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抬起爪子抓了抓自己額前的短毛，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抖了抖它的那身絨毛，蔫頭耷腦地跟著其他同伴們往坡上去了。 兩分鐘以後，彤城論壇上出現這樣一個帖子：“作孽啊，就因為多吃了一片豆乾。” 開啟帖子，裡面就一張照片，橘色的燈光下，一隻長著灰白色絨毛的小奶狗趴在地面上，一副軟萌軟萌的委屈模樣，在畫面的右上方，老周這時候正伸手要去彈它的腦門。 “作孽啊，我都不忍心看了。”樓下馬上就有人回覆，並附上一張自家狗狗用兩隻前爪遮面的照片。 “作孽啊，我家這貨要是擱牛王莊上，腦門都要被彈禿毛了。”樓下又有人回覆，並附上一張自家大狗威風凜凜地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廳中間的照片。 “作孽啊，還是來我家吧，我家豆乾隨便吃。”樓下又有人回覆，同樣也附上一張照片，是一個穿背心褲衩的年輕小夥兒摟著一堆零食坐在沙發上的照片，看那角度，是自拍。 “我是來看三樓的。” “小夥兒長得不錯，不過跟樓上那兩隻比起來，稍微還差點。” “跟老周家那隻比起來那就差遠了。” “這種水平的外貌，基本上也就能嚼吧嚼吧豆乾了。” “人家長得好的，天天都喝水牛奶。” “……” 牛王莊這邊，老周還不知道自己收拾小狗的照片又被髮到網路上的事情，他這會兒正喝著冰啤吃著豆乾，看著長廊上人頭攢動，算計這這些人明後天又得吃掉自家多少口糧。 如今老周這攤子鋪得大了，來他這兒幹活的人也多了，除去工資不說，每天光是糧食瓜菜，都要消耗掉許多，糧食還好，牛王莊把成年的公水牛借出去的時候，可以收入一筆糧食作為抵押，剩下的，肉類基本上靠買，雞蛋和其他蔬菜基本上都是牛王莊自產。 每到週末的時候，上牛王莊的人就特別多，一頓飯就能吃掉一片不小的菜地。 老周想來想去，覺得這個葷菜是沒什麼辦法了，但是這個素菜，其實還是可以做一做文章的，能省一點是一點嘛。 “你們兩個也是從彤城過來的，有點眼生啊。”老周在心裡盤算得差不多了以後，就跟旁邊兩個年輕女子搭起話來了，一旁的肖樹林轉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不是，我們是從s市過來的。”其中一個年輕女子就說了。 “s市啊，那挺遠的，上回有兩個大姐也是從s市過來的，那時候咱山上負責放羊的王曉晨不在，她倆就到山上去住了一陣子。”老周說道。事實上那兩個大姐究竟是哪裡人，他這會兒也是有點記不清了，不過這並不是關鍵。 “真的？她們也是城裡人，怎麼會放羊？”另一個年輕女子笑著問道。 “嗨，放羊有什麼難的，我看她們幾天就上手了，沒事還有工夫挖挖野菜，走的時候還帶了十多斤醃菜呢，說是咱山上的野菜可好吃了，在城裡頭根本吃不到。”老周這邊把話題給引出來了。 “哇，我們長這麼大還沒挖過野菜呢。”那兩個年輕女子果然感興趣。 “見都沒見過幾回。”另一個補充道。 “咱這山上的野菜品種可多可，可惜你們這時候來得晚，要是早來一兩個月，咱這山上還能採到野山菌，現在天氣熱了，野山菌很少了。”老周繼續道。 “好想上山去摘野菜啊！”其中一個年輕女子一臉憧憬地說道。 “其實摘點野菜什麼的都沒事，主要還是安全問題，山上那麼大，溝溝坎坎的也不少。”老周做出一副這事其實還有商量的模樣。 “多幾個人去不就行了。”年輕姑娘果然接話。 “哎，也不是啥好東西，不值當你們滿山去跑，要吃什麼菜，咱直接從地裡頭摘就行了。”老周大方道。 “……”一旁，肖樹林無聲地抬了抬眉毛，上個星期六的時候，老周明明還跟他感慨說人多就是能吃，一頓就能吃掉一塊菜地。 “……”在他們旁邊，幾個經常上牛王莊來幹活的長工短工們也都默默不語，就等著聽後面的對話陰陽代理人 。老周啥時候這麼大方過？這事肯定有問題。 “重要的不是吃，而是採摘野菜的過程。”其中一個年輕姑娘就說了。 “而且大家都是從城裡來的，比起地裡頭的蔬菜，肯定更願意吃野菜。”另一個姑娘也這麼說。 “姑娘誒，老周家地裡頭的蔬菜吃起來也很不錯的。”旁邊一個經常上牛王莊的老面孔這時候就出聲了，實在不忍心眼睜睜看著這兩個妹子就這麼往老周挖好的坑裡面跳啊。 “那我也願意吃野菜。”只可惜，這兩個妹子這時候已經完全被野菜給迷了眼睛。 “老周，咱明天就組織幾個人上山去挖野菜吧。” “是啊，多組織幾個人，大家相互注意著點，不會出問題的。” “說實話我們都不會幹農活，待在山下也幫不上什麼忙。” “對啊對啊，還不如安排我們上山去挖野菜呢。” “哎哎，這兩個姑娘說明天要上山挖野菜，你們還有要去的沒有啊？”老周揚聲問道。 “啥，挖野菜？” “要不咱也去吧？” “老周，算我一個。” “到時候去挖野菜的肯定都是女的，你一個大老爺們去湊什麼熱鬧。” “就因為都是女的，所以才更要去啊。” “老周，男的也能去的吧？”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問老周道。 “你就留在山下幹活吧。”把這麼好一個壯勞力派去山上挖野菜？除非老周腦殼進水了。 最後這個野菜小隊就定了二十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女子，年紀大的怕體力不好爬不了山，男的又都被老周押在山下幹活，小孩怕他們到時候到處亂跑出問題，也不給去，所以最後就定了二十個年輕女子。 “現在就差個領隊了。”老周說著轉頭看看了看自家牛王莊上的一眾常駐人口。 陳建華要管一個院子的事，肯定走不了，林闊種藥材的，鄭博倫要管蓋房子的事，羅志方邊大軍柳茹華等人也都有自己需要負責的工作，沒一個能抽調出來的。 要說牛王莊上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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