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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仍舊抱著懷裡已經沒有氣息的新娘，那垂著眼的俊美面龐上，顯得平靜。

但誰也都知道，他不是不難過，只是——

他那模樣，卻比哭出來還要叫人心疼。

他的神色，就像是抱住了一個他終究還是沒能留住的人。

那是他拼了命拿生命去挽留，也留不住的人啊。

“閻崢……”看出大夫的為難，玄羽抿起唇，聲音哽咽的半蹲到他身旁，拍了拍閻崢的肩膀。

“沒事。”閻崢抬起眼，沒什麼光澤的黑眸倒影著玄羽，他笑了笑。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玄羽抿唇，動了動眼睫：“這感受我懂。”

“嗯。”

“剛剛最後她好像還要說些什麼？”玄羽想起來之前，有些動容，不禁茫然。

“沒事，我知道她要說什麼。”閻崢低頭，神色溫柔的瞧著閉上眼的少女，溫柔的撩開她的髮絲，輕聲道：“大概是氣我言而無信不把她送回去的事。”

“你真不打算把她屍體送回去嗎？”玄羽自然也聽到了。

“為什麼要送回去？”閻崢疑惑的抬起眼，反過來看他，俊美的臉上，他彎眼笑了起來，平靜到彷彿理所當然道：“她是我的，我不會把她送給任何人。”

閻崢悠悠然的摸著她的臉頰，緩緩吐字。

“況且我也沒答應說要把她的屍體送回魔教，算不得言而無信。”

雖然同情閻崢，但他忍不住也嘟囔：“你是真的不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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