餅。

把餅翻個面,塗抹上醬料,撒蔥花芫荽,裹上捻頭,中間一切,折在一起,這餅便算成了。

小娘子又不用手拿,而是用小鏟鏟進備好的粗竹麻紙袋中。紙,可是個金貴東西,用來包餅,當真講究。

當下便有人上前問價,十文錢,雖不便宜,但以這般講究來說,倒也不貴。

這人開啟袋子嘗一口,嗯——餅皮香軟,與日常吃的硬煎餅不同,許是放了蛋的緣故,裡面裹的捻頭酥脆,又有鮮香辛辣的醬料並些蔥香、芫荽香,美得很。

見他吃得好,便有其餘人也來買,那些騎馬坐車的貴人也有遣了奴僕來的,漸漸攤子前擠擠挨挨了一堆人。

京兆少尹林晏撩開車窗紗簾,一眼瞥見不遠處的“騷動”,胡服鬟發,柳眉杏眼,嘴角含笑……前兩天放出的那個宮人?

舊時王謝堂前燕,在這裡巷街頭飛得倒很是歡快……

一青衣僕從來到窗前低聲問道:“阿郎今日沒用朝食,奴去買些糕餅來吧?”其實也就是問一句,阿郎從來不愛外面這些腥羶粗糲的東西。

“……也好,”林晏點頭,放下紗簾,“多買幾個。”

還多買幾個……青衣僕從怔一下,隔著窗紗望向主人,再扭頭看看那邊賣餅的小娘子,突然頓悟,把馬韁繩甩到同伴手裡,小跑著朝食攤兒去了。

車內,林晏用手指輕揉眉心。這幾日休息得不好,眼目痠疼。

今日皇帝要去圜丘祭天祈雨。皇帝出行是大事,雖負責保衛的是禁軍,沿途疏散排查卻是京兆府的事。禁軍統領秦祥曾是皇帝近身內侍,頗有些氣焰,想到這位權宦,林晏覺得太陽穴都疼起來。

林晏又順著想到京城治安。最近京裡物價變化不大,每鬥米漲了約莫十錢,只要運河河運還暢通著,又有常平倉存糧,想來京畿百姓的吃食不會出大問題。只是因為乾旱,人心有些不穩,有什麼“河獸現,天眼關”之類的謠言,謠言……

三千晨鼓敲過,坊門開啟的時候,青衣僕從才捧著幾個煎餅回來,“阿郎趁熱吃。”

“你們分了吧。”林晏敲敲車壁,示意前行。

青衣僕從一怔,看看搖晃的車窗紗簾,又扭頭看看那邊還在忙的小娘子,難道,我想錯了?

早起出門的這一波都走了,太陽也出來了,又賣了一波晚起不出門人的早點,沈韶光便和其他小攤販一樣收了攤兒。

沈韶光給自己煎餅的定位是“中高階”早點:這裡是高檔社群,居民購買力大多不錯,餅裡有蛋有醬滋味足,比胡餅多上幾文也會有人買賬;配備紙袋,雖然成本增加,但一則衛生,防著講究人嫌腌臢或怕汙了手,醬汁子蔥花餅屑掉在衣襟袖口,到底不雅;再則也方便,走路的,騎馬的,單手拿著,走著立著也就吃了。

今天一試水,這定位倒也靠譜。

沈韶光掂掂錢袋裡的錢,大致估算一下,去了成本,怎麼也能掙八·九十文錢,那一個月也能掙兩千多文,一個進士及第的校書郎,也不過才一萬多錢,自己一個孤女的花銷是儘夠的。但要靠著這兩千文在長安買房,卻是個遙遠的夢想,同志仍需努力啊。

沈韶光拽著小車回了借住的庵堂,便碰見候在門口的知客淨慈。

淨慈斜著三角眼從沈韶光身上打量到那車上的小爐子小架子上,皮笑肉不笑地問:“沈小娘子一早就挺忙啊?”

沈韶光眯眼笑道:“是啊,出去疏散疏散。”

還疏散疏散,分明是出去做那商賈之事!淨慈唇邊帶著一抹諷刺的笑。平心而論,對商賈,淨慈沒什麼意見,尤其對來上香的大商賈家眷,商賈也是人嘛,但這份寬容顯然沒普照到街邊擺小攤兒的身上。淨慈覺得,沈韶光所作所為簡直汙了庵裡的門楣!不能忍!

沈韶光拽著車子從她身邊過去,淨慈則轉身大花蛾子一樣飛去了淨清那裡。

“那沈小娘子竟然街頭賣餅,實在不成體統,師姊稟了主持,趕她出去吧。”

淨清有些為難地輕咳一聲,“你忘了,人家付了賃屋錢的……”

“那便如何?還給她便是了。”淨慈作為知客,經手的銀錢多,還真看不上沈韶光那點房租。

“話不是這麼說的,”淨清苦口婆心地勸,“這讓人知道我們不守約,難免於庵堂名聲有些妨礙。”

聽淨清擺出“名聲”二字,淨慈到底清醒了些,沉吟了片刻,“那便罷了,就讓她住滿這三個月。”

淨清回想起前兩日沈施主拿煎餅送去給主持的場景。

師父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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